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瑶对颜廷烨的表白除了他们高兴外,还有一对欢喜冤家最开心。
钱万里与女婿林国栋。
“爸,这个就是秋月的墓园,每一年我都会一个人过来看她,可今年却不同!”
两个人男人来到庄重的墓园,四面周围种满了薰衣草,墓碑上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上面贴着一张漂亮女人照片。
五官清秀而灵动,巴掌大的小脸笑的是那般的甜美。
钱万里红着眼,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走上走去,干枯的手指抚摸着女孩照片。
她和她的初恋长的是如此之像。原来当年她真的是怀了我的孩子!
钱万里说不出话,年轻手刃敌人没有哭,受伤流血没有哭。与心爱之人分开没有哭。
可今天看到墓碑上那年轻女子时,年过半百的钱万里放声哽咽。
“我的孩子啊!都是爹不好、都是爹的错,让你们母女受了那么多苦....”
看着钱万里那枯干的背影,林国栋很是理解。在那样的年代,兵荒马乱食不果腹的日子,好儿郎志在四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众多的条件因素下,爱情就显得微不足道。
在想想自己呢?在生活越来越幸福的时候,却信了恶女人的圈套,怀疑生产后的妻子有外遇。
害得秋月一气之下开车,因为分身才会酿成今天的因果。
林国栋垂下眸,整张脸埋在阴影处。
只有双肩微微的颤抖。
他挪动脚步来到妻子的墓碑前,双膝跪地,“秋月,我带爸来看你了!
“我更是混蛋,好好的妻子我却没有好好守护,女儿恨我都是应该的!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看到他们小夫妻恩爱在一起,等到咱们女儿顺利生下宝宝后,我就到 下面陪你......”
钱万里回头看向这个中年男人,他眼里真诚不掺假。
老爷子第一次亲切的拉着他的手,拍着林国栋的手背道,“好啊,好孩子,不要做傻事情,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丫头幸福的生活下去!”
“老婆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颜廷烨从背后圈起林鹿瑶,头深深埋在女人的脖颈里,贪婪吸吮着。
被他搞的,林鹿瑶自觉的一阵麻酥酥的电流传进自己的身体里,她浑身僵硬起来。
刚刚表白狗男人他就过分热情,却让林鹿瑶陷入被动中,她抖动着睫毛不自然回答道。
“这么急着想重新领证难道还是怕我会后悔!”
颜廷烨抬头,无死角的脸勾起坏坏的笑容,“不怕你反悔,因为我有见证人,但我确实很喜欢那个小红本本,我想把自己完全的奉献给你,我的少奶奶....”
林鹿瑶被他逗笑,转过身红着脸颊看着男人,“油腔滑调!”
颜廷烨:“那你喜欢我的油腔滑调吗?”
林鹿瑶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语后而是转移话题,“我困啦,要睡觉了,否则又要晕倒了!”
她的无心的话,却让颜廷烨眼里闪过一丝担心。可脸上很快又恢复刚刚笑意。
“我亲爱的老婆,从现在开始我可以不用睡地板吧?”颜廷烨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
林鹿瑶笑着扁了扁嘴,没有多说,可耳尖已染上绯红。
这一夜两个相爱的人缠绵的拥怀睡在一起。
林鹿瑶好像梦见了妈妈,在梦里她依然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温柔善良,笑着对她挥手。
这一次林鹿瑶没有在梦里哭着醒来,而是同样的和母亲挥手告别,并大声呐喊道,“自己会永远幸福的!”
今天晚上的林母又来到颜廷烨的梦里。她的笑容亲切,拉着一个长相出众的小男孩。
小男孩昂首挺胸抬起圆鼓鼓的小脑地,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他拍着胸脯告诉眼前这位漂亮的阿姨,会拼上一切去保护好阿姨肚里的宝宝的。
漂亮的阿姨笑容灿烂,优雅的蹲下来摸着小男人的后脑勺道,“你把阿姨肚里的宝宝保护的很好,阿姨要谢谢你,你是小小男子汉!”
今晚似乎是一个平凡但又不平凡的夜晚。
从墓园回来的林国栋,跟着钱万里住进了钱宅。
晚上他夜梦到了秋月。
她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明媚照人、温柔典雅。他抱住秋月述说着相思之情,后悔当初为何会做出那等畜牲之事!
林国栋让秋月在等等自己。他要陪着女人,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他都要去找她。
梦里的秋月还是生前那般心地善良。
她眼含泪光捧起林国栋脸庞,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早已不是那个年轻意气风发的男子了。
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里只有自己的那双桃花眼。
江秋月漾起唇角,与林国栋四目相对道,“为了我、为了我们的遥遥要好好的活下去,如同我的那份也要活下去。好好享受这个世界带给你的乐趣,我会在这边永远等着你....老公我爱你!”
“秋月....不要离开我.....秋月......”
林国栋醒来之时已经是满脸泪脂,枕头早已经湿成大片。他口中呢喃着不断喊着秋月。
在没有梦到老婆之前,看到女儿现在这么幸福,他早已放心,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界的念头。
可现在....秋月在梦里让自己替他活下去......
“老婆,我会把你的那部分好好的活下去,直到我寿终正寝!”林国栋在心里面道。
就在他起身 洗了一把脸后,已无睡意的林国栋披上外衣,拉开门,走出房间。
夜晚的繁星点点,空气却异常的清透,他猛吸了几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刚准备点上,背后响起老者的声音,吓得他,猛然一惊立刻回头。
“给我一支!”
“谁?”林国栋回头的瞬间看到了钱万里那张褶皱的脸。与平时态度不同的是,这次老头的眼眶红红的,很明显是刚哭的的原因。
刚巧烟盒里只剩下一根,林国栋稍稍犹豫,但还是把嘴里的香烟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