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容没想到的是,女儿的担忧最后竟会成真,书迷们还喜欢看:。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费扬古得到消息,风尘仆仆地从府邸赶来,刚下马,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心苑。
见敏容脸色惨白、一脸倦容地躺在床上,心不由得揪紧。
“老爷!你怎么来了?”敏容一听是费扬古的声音,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都这个样子了还理那么多规矩做什么!”费扬古拧着浓眉,将她按回了床上躺好。
“老爷是下朝就赶来的吧?早膳用了吗?瞧你,胡子拉碴的,才半个月没见,倒是憔悴了不少……放心,大夫说保住了,只是接下来大半时间得在床上过了,孩子……太弱了……”敏容见他穿着朝服就赶来了,心忖必是刚下朝回府就得知了这个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心下大为感动。继而一想到让他如此奔波的原因,又不免后怕,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更咽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费扬古拍拍她的手臂,既是在安慰她,也是自我安慰。
“嗯,我没事了,老爷先去洗漱一番、换身常服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敏容小泣了一阵,心头的害怕与哀伤有了发泄,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听自家福晋这么一说,费扬古也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确实有些邋遢,赶紧下去整顿。刚要迈出卧房,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敏容说道:“福晋,这次事,爷会秉明皇上。定会给你讨个公道。”说完,就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
“额娘,今儿身子怎么样?”槿玺捧着一束刚从山顶上采来的雏菊,走进敏容的卧房,让夏儿拿去换了昨日早上采来的海棠。
“还好。又去山顶了?也不嫌累!”敏容见槿玺进来,不由得绽开笑颜。“还没吃早膳吧?夏儿,替格格盛碗粥来,其他书友正常看:。额娘刚喝了一碗,这粥炖得极烂,南瓜的味道都融合到小米里了,你会喜欢的。”
“好。麻烦夏儿姐姐了。”槿玺朝夏儿点点头。既然敏容心情不错。她自然也高兴。
自从半个月前被沈丽秋的丫鬟推了一把,差点害敏容流产后,她就很少下床走动了。除了如厕,基本都在床上度过,连三餐都是靠在床头由夏儿喂着进食的。
大夫说她现在的身子很孱弱。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引发流产。为了留住这个已经陪伴她将近半年的孩子,她只好听从大夫的建议,躺在床上保胎。
至于罪魁祸首沈丽秋。自费扬古进宫面圣,讨得了圣旨,就将她给休回了沈家。其实以费扬古的意思,还想将她打入辛者库。不过,康熙在深思之后驳回了他的气言,理由是:沈家暂时还有用。一时半会儿不能倒。但是也用另一个条件弥补费扬古:槿玺的婚事,必不会委屈她。
费扬古当然见好就收。本来就没希望皇上真会允了自己的意思,将沈丽秋打入辛者库,让沈家气数丧尽。只不过是想借着怨言。好让康熙知晓,日后别再塞什么女人给自己了。家里余下的几个还算安分守己。若是再来个沈丽秋第二,他的半白头发就全白了。
至于庶女槿柔。被安在了水氏名下。水氏本想婉拒,不过见老爷如此坚持,且看看槿柔年幼失母,又想到自身无儿无女傍身,有个养女也好,于是头一点同意了。心底只希望年仅三岁的槿柔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秋香院原先那些下人,但凡参与此次事件的,被费扬古狠揍了一顿板子后,撵出了府。几个不知情的粗使丫鬟,则被调到了外院洗衣房和杂物处。没他的命令,一律不得入内宅,免得在槿柔耳根子旁使坏。
秋香院如此一来,也算是大换血了。前几日,费扬古将秋香院的院牌也摘了下来,换上”岚院”。打算等齐郞一满七岁,就拨给齐郞住。至于槿柔,自然是随水氏搬去了雪香院。
“额娘,槿柔这么小,应该不会与水姨娘生份吧?”槿玺随口问道。三岁的槿柔,已经将沈丽秋贪妒好嫉的性子学得了个九成九。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谁知道呢……但愿你水姨娘能将她调度好。唉,我知道你阿玛也是为我好。若不安在水氏名下,那么,就只能由我来接收槿柔了。我……是绝不会将她视为己出的。”敏容无奈地叹道。
没有这次事件也就罢了,一想到让自己差点小产的元凶,正是槿柔的生母,还能让她心平气和地对待槿柔吗?!即使知道槿柔是无辜的,可毕竟是沈丽秋的孩子,她名义上虽为嫡母,却绝不会真将自己当人家母亲看待。
“嗯,额娘不用多想。阿玛不是都已经替你考虑周全了吗?你就安心养胎吧。”槿玺点点头,虽然有些舍不得水莹莹,原本还想借她一用呢。谁曾想,这还没回内城府邸呢,就出了个这么大的事儿。这下,就算水莹莹自己愿意,也是绝无可能出府去打理商贾事宜的了。迂腐的便宜爹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槿柔则是第二个绊住她脚的人。
唉,算了算了,未来都还是一片空白的蓝图呢。继续物色合适人选吧。
槿玺这样一想,倒也淡定了。
接过夏儿递上的南瓜小米粥,坐在卧房的圆桌上,惬意地喝了起来。
没了沈丽秋,她逛起别院来也分外有劲。那种嚣张跋扈的坏女人,单单被休还真便宜了她。不过,据便宜爹的意思,她回到沈家也不会好过。一个被皇上下旨休了的女人,谁还敢接收呀。
说起沈家的势力,虽不在朝堂,却占据了京城周边一带大半的民生生意。酒楼、茶馆、客栈……如今在京城的势头也越来越大。当初康熙之所以将沈家二房的庶女沈丽秋指给费扬古做妾,也是出于安抚沈家的目的。
唔,看来,书迷们还喜欢看:。康熙他老人家之所以还留着沈家,是想替皇室的商贸铺路。隐约记得康熙年间有个几乎垄断京城的皇商,似乎就是康熙的儿子之一。只是,会是谁呢?
