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径直先去了餐厅点餐,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坐了一会儿,宋季舟便到了。
他现在接手了他爸爸的房产生意,而且还入股了一家新兴电商平台,平日里忙的很,瘦了很多,一晃眼看像是电视上的大明星,一进来包间就吸引了女服务员的目光。
“你儿子呢?”
“马上就到。”他径直坐到了我身边,将合同递给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我打开合同看了起来,“和之前差不多,那我就签了。”
我很是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合同递还给他。
“妈妈——”突然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小炮弹”嗖“一下冲到了我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多汗呀!”我把他抱到怀里,拆了桌上的毛巾帮他擦汗。
“今天在幼儿园好好笑。很多小朋友从上学开始哭到放学,简直是莫名其妙。”他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每个小朋友的性格都不一样,到了陌生的环境会哭是很正常的。快叫人。”我摸摸他的头,让他叫宋季舟。
“宋叔叔好。”球球奶声奶气地叫了宋季舟。
“球球好。”宋季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硕大的奥特曼人偶,“送给你。”
“哇!是赛文奥特曼。谢谢宋叔叔。”球球忍不住扑到宋季舟怀里亲了他一口,接过奥特曼开心地不得了。
商御墨跟着爸爸和外婆走了进来,见到这个场景并不作声,而是默默地给外婆和爸爸安排位次。
“阿墨坐璃璃身边吧。”外婆把他推到我身边坐下,“璃璃,可以上菜了,人都到齐了。”
“好。”我便叫了服务员进来上热菜。
热菜上的很快,球球还依偎在宋季舟怀里看奥特曼。
“吃饭了,奥特曼等一下再看。”我看着球球,很是无语,家里这么多奥特曼,为什么永远喜欢最新的那一只。
“哦。”他乖乖地抱着奥特曼,想要坐到我的腿上。
“妈妈腿伤还没好,你到爸爸这里来。”商御墨一开口,球球乖乖地绕过我,坐到了他的腿上。
席间,大家拉拉家常,氛围还蛮温馨的,除了球球时不时地跑来跑去,一会儿撞翻酱油碟,一会儿要喝饮料,吵得要命。
“妈妈,我想去湖边看音乐喷泉。”球球又扑到我怀里开始撒娇。
我看了看表,快7:30了,喷泉的确是快开始了,但是湖边已经没有好位置了。
“额——从这里也能看见。我们就在二楼看吧。”我摸摸他的脑袋。
“不要。我就要在湖边。我从来都没去过,你每次都借口说人太多了,我就喜欢热闹嘛!”他晃着我的手臂开始撒娇。
“我带他去看看,现在他大了,不会弄丢的。”爸爸又自告奋勇地要带球球去玩。
“一起去看看吧,反正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宋季舟开口看向商御墨,“是吧,阿墨。”
“是。这么多大人看着一个小孩,不会弄丢的。”商御墨转头看向我。
“好吧。”
我结了账,这几个人早就带着球球跑得没了影。
湖边到处都人,我随着人潮向音乐喷泉走去。
“啊——啊——啊——”突然,音乐声响起,人群爆发了呼喊声,一股股泉水从泉眼里喷射了出来。
“千年等一回——”泉水舞动着身姿,在天空中不断变幻造型。
我远远地看着这片热闹,所有人都在欢呼,沉浸在音乐和喷泉结合的曼妙艺术天堂之中。
突然,我看见一个人影,和画中的那个女人好像,她也看着喷泉,笑得很是开心。
我转过头去,因为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陪着她也笑得很开心。
我默默地向湖边地摊街走去,手作奶茶飘香,手工耳坠精致,还有摊主在给人画素描。
不远处,一个男孩子的音乐声隐隐传来,他的面前摆了一张收款码。
我忍不住站在男孩子身边听他唱歌,为他默默地扫了两百块钱。
我正要走开,他突然把话筒递给我:“小姐姐唱一段吧。我给您伴奏。”
“好啊!”
我坐在他的身边,和着初秋微凉的风,吉他淡淡的琴声,沉浸在美丽月光下。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唱的好好呀!”听歌的人围着我们,使劲拍手,“再来一首。”
“小姐姐,不收钱,再来一首,情歌对唱可以吗?”男孩子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充满了期待。
“好呀!”
“(男)北极雪下在那头
寂寞不寂寞
谁的想念是他的等候
(女)你若问我快不快乐
寂寞不寂寞
(合)牵你手贴我手
感觉我的脉搏
你要试着了解
试着体会
用心好好感觉
然后你才能够看得见
快乐伤悲
也许我的眼泪
我的笑脸
只是完美的表演
(女)听说北极下了雪
你可会也觉得它很美”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拍照,录像,还有不少跃跃欲试的年轻男女想来唱歌。
我把话筒递了出去,一个很是时尚的女孩子接过话筒,道了谢谢。
我回到人群,看着他们俩继续唱歌。
“好久不见。苏小姐。”我一回头,居然是当初的那个与我比试的日本人。
“好久不见。”我点点头。
“能喝一杯吗?”他看着我,满是期待。
“额,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能喝酒。”我实话实说。
“怪不得再也没有在电视荧屏上见过你,真遗憾。”他看着我,眼里满是诚恳,“那我能给你比划比划,你给我指点指点吗?”
“去那边空地吧!”见他没有了当年的戾气,我也不忍拒绝他。
他在湖边捡了一根枯枝,带我走向了一块空地:“这里可以吗?”
“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