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净那副从容不迫、自信满满的样子,稳稳地站在校场中央,并且毫不客气地点名要挑战自己,魏督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充满不屑和轻蔑的冷笑。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散发丑土源力的黄色光辉,如同一颗流星般迅速地跳入了校场之中。
在正式动手比试之前,魏督还不忘转头看向魏腾,眼神中满是嘲讽之意,同时开口说道:“魏腾啊魏腾,你从地居天回来,这才刚刚进入秘境修炼多久?这么快就敢来挑战我了?难道你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吗?我听说你是被新婚的娇妻打怕了,所以才会跑去修炼。”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仿佛在告诉魏腾,他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罗净不以为意,微笑的回答道∶“打是疼,骂是爱。若不是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娇妻,我又岂能半个月内就从圣灵境一重突破到圣灵境三重呢?”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于是纷纷使用灵源感知罗净的修为,发现他的源力气息确实已经到达了圣灵境三重。
“怎么可能,魏腾从地居天回来之时只有圣灵境一重的实力,怎么才进入魏家秘境半个月,竟然突破了两重境界,难道他得到了什么奇遇或者传承了不成?”
“极有可能?谁都知道圣灵境很难突破,一般没有三五十载,很难突破一重境界,这魏腾半个月就突破了两重,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什么有可能?魏家秘境你们又不是没进去过,除了一大堆擎天石柱和一点稀薄的源气,哪里有什么传承。”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校场中的罗净和魏督已经打了十几个回合。罗净使用的是魏腾的未土灵源,灰色的源力如潮水一般弥漫在他手中的惊天刀上。
未土灵源不俗的腐蚀属性在一番短兵相接下,把魏督的破晓刀都给腐蚀成了一把钝刀了,因此很快就将魏督打得连连后退。
在空居天,各大家族都精通多门功法。魏家的看家功法是中乘功法斩龙刀诀,威力绝伦。像地居天那些烂大街的功法,他们也是会的,所以罗净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疾风步和崩山掌。
不过在打斗的过程中,罗净还是以魏家中乘功法斩龙刀法为主,以免魏家人对自己产生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
毕竟这斩龙刀法乃是魏家祖传功法之一,如果罗净使用其他功法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被魏家人察觉到异常。
只见罗净手中的长刀挥舞起来,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犹如一条巨龙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地向着敌人扑去。
而这魏家的斩龙刀法也是厉害非凡,每一刀挥出,都会形成一股开山斩海之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
那强大的刀气呼啸着席卷而出,让围观的人们都感受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一个个都看得惊心动魄,尤雅心中暗自为罗净捏了一把汗。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罗净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的眼神坚定无比,手中的长刀不断地挥舞着,与魏家的高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在这场激烈的较量之中,魏督看起来犹如一头猛虎下山一般,他将自身所有的魏家身法和功法全部施展而出,每次出手丑土丑土源力都如同疯牛一般四处攻击,但却又恰到好处地化解掉了罗净凌厉的攻势,同时也在暗中寻觅着发动反击的绝佳契机。
而另一边,罗净看起来则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他深知自己不能展露出太过强大的实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只能故意压制住自己的真实修为,与魏督展开一场看似激烈无比、实则平分秋色的鏖战。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眨眼间便已激战过一个百回合,但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此时此刻,魏督已经显露出了疲态,而罗净却依旧游刃有余,不过他也装出了一副非常吃力的模样。
魏督对于罗净展露出来的实力实在是无法相信,于是一边攻击,一边称赞道∶“魏腾,没想到你从地居天回来才进入秘境十几天,竟然就能够和我打得难解难分了,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变强了!”
这场此事,本来就只是家族内的比试而已,不是什么生死之战,所以魏督不会变得怒目圆瞪,失去理智。毕竟魏家能出现强者,对所有魏家人而言都是极好的事情。
罗净则一边接招,一边微笑的回应道∶“魏督兄,你先我十几年进入圣灵境第三重,源力根基比我稳固太多太多了,若是继续打个一百回合,小弟我必输无疑。”
魏督闻言,脸色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因为先前的的一百回合,已经消耗了他六成的丑土源力,他哪里还有那么多源力再打一百回合。
打得如此胶着的比试,在魏家是极为少见的,超过一百招还未分出谁的实力更胜一筹,这可以说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其精彩和激烈程度,显然已经超过了前面的十几场比试,引得围观人们连连称赞。
对此,魏菊开始对罗净产生了怀疑,只是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罗净的化形灵源让他变得跟魏腾一模一样,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化装伪装。
而且罗净使用的源力也是魏腾的未土灵源,这一点是明摆着的事情。再加上罗净那一学就会的本领,他对魏家功法的熟练运用,也让魏菊颇为困惑,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这魏腾在进入秘境之时,明明只有圣灵境一重的实力。可从他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根本不可能像刚刚突破圣灵境第三重的样子。”魏菊心中嘀咕着,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尤雅身上。毕竟他们是夫妻,应该能看出些问题。
然而,尤雅却在校场外一脸痴情的看着罗净,看起来还在为他担惊受怕,生怕他受到伤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