“怎么不说话了”,何千仇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汪渠路,有点疑惑地问道。
“主,主上,我不敢说”,汪渠路怕自己再说下去,自己就要被何千仇踢死了。
“你说,我不踢你”,何千仇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微笑。
“他们用了留影石”,汪渠路战战兢兢地说道,“黄长老看了以后,把,把韩武齐给抓了。”
“呵”,何千仇听了以后直接笑出了声,“紫衣妹妹找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何千麟赶忙转移了话题:“可知那个杀了姚正言的是谁?”
“好像是叫海鸣”,汪渠路现在真的怕自己会死在这里。
“好了,你可以滚了”,何千麟大喝道。
汪渠路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飞走了。
“千仇兄无需动怒”,何千麟劝道,“这其实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与后手,却输得一败涂地”,何千仇微微喘气道,“千麟啊,为兄是不是智商不太行啊。”
“千仇兄只是不了解他们而已”,何千麟笑道,“正因为不了解他们,才不能针对性地给他们下套,才会被他们侥幸逃脱。”
何千仇有被安慰到,随即问道:“你刚刚说这对我们是一件好事?”
“不错”,何千麟点了点头。
“千麟啊,可别是为了安慰为兄就随便乱说啊”,何千仇想不出这哪里对他们来说哪里是一件好事。
何千麟笑着问道:“千仇兄想想,何紫衣为什么要去罗刹域参加试炼?”
何千仇有点疑惑:“不是我们联合其他三大家族以祖制逼迫她去的吗?”
“在何紫衣宣布不在天王宫里面选扈从,而跑去偏远地区选的时候,我曾以为何浩然根本就是视这次罗刹域试炼为儿戏,即使我们拿了前五,他也有后手应付我们”,何千麟悠悠地说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告诉我们,何浩然或许是认真的。他或许是真的在考虑何紫衣适不适合当这少宫主之位。”
“哦?何浩然有这么好心,会把少宫主的位置让给其他派系的人”,何千仇自己都做不到,他不相信何浩然能做到。
“他是个有大气量的人”,何千麟说道。
何千仇没回话,也默认了。
“如今看清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做出针对性计策了”,何千麟终于安抚了何千仇这只快炸了毛的猫。
“确实如此”,何千仇也重新思考起来,“如果在进入罗刹域前就废了他们,那何浩然很可能就会在事后赖账了。”
“那就不打扰千仇兄了”,何千麟拜别道,“小弟有事,先告退了。”
天王宫,地王峰,执法堂内。
“什么?!!”
黄成落猛然站了起来,对着从长老会那边过来的何浩辉大吼道:“叫我放了那几个混蛋?!还有韩武齐?!是宫主的意思吗?”
“是长老会的意思。何家全体长老都同意了”,何浩辉淡淡地说道。
黄成落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们何家三派不是互有分歧吗?而且这件事就是你们何家内斗的结果!可怜我正言竟然死在这种事情上面!”
“黄成落长老,请注意你的措辞”,何浩辉严肃地说道,“首先这完全是姚正言的个人行为,和我们何家无关。其次根据那留影石的影像来看,姚正言心高气傲,目无宗门法纪,残害同门,难道不该死么?”
黄成落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觉得姚正言是被挑唆去找那七人麻烦的,但是他根本拿不出证据去证明这一点。
“长老会的旨意我已经带到了,执不执行就看黄长老你自己了”,何浩辉也不多逗留,留下旨意便转身离开了。
“可恶啊”,黄成落内心愤愤不平,但他却不得不依照长老会的旨意放了那几人。
何家一千年前出了一个渡劫期的人,何家就一直称霸天王宫一千年!
炎万天和海鸣等人以为自己将会受到非人的折磨,但是却没想到才进大牢半天就被放出去了。
看着一脸不情不愿的黄成落,炎万天知道自己等人终于得救了。
七人走出了执法堂,回到了内门弟子居住的人王峰上。
“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炎万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天王宫内的尔虞我诈,一点不比冰雪宫少”,海鸣也放松了下来,“我等是主上亲自带到天王宫的,这就意味着以后来找我们麻烦的人会接踵而至。”
“怕什么?!只要不是修出元气域的人,我一拳一个”,王启龙虽然恨姚正言,但是他也承认姚正言有那个实力说他们垃圾。
“你的辅助功法果然能破元气域”,炎万天盯着海鸣说道,“当初我与你交战的时候就发现了你这部功法能够干扰附近的元气,使其变得混乱。”
“侥幸而已”,海鸣谦虚说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和拥有元气域的敌人交手。”
“难道我们一生都修不出元气域吗”,梅落雪在旁边突然有点悲伤地说道,“刚刚在牢里我听到那些守卫的人说,只有修炼了天级功法,才有可能修出元气域。”
“天级功法么,呵呵。”
海鸣还好一点,毕竟他海家的祖传功法就是天级的,他只要沿着祖上给他规划好的路走就行了。
但是其他六人的心理落差就有点大了。本以为到了天王宫就能修习天级功法了。可谁知就算是天王宫里,能修习天级功法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不要多想了”,炎万天终结了这个悲伤的话题,“我们才刚进天王宫,什么都还没做呢!就想着修习天级功法?!”
炎万天深伸出了右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团结一致,在这天王宫里活下来。然后在与主上的罗刹域试炼中表现出色,报答主上的恩情!”
“团结一致”,海鸣率先把手覆盖到炎万天的手背上。
“报答恩情”,梅落雪也把手放了上去。
“我也来”,王启龙也不尴尬,反正跟谁都一样。
其余三人也紧跟着把手放上去。
司徒蟒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七个人,满意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