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吴承天说:“田执事,这事搞定了吗?”
“禀圣主,搞定了。”田执事说:“各位大臣跟平时一样,七点钟在大殿集合,属下七点半请各位长老出席。”
“辛苦你了。”吴承天说:“既然这样,请贺宗主的事儿,就交给施左辅你们了。”
“属下领命。”施良牧向吴承天行了个礼,把头发往后一甩,飘出了殿外。
吴承天也不多说了,跟赫中行、田执事两个人一起穿过回廊,往大殿走去。
圣殿的会议室,不管是大殿、侧殿还是圣主休息的寝殿,都是建在圣殿下面的,外面看起来圣殿下面有三层,但是吴承天心里清楚,其实圣殿地下可不止三层,下面还有好多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这些都是当初无祖为了地球的未来准备的,除了圣殿的高层人员,全世界没人知道这些事儿。
吴承天来到了大殿旁的小憩室,自然有那么几位眼力很好的婢女频送茶水,田执事与赫中行早就跑到殿中等候,和其他的群臣聊天吹牛。过不了多久,一个小伙子侍卫也不请自来,对吴承天说:“禀告圣主,除了施左辅之外,其他的群臣都已经到齐了。”
吴承天点点头站起来,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侍卫说:“长风,听说你跟贺宗主挺熟的?”
原来这位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练武士长的儿子练长风,一个月前练长风得知了贺信和林嘉瑞的事儿,心如死灰,最后决定跑去圣殿底层干活儿。论资格练长风自然是绰绰有余,不过这份工作因为每月只有两天能回地面,通常都是轮班排成队进入,练长风就是看中了这点儿,他可不愿再碰见林嘉瑞或者贺信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才主动长期待在地下。
没想到今天圣主突然问起这件事儿,练长风又不能不回答,只好弯腰说:“禀圣主……属下确实跟贺宗主挺熟的。”
“听你这语气似乎有点儿怨气,咋回事儿?”吴承天心细如发,看出了不对劲儿。
练长风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禀圣主,其实也没啥……属下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是她现在跟陈宗圭混在一块儿。”
“就是那位林小姐吗?”吴承天点点头说:“难怪你主动申请调职,你是不是已经死心了?”
“属下哪有什么能跟贺宗主比的……”练长风苦笑说:“……再加上除了这件事儿之外,贺宗主的许多行为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父亲当年就是他救的……”
“等会儿……”吴承天突然打断:“……你说除了这件事儿是啥意思?”
“圣主……”练长风有点儿犹豫。
“别磨蹭,有话快说。”吴承天催促。
练长风只好如实说:“贺宗主当初说他跟嘉瑞本来就认识,两人之间也没啥感情,还说要帮我和嘉瑞,因为当时陈宗圭在凤凰星上还有两个女朋友,我就信了他的话,对他感激涕零,没想到有一天他把嘉瑞约去南岛,结果……嘉瑞回来之后就变成光质化了……后来贺宗主也跟原来的两个女友分手,这事儿还是我父亲亲眼看见的。”
“所以……你觉得他骗了你?”吴承天说。
“禀圣主,属下心想,贺宗主有话就直说,何必出尔反尔,不过……当时嘉瑞跟我已经渐行渐远,现在我也只能自认倒霉,无话可说。”练长风黯然神伤地说。
“别把这事儿老记在心上……”吴承天想了想说:“贺宗主这事儿办得的确不大地道……不过你这能力也快赶上低阶武士了,别为了这种破事儿荒废了修炼。”
“是,多谢圣主。”练长风感激涕零。
“好好加油。”吴承天拍拍练长风的肩膀,一边往大殿飘去,一边琢磨贺信这小子是不是年纪轻轻就好色成性?不过看起来又不像……说不定是误会,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人家心里想的啥,得多留个心眼儿。
吴承天踏上殿堂台阶,大地微微一颤,大臣们紧紧站成两列,整整齐齐排得像极墓地上的丰碑,人数足足三十有余,练长风的父亲练兆诚武士长也在其中,众人见了吴承天出来,一起恭敬地喊道:“恭迎圣主。”
“诸位免礼。”吴承天依次扫视过去,点点头说:“诸位应该知道,等一下田执事会将长老团请来与大家相见,今日的议程时间就略为缩短,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报告?”
“禀圣主。”一位身躯微胖,红光满面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说:“承恩塔七楼的长老团,数百年来一直是以隐居的方式生活,现在要是将消息传了出去,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难怪屠骁骑会有疑惑……”吴承天见是十二骁骑之一的屠雅权提出问题,心想这说不定也是众人的问题,于是接着说:“诸位有所不知,无祖对此事早有计划……”一面将无祖留下来的说明向大家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之后虽然啧啧称奇,但自然并无异见,这时,殿外一道人影闪过,冲了进来说:“禀圣主,施良牧有事上禀。”
吴承天见是刚刚自己派出去请贺信的施良牧,这时急匆匆的回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说:“施左辅请讲。”
“禀圣主,属下刚刚去后山断崖,想请贺宗主一会,没想到……”施良牧欲言又止,见吴承天望着自己,只好接着说:“……贺宗主他似乎变成了个空壳……”
“空壳?”吴承天疑惑的说:“施左辅,你在说什么?”
施良牧镇定了一下,吸了口气说:“禀圣主,属下刚刚飘行到断崖,见宗主静坐于崖边,于是出声招呼,一面向贺宗主靠近,没想到贺宗主完全不理会属下,而那两只异兽却阻住我的去路,似乎不让我过去,属下不想与贺宗主失和,并未与两兽计较,止住脚步再呼唤了贺宗主几声,贺宗主仍然不作答理。属下心知有异,仔细一观察,却发现贺宗主身体虽在,体内的内息却彷佛流泄一空,而且以观息之术看来,那里根本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