槿玺脑中闪过康熙那群年岁不一的儿子们,无聊地猜测起来。
“你呀,这段时间就给额娘好好收收心。许是下半年,你阿玛就要给你找教习嬷嬷了。”敏容见女儿神游天外的迷糊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提醒道。
“这么快?不是说要明年吗?额娘,我才六岁唉!”槿玺被敏容的”炸弹”拉回了心神。忍不住扶额哀嚎。
她还想趁着年前这段自由时间,将香薰店规整完善呢。这下可好,这厢店影儿都没着落呢,那厢严格的教习嬷嬷就来了。那日后自己还有自由可言吗?
“额娘……教习嬷嬷……要来多久呀?”总不至于来了就不走了吧?
“来多久?傻孩子!教习嬷嬷若是挑的好,与玺儿相处也好,日后就极有可能成为玺儿的陪嫁嬷嬷。”
虽然老爷没有明说,但她已从老爷陆陆续续的透露中,知道女儿极有可能会被皇上指婚。至于指给哪门宗室,就不得而知了。只听说不会委屈了女儿就是。
也好,有着皇上这句承诺,她高悬的心就放下了一半。至少,女儿不会被留在宫里一直待满二十五岁才被放出宫。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槿玺则被敏容的一番话说得傻了眼。教习嬷嬷=陪嫁嬷嬷?老天!那她今后还有自由吗?就算这里嫁人早,也得满十三岁吧。六岁……十三岁……七年……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就差没晕厥。
咦?等等……不是说选秀入宫就极有可能封为女官吗?得满二十五才能出宫……
“额娘,那若是女儿进宫做了女官,要出宫得……”正欲与便宜娘探讨这个假设,却被敏容中途打断了。
“放心。阿玛与额娘都不会让你走到这一步的。”
槿玺一听再度石化。额娘呀!女儿是真心希望能走到这一步呀!什么指婚、什么嫁人,那都不是我要的啊!女儿要的是自由啊!啊啊啊!
………………
“鹰。你说若是皇阿玛知晓沈家的生意已经内腐了,他还会不会想要保着沈家。给费扬古如此大的一个补偿?”胤禛优哉游哉地走在空寂的庭院深处,伸手一挥,满树的梨花飘落枝头,犹如一场梨花雨。
“属下不知。”祈鹰面无表情地跟在胤禛身后答道。在胤禛的强烈要求下,他只得带着那个以假乱真的面具,伴在主子身旁。除了主子去上书房读书,方才有机会摘下面具,隐入暗处做回他的本职。
原以为东三所的四阿哥府多出他这么个陌生人,会引起轰乱,孰料,不仅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光景,底下的丫鬟小厮们,还个个都对他另眼相看,态度和善得很。
也是,他们定以为自己是主子从宫外带来的得力助手,不巴结着点怕自己在主子跟前告状吧。只是,他担心的是,皇上那儿也能长久瞒住吗?身为暗卫,却出现在阳光下,若是被皇上知晓了,不知……
“别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皇阿玛早就知道了。”胤禛似笑非笑地回头瞥了祈鹰一眼,索性解答了他的疑问:“否则,你以为皇阿玛问都不问就默许了?那是因为我已经向他秉明了。包括那个面具。所以,你大可做你自己,没人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祈鹰风中凌乱了。皇上竟然已经知道他就是主子的贴身暗卫了?那之前大半个月里,每次随主子前去乾清宫,偶尔能见他对自己露出笑颜,是否说他已经认可自己目前这样的身份了?皇四子的贴身随扈?(未完待续)
99mk.infowap.99mk.info
/1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