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有了孩子会好一些,没想到丈母娘找到了我。
“阿墨,对不起,我们有事情瞒着你。”
我有些错愕,难道要告诉我什么惊人的真相?
丈母娘絮絮地说了之前阿璃的经历,“自那以后,她就患上了抑郁症,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希望你能多多包涵她,不要让她难过,不然抑郁症会复发的。”
原来是这样,我不禁为之前的猜忌而惭愧:“我会的,您放心。”
虽然工作很忙,但我还是会极力抽空回家陪伴她。
我也专门去问了心理医生,给我的答复是母体的心理情绪会严重影响婴儿,而且不少健康女性也会得产后抑郁症,针对本有抑郁症的女性还是先观察观察,等病情稳定了以后再作下步决定。
于是,我决定暂缓要孩子。
只是有些时候,我实在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情欲,没有用套,只能给她喝药。
我很是羞愧,只能极力克制脸部表情,不让她发现我的难堪。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样却加深了我们的误会。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不仅是我对待她的方式有问题,还有人一直在我们之间制造矛盾,只为了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看见她抑郁症复发,我很痛苦很懊恼。爱是没有借口的,错了就是错了。
丈母娘果断地要求离婚,并带她去香港治疗,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我在香港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正在焦虑之中,宋季舟居然主动找到了我。
“我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待阿璃,真是太渣了。那你当初凭什么和她结婚?早知如此,我应该在婚礼上就把她带走。”
“是。我很爱她,但找错了方法。那你呢?一个伤害过她的人也没资格指责我吧?”
宋季舟沉默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苏初璃其实正是你所做任务的重要一环。”
“你说什么?”我有些震惊。
“我在和冷煦铭的接触中,无意间得知的。原来他一直奉命在监视苏初璃,同时布局,在你和她之间制造矛盾,促使她离开你。而且,他的公司是洗钱案的其中一环,苏初璃的母亲也知道。”
“你说什么?”我的神情破裂了,调查了这么多年,原来真相一直在我的身边。
宋季舟跟我讲到,苏初璃的母亲和蒋家牵扯很深,而且当年的色情片案件就是蒋家所为,只是为了把她带去香港。
为了弥补他当年的过错,他决定去香港做卧底,揭开事情的真相,但需要我的帮助。
“我会在内地及时提供你需要的帮助。”我立刻答应,只是希望他能为我传来苏初璃的最新消息。
“这次,她跟着聂缄遥走了,美其名曰是学习经商,其实是被控制在了蒋家的势力范围内。我不清楚蒋家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找苏初璃的妈妈好好谈一谈,你毕竟曾经是她的女婿,她或许会告诉你她知道的真相。”
于是,我有些忐忑地找到了丈母娘。她对我有些憎恨,但终究还是软下心肠接待了我。
虽然我的任务保密程度很高,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我的主业下,居然还在做这么多不可告人的工作。
但不知为何,这一刻,我只想全盘告知丈母娘。
我的泪水滑落,悔恨自责溢满心间:“妈妈。我真的很爱璃璃。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工作保密程度很高,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我真的太委屈,太自责了,我忍不住全部告诉您,我相信您能为我保密,也能理解我的苦衷。”
丈母娘很是震惊,也有了些了然:“怪不得你总是不回家,也不肯告诉她。所以,你是特意来找我,因为知道了我和蒋家的牵连,是吗?”
我把宋季舟告诉我的事情,也一并和盘托出:“妈妈。璃璃去香港会有危险吗?我能不能陪着她一起去?”
“不用。她的亲生父亲会照顾好她的。”
“亲生父亲?”我震惊地脑壳都要炸裂了。
“有些话不便告诉你。你以后会知道的。蒋家的水很深,调查了这么多年,都一无所获,我也很希望你能尽快破案,注意安全。”
我满是疑惑地走出了苏家,震惊于这栋别墅里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不过,也有些了然,毕竟丈母娘和外婆都是一脉相承的大美人,她们与生俱来的东方美,一出场便能捕获众人的目光。
说实话,我的璃璃虽然容貌青出于蓝,但她冷淡中带着些胆怯,远不及丈母娘和外婆那般自信飒爽的风采。
我只能一心寄托于工作,从宋季舟的寥寥信息中捕获爱人的讯息。
“你说有幅画和阿璃很像?”
“是。而且画中之人与几大家族都有纠葛。”
“好,我会着手调查。嗯——她好吗?”
“她忘记了所有,每天忙着学习经商的知识,挺快乐的。”
“那就好。注意安全。”
母亲见我孤独一人,又起了心思:“阿墨,再找一个吧?你这样太孤独了。”
“妈妈,璃璃会回来的。”
“她不会回来了。”母亲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对她热络一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就是不听,现在人走了你才后悔,真不知道你像谁。算了,你也大了,随你便吧。”
只怪年轻时遇到了太过惊艳的人,从此谁也进不了我的眼了。
这天,我接到了宋季舟的电话,他的话音很是低落:“她和聂缄遥好上了。”
“什么?怎么可能,才三个月,她不是善变的女人。”
“聂缄遥一直缠着她,她或许被打动了吧。”
“他是蒋家的人,背景很复杂,你一定要阻止她。”
“我想你或许只知道,画中的女人是苏初璃的大姨,还不知道苏初璃是蒋家的女儿吧?”
“什么?”
“或许,蒋家把她找回去是要送她去联姻,毕竟她的美貌一出现,已经冠绝香江。”
“我马上过来。”
“不必了,有人到了。”
“谁?”
“Alex。”
“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