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听到外面的动静。
激动的掀开帘子,“夫君~”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看到蒋文昭这一刻,心里有多高兴。
贝亲王见人家夫妻团聚,识趣的上了马车。
蒋文昭这才赶紧过去拉着白岚身上一顿看,“岚儿可有受伤?”
白岚摇摇头,“没有,还好这位官爷来的及时。”
很显然,白岚并不知道这位就是贝亲王,更不知道这其中有些秘密。
贝亲王下令继续前行后,蒋文昭便骑着马跟在白岚马车旁。
路上,白岚兴奋的讲述着昨夜之事。
昨夜,她们吃完烤兔子后,坐在山嗷嗷里聊天。
聊着聊着,便听见狼叫声。
大概因为白岚他们这一块儿有火光,还有烤肉味儿,群狼径直朝这处奔来。
家丁们将白岚和王酒花围在中间,誓死抵抗。
王酒花机智,将兔子的内脏和皮毛扔出去,这才拖延了一些时间。
可架不住饿狼数量多,没一会儿那兔子内脏和皮毛便被吃了个精光。
山林里的暗卫蠢蠢欲动,正打算出手时,贝亲王的车驾就来了。
兴许是马蹄声多,也或许是贝亲王阵仗大,狼群竟是齐齐朝那个方向望去。
等庞大的队伍靠近时,一只长枪飞刺过来,直直刺入狼王喉咙间。
狼王倒在地上呜嗷叫着,其他狼被吓得四处奔散开来。
也算是有惊无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贝亲王救了白岚等人。
否则白岚一行人,总得有一两个葬于狼口之中。
蒋文昭听完,心里后怕得紧。
这么说来,还真是欠下贝亲王一个人情。
蒋文昭一路自责,一路在想该如何还贝亲王这个人情。
想着想着,便到了边城。
贝亲王有自己的府邸,于是他们在入城后就分开了。
分开前,蒋文昭邀请贝亲王翌日一起用膳。
贝亲王却摆摆手,“不必!这边城最好的厨子就在我府邸。”
他虽自恋,但这句话确实没说错。
早些年,贝亲王的主府就在边城。
后是官家特许他回京,这才将主府搬回了盛京。
而变成这座宅子,他已有好几年没有回来。
只是就算他不回来,里面的百来号人一样养着,府邸依旧如从前那般光鲜豪华。
这下蒋文昭尴尬了,原本想通过宴请换了昨夜他出手相救的人情,可现下人家这么说,他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报恩。
好在贝亲王本就想拉拢蒋文昭,所以他反邀请了蒋文昭一行人参加明日晚宴。
蒋文昭原是想拒绝邀请的,可昨夜人才刚刚救了白岚,现下如果拒绝了,岂不是不给面子?
再说,他既然设晚宴,那多半会邀请钱家,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蒋文昭又怎会错过?
于是,他恭敬行拱手礼,“恭敬不如从命。”
当天夜里。
蒋文昭躺在床上便开始与白岚商量,“明日贝亲王设的晚宴,咱们送什么好呢?”
白岚原本就受了惊吓,路上又吐了好几次,这下只觉困倦。
她想到荣盛给了她几个店铺地址,定是不用愁礼品之事,便道:“夫君放心,明日我出去购置就是。”
若换做往日,蒋文昭肯定不放心。
但此刻他们在边城,他一个外来人肯定不如白岚熟悉这里。
于是他搂了搂白岚,道:“那便靠夫人了。”
“嗯……”
说着,白岚就睡着了……
蒋文昭东想西想,将这两日的事情复盘了一遍。
除了那张纸条的事情,其他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他在黑暗中细细观摩着白岚,不知不觉也沉沉睡去。
他,是真的累了……
翌日一大早。
白岚早早便起来了。
瞧见蒋文昭还睡得香甜,便没打扰他。
她梳洗一番下了楼。
原以为自己够早了,没想到下楼后,竟瞧见王酒花已经在吃早茶。
“姐姐怎这般早?”白岚还在楼梯上便问道。
王酒花笑笑,“习惯了!先前在盛京比这还早,要给各个酒楼送酒。”
说到这里,王酒花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是呀,现在她王家的生意都被钱家抢了,她自然没酒可送。
白岚自是明白,“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先前怕王酒花担心,也怕自己救不出王明达,所以没和王酒花说王明达的事。
但前日路上,蒋文昭已知晓此事,并表示会帮忙,这才让白岚心里有了底。
所以昨夜在火堆前,她便将王明达的情况告诉了王酒花,怕她冲动,白岚还说蒋文昭已经有办法。
王酒花当然担心,但知蒋文昭会帮忙,她也安心了许多。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是个平头百姓,定是斗不过钱家,这才忍了下来,打算观望观望。
倘若蒋文昭和白岚不能摆平,她定是拼了老命也要去钱家要个说法的。
白岚也知道她的心思,毕竟她也是位母亲。
为了让她放宽心,白岚吃了几口早茶后,便提出邀请她一起去逛逛边城的铺子。
“姐姐,我知你忧心,但此事急不得!今日我与夫君要去贝亲王府邸做客,届时我们带上你,你陪我去逛逛,挑个礼品吧!?”
王酒花哪里有心思逛街?一个是她不爱逛,二个是她儿子都被关起来了,她怎么可能有心情?
“妹子你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哪有心思?”
白岚却道:“姐姐,贝亲王是关键,侄儿这事没个关系定是搞不定的。你想,今日若我三人中有一人能讨贝亲王欢心,只要他一句话,钱家还会不放人吗?”
这点,白岚很确定,毕竟钱家都是靠着贝亲王才做大的。
只是关于贝亲王这部分,她不能与王酒花说道。
王酒花想了片刻,她也觉得白岚说得对。
贝亲王家大业大,势力也非同小可,他若愿意出面,那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于是便道:“妹妹说得是,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白岚一笑,忙三两口吃完最后一点儿早茶。
拉着王酒花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