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琴弦颤动,余音袅袅,我还沉浸在回味中。
周围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掌声,我这才发现我的周围,围了一圈人。
我立即站了起来,向观众鞠躬致意。
刚才那个小姑娘跑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琵琶:“小姐姐,你弹得可真好,唱的也好,长得还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去做歌手呀?”
“啊?”
“有个歌唱比赛,你去参加呀!”她看着我,一脸鼓励的神情,“加油,如果你参加,我会给你投票的。”
“额——”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挠了挠头,“我这样的水平只是业余的啦!谢谢你的琵琶。”
我脸蛋红红地走回了原地。
“阿璃真是能文能武。为我们温城一中争光。”李恪行使劲对我拍手鼓励。
“少来啦!”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少来,你怎么不尽尽地主之谊,请我们去唱歌。”李恪行继续说道,“我要找人跟你pK。”
“刚才还说我是温城一中之光,现在就要和我pK了,什么意思嘛!算了,叫吧,我看谁能唱过我。”
于是,我们坐在了湖边钱柜里开唱了。
这家KtV叫钱柜,在湖边开了很多年了,最近又翻修了,以前的奢华之风焕然一变成了清新田园风,好像多年前的老朋友突然整容了一样。
李恪行找来的是公司里爱唱爱玩的几个高管,都是年轻人,当年一同创业,自然玩的比较和缘。
为了搞热气氛,他还叫了几个刚招用的女孩子。的确很会来事,又是跳舞,又是扔骰子,整个包厢里都是快乐。
喝了几杯果酒,我的头有些晕眩,我便径直出门上洗手间。
我站在镜子前,使劲揉搓我的脸,红潮渐渐下去。
身边的年轻女孩不时走过,花枝招展,青春洋溢。
我忍不住摸了摸嘴角,再抚了抚眼角,不禁感叹年华逝去,青春不再。
“你怎么上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喝醉了。”见我从洗手间出来,尚雎恒熄灭了手里的烟,走了过来。
“原来你抽烟呀?”我很是讶异。
“很奇怪吗?”尚雎恒看看我,忍不住笑了笑。
“额——我以为学霸都是好好学生,不抽烟。”我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丈夫不抽烟吗?”
“丈夫?我和商御墨离婚以后就没有再婚,哪来丈夫啊?而且,我感觉身边人几乎都不抽烟。”
“你们没有复婚怎么一起住?他不在乎没名没份地照顾别人的儿子?”尚雎恒似乎感觉很是好笑而诧异。
“我也觉得很诧异,也明确和他表态过,目前想一个人生活。但是他坚持要照顾我儿子,而且球球也实在离不开他。”我很是无奈,“我昏迷了很久,一直都是他照顾我,所以——”
“所以你要报恩,一直这样陪伴他?”尚雎恒看着我挑了挑眉,“你不觉得你目前的生活是在浪费生命吗?你的天赋不尽于此。考虑考虑这部电视剧,我希望你能出演。”
“谢谢。其实我一直都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球球也不存在了。”我看着很是诚恳。
“好啊!那你以身相许。我会把球球当成自己的儿子的。”尚雎恒笑眯眯地看着我。
“啊?你是开玩笑吗?”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他不说话,突然抱住了我:“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可以做情人吗?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的心狂跳,又有些不满地想要挣脱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潜规则吗?”
他的手臂越发收紧:“是请求。是爱。那么多枪对着我,我也没有害怕,只想着能快些送你去医院。如果不是因为不能说的原因,我一定会来医院照顾你的。”
我用尽力气,终于推开了他:“我现在想一个人生活。对不起。那个,我结过账了,我先走了。”
“阿璃。”只见他黝黑的瞳仁死死地盯着我,“你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吗?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们的。”
“谢谢。我先走了。”我的心中一片慌乱,转身就走。
没想到,他也疾步跟了过来:“我有事情和你说。你等等。”
他话音刚落,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群人,打头的那个不正是聂缄遥?
我的心狂跳,他却恍若不认识我一样:“不好意思,借过。”
“路那么宽,借什么过。”我冷着脸出口,人群里居然传来了笑声。
“好久不见,小师妹。”
这不是原珂轩吗?还有钟黎阳。他们怎么会和聂缄遥在一起?还有那个当初和Alex、薄弘彦在一起的男人也在其中。
“阿恒,好久不见了。”人群中还有人和尚雎恒打招呼。
看来这群人和尚雎恒也认识。
“哦。”我点点头,继续冷着脸走了出去。
“阿璃——”钟黎阳叫住我,“这么久不见,要不要去吃夜宵续个摊?”
“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钟黎阳比之前瘦了些,依稀有了当年帅气校草的模样。
“那我们互换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
“好。”
“那我先走了。再见。”我转身离开,径直叫车回家。
今天到家太晚,球球和商御墨睡了。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账本发呆。
什么叫“你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吗?”不是已经判决了吗?难道薄弘彦这条漏网之鱼又回来了?
想久了,我的脑袋就开始疼,腿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从抽屉里拿出药盒,掰出一颗药,正准备就着杯子中的水吞服,没想到杯子空空如也。
我只能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扶着墙壁出去,倒点水喝。
阳台的月光投射进来,照的客厅亮堂堂的,我倒了点水,就着水吞下了药丸。
突然,我感觉阳台里似乎有人。
我轻轻走了过去,居然看见商御墨正靠在阳台上抽烟。
他似乎满满的都是心事,如此警醒的人,居然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察觉我在这里。
我看他满满都是心事,不好意思打扰他,便转身想走。
“怎么走了?”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