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延哥。没想到你也在。真是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太堵了。”聂缄遥放开搂住我的手,主动先与这人握手。
“是我们到的早。我和阿舟坐了同一个航班,听说你们有饭局,我就一起来了。不会太冒昧吧?”
“请都请不来的人怎么会冒昧?等会我要多敬你几杯。”
“你好,小师妹,好多年不见,小丫头变成大美人了。”这人转头向我打起了招呼。
我有些恍惚地看着他,终于记起来他是谁了,烈儒延。当年27、8岁的传奇大佬,如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我不禁感叹聂缄遥保养的可真好啊!
“师兄您好,真的好久不见了。”我主动伸出双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要不是阿铭和我说你们在一起,我真认不出来你,变化太大了,现在像是大明星。”
“因为等会儿要去画展,所以稍微打扮了一下,其实变化不大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和烈儒延说话的空隙,聂缄遥已经和另两人一一打了招呼。
“阿璃,你和阿舟是同学吧,过来打个招呼。”聂缄遥叫了我一声。
“师兄,那我过去打个招呼。”
“好。”
“季舟哥,好久不见。”我向他点点头。
宋季舟一身黑西装,面庞棱角分明,黑曜瞳孔幽深难测,学神风采依旧。
“好久不见。”宋季舟主动伸手,我也只能伸手握在一起。
他的手心冰凉,我正欲抽回,他却紧紧地,用力地握了一下。
“吃饭吧,边吃边聊。”冷煦铭在一旁开口,我也顺势抽回了手。
谦让下,烈儒延坐了主位,聂缄遥和季舟哥分坐在他的两侧,我乖乖坐在聂缄遥身边,冷煦铭则坐在了宋季舟旁边。
为了便于说话,安排了小圆桌,五人一圈,我发现冷煦铭坐在了我旁边。
我很想把位置挪近聂缄遥,但是怕动作太明显,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和他虚与委蛇。
“冷董细心安排,辛苦了。”
“没有,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情。今天的打扮很衬你。”
“谢谢。”
“来,我们共同举杯,祝友谊长存。都坐着吧,随意些。”烈儒延提议,五人均举起了酒杯。
五人的杯中都是拉菲,我浅浅抿了一口,额——有一丝丝上头。碗里马上来了一块葵花鸭,聂缄遥不动声色的照顾,让我心里甜滋滋的。
我咬了口鸭肉,鲜嫩香脆,和以前在“四季民福”吃的味道有些相似,老北京风味很地道。
“香港的官府菜,味道是搬了过来,但是精髓还欠火候。”
“延哥多指点指点,阿恒也好改良改良。”
“北京的老店在什刹海的四合院。一进雅座,丫头就奉上四干果、四鲜果、品“一品茶”。听曲品茗,赏绿逗鸟,不亦乐乎。进到筵席,“二品茶”接踵而至。品好茶,四调味、六冷菜,再由丫头端上桌,品一杯温热的老酒,味甘醇香。”
烈儒延拿起酒杯和聂缄遥碰了碰,浅抿了一口,接着说:“管家将刚刚书好的菜单拿来,放至桌上,墨迹尤湿,墨香萦鼻。须臾,管家便会将官府菜及“炼珍官家宴”的历史和典故娓娓道来,期间,热菜便一个个端得桌来,让客人细细品尝等待已久的美馔。”
“之前阿恒也打算把这些都照搬过来,但是食客吃不惯,也就作罢了。延哥有什么高见,能让食客全盘接受?”
“香港不是有个着名的美食家和美食节目吗?带他去北京老店走一遭,节目一播,看看反响。”
“是是,您说的太对了,我敬您。”二人的酒杯又碰在了一起。
喝这么多,会不会耽误养伤。我有些忧虑。
“吃菜呀,尝尝这个孔府一品锅。”冷煦铭很是热情地拿公筷夹了,放我碗中。
“谢谢。你也吃。”看着他夹过来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我强迫自己动筷,囫囵吞下。
“您好,黄焖翅,小心烫着您。”两个服务员端着古色古香的小瓷锅,一一放至我们面前。
小瓷锅下面还在微火慢炖着,紧闭的碗盖下,香味有些溢出。
“小师妹多吃点,鱼翅养颜,对女孩子好。”突然被点到名,我抬起头对着烈儒延笑了笑。
“谢谢师兄。您也尝尝,看看味道正不正宗。”
“好。哈哈。这是给我出考题了。”烈儒延爽朗一笑,低头舀起一汤匙。
我正准备低头开吃,不经意间瞥见宋季舟一直盯着我,神色莫名。
我向他礼貌性地笑了笑,便低头开吃了。
汤色金黄而透亮,鲜浓而不腻口,舀了一口汤,入口后鲜美余韵悠长。再品鱼翅,柔软糯滑,入口即化,入口后浑身妥帖。
“嗯——鱼翅是“吕宋黄”,焖的也是恰到火候。”
“延哥不仅事业做得好,美食方面造诣也颇深。”冷煦铭开始拍马屁。
“民以食为天。钱权乃是身外物,健康快乐最重要。来,阿铭,我敬你,你来香港安排前期,辛苦了。”
“谢谢延哥委以我重任。”
原来,冷煦铭这次来香港不仅是自己的事情,还有烈儒延的安排。
可是他们到底来做什么呢?是和Alex有关还是和——
莲和国际?
我忍不住浮想联翩,接着,“清汤燕菜”、“蚝油紫鲍”、“扒大乌参”、“珍珠汤”“清汤竹荪”一一上了来。
我乖乖地吃着菜,以抚慰胃里红酒的翻腾。
在烈儒延面面俱到的照顾下,也算是宾客尽欢。
“延哥,一起去画展吧,今天来了不少老朋友。”聂缄遥主动相邀。
“阿遥,说好我请客,你怎么能先结账了?”
“我是东道主,本就应该我安排,这次辛苦阿铭了。延哥,一起去画展吧,我们兄弟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哈哈,我就不去了,晚上另有安排。阿遥,你要好好对我的小师妹啊!这几天挑个时间,我要单独请你们夫妻吃饭。”
“好好,谢谢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