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侧门,陈牧麟大摇大摆走来,上前敲响房门。
没多久,一东宫侍卫拉开房门:“你找谁?”
陈牧麟也不磨叽,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我是炼丹师,我看见了太子东宫悬赏而来。”
这半月以来,太子恒盛身中神秘毒素,哪怕是皇宫内的太医院都无能为力,只好张榜告示,悬赏能解毒的炼丹师。
侍卫顿时一惊,急忙敞开大门,走出来拱手:“先生!”
“嗯,带我去见太子!”
未及,陈牧麟跟着侍卫来到一处充满药味的房间之外,门口不远的院子里还坐着两个身穿太医院衣裳的御医。
他们在低声商量着什么,通过只言片语,似乎是在商议太子身中之毒的化解办法,然后最终还是颦眉蹙頞,毫无头绪。
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将走上前拦住了陈牧麟,虽然警惕皱眉,但还是平视的询问:“你是?”
陈牧麟拱手道:“在下乃是名炼丹师,听闻太子中毒悬赏能人异士,所以前来试上一试。”
闻言,武将眼前一亮,正要邀请陈牧麟进去。
这时,一道质疑声响起:“试?太子千金之躯,你没有十分把握,怎敢医治?”
循声望去,就见那两个老太医站起身,一个山羊胡的枯瘦老头走上前来,满眼刻薄。
旁边脸色红润的老头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看事模样。
陈牧麟一挑眉,也不惯着他们:“为什么不试,你们两个庸才都能当上太医,我就不能为太子治病?”
听见陈牧麟一口气直接得罪两个人,两人顿时恼怒起来。
“黄口小儿,你有何能耐质疑我们?”那山羊胡的老头说道。
就连刚刚看戏的老头也是出声讥讽:“不要以为学了些民间岐黄之术,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将军急忙出来打圆场,拦在三人中间,讪笑道:“翟院使,杨院使莫要生气,再怎么说这位小兄弟也是好意!”
那枯瘦的翟院使却不给他面,呵斥一声:“俞统领你可是太子东宫属官,怎可让素未谋面之人入内为太子诊断?你究竟是为太子好,还是另有图谋?”
顿时一口大黑锅扣过来,俞统领顿时眉头紧锁。
这个翟院使医术不咋样,就嘴皮子练得贼溜。
俞统领苦笑:“翟院使误会,我这也是为了太子能早日醒来。”
陈牧麟望着俞统领低声下气的模样无奈摇头。
你踏马再怎么说也是太子东宫统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换我是你,直接赏他们几个爱吃的大嘴巴子。
搁这窝囊得不成样子,丢人现眼。
陈牧麟懒得多费口舌:“赶紧领我去见太子,不然你真以为这两个老废材能治好太子?”
此话一出,直接点燃了翟、杨两人炸药桶,冷冷威胁道:“后生你莫要太猖狂,我们哪一位不是你前辈,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陈牧麟呵呵的不屑一顾,挖苦道:“但凡你们用吃盐的那点兴趣研究丹术医书,也不至于现在搁这抓耳挠腮的束手无策!”
这话直接将两人噎死,本想着靠资历年纪压陈牧麟一头,谁知道对方牙尖嘴利,反将一军。
“再者而言,你们吃了那么多盐有救醒太子吗?”
又是一刀直插心窝子的话。
杨院长咬牙切齿,反讽一句:“好口舌,你怕是就剩下口舌之快了!”
陈牧麟笑道,一把推开挡路的两人:“小爷剩什么管你屌事,滚一边去!”
“好好好!”翟院使咬牙切齿连说三个好字,显然是气恼不已。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醒太子!”翟院使也懒得和他打嘴仗,迈步跟上。
要是陈牧麟救醒也罢。
救不醒,那么刑部大牢必有他一席之地。
俞统领也是赶忙上前帮陈牧麟推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先生里面请。”
随后,就在翟院使和杨院使打算继续跟着进去时,大门啪叽就关上了,送给两人一个响亮的闭门羹。
翟院使两人揉着鼻子,眸子阴沉得可以滴水。
房间内,一股淡淡熏香传入陈牧麟鼻腔之中,他顿时眉头一皱,问道:“这熏香是谁送来的?”
“先生,这是太医院院正给太子诊断后留下的,说能够缓慢中和太子身中毒素!”俞统领如实回答。
陈牧麟冷笑一声,这熏香之中含有某种慢性毒素,长时间在这种房间下待着,不出一个月身子骨都得软三分。
而太医院敢这么做,显然是有人指使。
加上太医院还是恒皇的直属机构,除恒皇的命令,恐怕也没人了。
或许是院正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呢?
“怪不得门口那两个老鳖一直接刁难,不让我进来!”陈牧麟心底冷笑一句。
“把熏香撤了吧!”
俞统领疑惑:“为何?”
陈牧麟没有过多解释:“听我的就行。”
房间外,翟院使和杨院使看见俞统领捧着熏香出来,顿时一愣,眼中闪过几分阴鸷:“俞统领干嘛忽然撤这香薰?”
“我记得这是院正大人留下的!”杨院使也是说道。
“哦,这是那位先生说的,俺也不知道!”说着,俞统领就将香炉交给手下处理,自己返回屋内。
翟院使两人相视一眼:“看来他真有几把刷子!”
杨院使点头:“既然他看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随后,两人转身溜之大吉。
屋内,陈牧麟已经喂太子吃下了之前准备好的解毒丹,自己则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起了茶。
没多久,恒盛轻哼一声,俞统领闻声一喜,急忙上前搀扶:“太子殿下!”
恒盛揉着如同一团浆糊的脑袋:“谁救了我?”
俞统领指了指,恒盛面露喜色:“陈兄,你回来!”
俞统领一愣,恒盛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的,似乎还极为熟悉。
陈牧麟侧目,笑看着恒盛。
“俞统领你去准备一桌好菜!”
待俞统领离开后,恒盛坐下,自己也是倒了杯茶润润喉咙,然后活动着胳膊:“躺了半个多月,骨头都“软”了!”
陈牧麟一笑:“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一个月后,你说不定站起来都困难!”
恒盛闻言一滞:“何意?”
而后,陈牧麟将那熏香的事说了出来,恒盛顿时一拍桌面:“该死。”
“莫气,联姻那边已经完成了,该进行下一步了!”陈牧麟喝着茶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