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陈经理给我的账号化名吗?
“啊?”我装作有些莫名地看着他,胸口砰砰直跳。
“你为什么就这么犯贱,自己要跳进来呢?”他的眼中浸着冰霜,彷佛看着死人一般看着我,“我原想放你一马,是你自己不自量力,想被人玩死,不要怪我。”
他靠近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狠踹他一脚,猛地跳开:“沈琮芝,你这个叛徒,阿遥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
“他成天对我呼来喝去,好似佣人,这也叫对我好?”他不禁冷笑,“不然我们三个也不会一拍即合了。他没有能力,没有手段,董事会早就对他不满了。”
“他明明把你当兄弟,自己心胸狭隘却怪别人!没有阿遥,你也当不了董事长!”
“你懂什么?你不过是只被人玩弄的宠物。”他轻蔑的神情,仿佛第二个薄弘彦。
“你才是玩物!被薄弘彦玩弄的蠢货,到头来还是替人做嫁衣。你以为扳倒了阿遥,你就能当上董事长了?薄弘彦是吃干饭的吗?”
“你知道什么?”
“你不就是想靠着莲和国际,扳倒阿遥吗?你知不知道,薄弘彦的洗钱行为已经被内地查到了,正要和国际刑警一起对付他呢!”
“哼!信口开河,他的背景谁敢动他。”
“就算祖辈是开国元勋,只要犯罪了,国家一样动手。”
“这里是香港,还有很多英国人在呢,你的Alex不就是他的靠山?你说你是不是没脑子?Alex比聂家强百倍,你却跟着个病秧子。怎么?他吃药后很猛?你欲仙欲死离不开他了?”
“沈琮芝,你这个变态!你说话怎么这么歹毒?”我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好一顿骂,“你是不是跟着薄弘彦玩了几天换妻游戏,现在脑子里全是龌龊的东西?”
“我龌龊?那你跟妓女有什么区别?见个男人就睡,啊?成天卖弄风情,你是不是也想着跟我睡,好让我放过你?”他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你再踹我啊!我一枪崩了你。趁着热乎,好好玩玩,再把你送给阿澈。他对你的身体早就垂涎了,你是完美的实验品呢!”
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盯着我,我一时动弹不得。
“这里是法治社会,你不要乱来。”
他的话恶心的我想吐,但看他一本正经的神情又不像是吓唬我。
“聂缄遥跑了,你也无法威胁他了,留着你只能是祸患,还不如杀了你为好。”他的枪口在我的脸上摩梭,“他不要你了,你还在幻想什么?你看,老太太就很识时务,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生活依旧。你倒像个小丑一样,蹦来蹦去,惹人发笑。”
我忍不住步步退后,一阵一阵地发寒,原来老太太什么都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动作?她是真的聂老太太吗?难道和那个整容女一样,这个老太太也是整容整出来的?
牧灵澈也太可怕了!
“你看你,真的如网上说的,明明美得石破天惊,为什么非要做胸大无脑的事情呢?”他的手突然放在我的胸口,狠狠地抓住。
我一个吃痛,一手刀劈向他的脖子。
“啊!”他也吃痛叫出了声。
趁着当头,我急忙转头向着车库跑去。
“抓住她!”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快有保镖拿枪向我跑来。
我绕过他们,向着车库跑去。
我很诧异,他们为什么没有向我开枪。
“少奶奶,您别让我们难做,老太太在他们手里。”车库门口站着的是司机老陈,他虽然这样冲着外面喊,却快速把车钥匙抛给我,指了指那辆红色跑车。
我冲进红色跑车,启动开关,猛踩油门。
“苏初璃,下来,不然我开枪了!”沈琮芝跟着保镖也冲了进来。
我没有理会,驾着跑车,横冲直撞地冲向车库大门。
“砰——”车子打在了车窗上,我的心瞬间彷佛被一只手揪住了,我是要死了吗?
呼——没有痛觉,我还活着,我还活着,车窗上只留下了一记深深的弹痕。
是防弹玻璃!老陈谢谢你。
我的车子一路冲来撞去,四周跑过来的保镖都不敢上前。
我循着路一路向大门疾驰,突然,迎面一辆蓝色跑车向我撞来。
我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安全气囊“砰”地弹射了出来。
“啊——”我不禁尖叫出声,瞬间晕眩。
跑车失控般在地上打转,我的世界也天旋地转。
我要死了吗?湿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滑落,头痛欲裂。
我记起来了,曾经的场景如旋转木马般在我脑中盘旋。
好痛!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妈妈,阿遥,你们在哪里呀?
我大口呼吸,如濒临死亡的鱼突然被放入了水中。
灯火通明,一片寂白,这里,难道是医院?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快速闭上眼。
“你非要弄死所有人吗?”好像是林墨宙的声音。
“我已经放过她了,她非要一脚插进来。”沈琮芝很是恼火。
“我们已经掌控董事会了,何必呢?”
“她现在手上拿着的股份已经超过了2%。如果她明天出现在了股东大会,投了反对票——”
天哪!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没有如果。她现在醒不过来了。而且她就在我们的控制下。”好像是牧医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与莲和国际划清界限。我在内地的线人说,上海那边的经侦已经在查薄弘彦了,与香港这边也搭上了线。”
我紧紧闭上眼,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醒不过来了呢?
难道我受伤非常严重,却偏偏出乎了医生的预料,醒了过来?
我暗自庆幸,习武给我带来的侥幸。
但是,现在的我身上装满了医学仪器,所有指数都在仪器上真实体现。
一旦他们进来,发现了数据的变化,我就会被发现了。
我必须真的入睡,否则我就要露馅了。
气沉丹田,思绪入魂,我使劲地强迫自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