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同志实在是受不住了，起身来到潘定国办公室。
办公室敲响，里面传来回应声，接电话的同志推开办公室门，不等潘定国开口询问。
接电话的同志哭丧着一张脸，“领导电话又打过来了。”
潘定国抬眼看着接电话的同志。
接电话的同志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一天几个电话……”
潘定国眉头一皱，手中笔重重拍在桌上，站起了身，“我去接。”
潘定国大步去了电话室，拿起放在旁边的电话，“喂，我潘定国，有什么事直接说。”
食堂大爷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拿着电话的手握紧了些，“我，严余律。”
严余律？
潘定国听到这三字，沉默。
秦舒七人之前的领导，准确一点是松市的领导，再细一点就是。
秦舒七人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这番成就，离不开严余律。
要不是严余律挑中了他们七个，秦舒七人一会儿都不知道在哪儿。
秦舒有没有名声不好说，但其他人肯定是比较难搞的。
严余律这个人对七人比较重要，这人这样子打电话，看样子是知道了什么风声。
严余律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
他又开了口，“你应该知道我。”
潘定国收起思绪，笑了一声道，“严同志当然知道，没有严同志你就没有秦舒他们七个。”
“严同志这几天每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食堂大爷直接道，“我不找你，我找秦丫头。”
潘定国声音带笑，“那不凑巧，秦舒七人已经去滇省了，到那边应该都有几天了吧。”
食堂大爷听潘立国说话的那语调调，就知道潘立国这人是故意的！
故意来恶心他！
食堂大爷捏紧电话，“潘定国！”
他出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滇省乱成那样，你还让秦丫头他们过去？那萧成什么时候不能抓？偏偏要这个时候抓？”
潘定国声音淡淡，“严同志，这是上级的命令，上级要抓萧成，要剿灭萧成团伙。”
他见食堂大爷有说话之意，又快速添了一句，“再说了打仗跟抓违法分子不起冲突。”
“严同志，我知道你关心秦舒七人，但严同志，你对秦舒他们七人的印象，能力应该还停留在松市时候他们的能力。”
“你要认清楚一点，你现在不是他们的领导，他们离开你也有三年多时间了，三年多时间他们的能力会很强，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上级领导能派他们去，上级领导肯定是估计过他们的能力的，我们也不可能拿他们七人的性命去冒险。”
食堂大爷冷哼一声，“哼。”
潘定国叹了一口气，“严同志，我知道你担心他们。”
“他们七人的能力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你也不用担心。”
“主要这件事情可能你那边担心也没用，他们人已经过去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开始执行任务了。”
食堂大爷问，“潘定国，你知道萧成老窝挨着边境吗？知道他们老窝附近会有雷区吗？”
潘定国没有正面回答，“严同志，滇省公安那边比你我更了解萧成，他们这几年都在跟萧成打交道。”
“萧成的具体情况他们比我们更熟，用不着我们来操心。”
食堂大爷又问，“那你知道秦丫头他们之前因为萧成的事跟滇省公安那边结了梁子，因为萧成那边公安牺牲了很多同志……”
潘定国脸色突然一沉，径直打断食堂大爷话，“严同志，你说这话是不相信滇省公安啊？说简单点是不信，不满，往严重一点说你这是在挑起内部矛盾，制造分裂。”
“当然你这是在关心秦舒他们，你担心他们是正常的，他们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加上这么多年，你也一直在关心他们。”
“可你现在的担忧以及关心都是出于对他们的不信任，不相信，不相信他们的能力，不信任他们能抓捕到萧成，甚至你觉得他们没有抓捕萧成的能力。”
“我还是那句话，你对他们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几年前在松市的时候，因为后面这几年你们没见过面，你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能力有多强。”
“你不相信他们，你相信我，我给你打保证，他们绝对没事儿！”
食堂大爷冷笑，“你保证有用？真要出了什么事，你都保证能有用？”
潘定国不假思索，“这样，他们七个要是有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这个位置我不坐了。”
食堂大爷闻言，声音拔高，立马追问，“你再说一遍。”
潘定国再一次重复，“秦舒七人这次去滇省执行围剿抓捕萧成团队任务，如果他们七人有一个人受了伤或者出了事，我潘定国不坐这个位置，我自己走人。”
“好！”食堂大爷冷笑，“潘定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潘定国也笑了起来，“我记住了，也请严同志你也记住，组织上面的决定，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食堂大爷不想听潘定国的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挂断声音，潘定国冷哼一声，慢悠悠的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了电话室。
走出电话室，接电话的同志就站在门口。
潘定国看了一眼接电话的同志，关于秦舒的事已经说清楚了，在秦舒她们回来之前，一切关于询问秦舒的电话直接挂断，不用理会。
电话室的同志见状，张口还想说什么，可见领导那副模样，又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
舒如烨这边。
舒如烨跟小同志把食堂大爷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底。
神色以及刚才食堂大爷说的那些话，都知道跟电话那头的人起了冲突。
且，从食堂大爷的回复话来听秦舒七人去滇省了。
两人都怕出声刺激到食堂大爷，从电话室到会议室，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直到进了会议室，食堂大爷坐下后。
小同志忍不住出声询问，“领导，你渴吗？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