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如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就是这个道理!”
“纯如姐,你和纯甫都申请永居吧,这样会方便不少。他是不是和富真姐的侄子在一个学校,回头认识一下,也算有个伴儿。”
“怎么申请?听说很难的。”
“你这不是骂人吗!就算别人不行,凭你的那几本书也是理所当然的。都等着你的申请呢。这么跟你说吧,我那些同僚都已经不止一次和我旁敲侧击了,说什么张纯如女士是个学者,没想那么多,你这做弟弟的就没一点眼力界?”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也是学者呀,多冤枉啊!”
张纯如又一次忍不住大笑起来。
“纯如姐直接找舒华就好了,她家里的刚好是负责这个的。”
张纯如点了点头:“对了,克里斯托弗参加聚会的时候听说好莱坞的几家电影公司对你的销售很感兴趣,可能会购买版权。”
班行远摇了摇头:“什么好莱坞,明明是Neo Yokohama。我是不会卖版权的,卖给他们就把好东西糟蹋了。这个故事只有东大人能拍好,还必须是一个看米帝不顺眼的导演才能拍对味儿。一个东大导演用了一群米国人,在米国拍了一部东大人写的嘲讽米帝的故事,想想就带劲儿。”
张纯如表示实在不理解班行远的恶趣味。听到小昭小固的欢笑声,看了一眼在客厅垫子上和两个孩子一起玩儿的韩佳人忽然就变得八卦起来。“行远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说大姐,你怎么也这么八……八卦啊!”班行远改口很快,张纯如并没有听出他语调的变化。
“这种事情多喜闻乐见啊,想知道的人多了。怎么你不会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没关系,姐能理解。多么浪漫、感人的故事啊。”米帝长大的非常直接,可不像东大这边那么含蓄。
“真没什么!”
“那你倒是说啊。”
班行远对韩佳人说:“佳人,纯如姐想问你……”
张纯如可没想到班行远会来这么一下,狠狠的在班行远脚上跺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原来的工作也已经逐步接手了。”
“还适应吧?”
“嗯,怎么说呢,经历了一些事情好像越发的得心应手了。纯如姐,你写的那本反映米军在欧洲基地附近风俗产业的书出版了吗?”
韩佳人的这个问题把张纯如问郁闷了:“没人愿意出版,气死我了。”
班行远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标榜的曱甴。小日子事情能出版是因为不关他们的事情,看热闹谁不愿意。到了自己身上没人愿意自己阶段。”
“纯如姐,我知道你花了很大的精力想要展现二战时期人们所遭受的痛苦。这很好,侵略者的暴行必须昭告天下。但是我觉得你有些钻牛角尖了,这段时间你开始做盟军方面伤害的研究。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存在的,但是更多的是个体行为。而且意义不大。”
“我不知道纯如姐有没有注意到一种动向,那就是在欧米关于那段历史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的操作下已经逐渐淡化了。留在人们心中的只有天龙人被迫害这个事情。”
“年轻人知道哪些国家做出了贡献、做出了牺牲的已经越来越少。或许有一天他们就不再承认那个苏联的贡献,反而指责苏联纵容了德国的野心。”
对于西方在历史教育方面的缺失张纯如是有切身体会的,她的儿子对那段历史就不怎么了解,但是仍然觉得班行远的话有些夸张。“你要说他们不重视那方面的教育我承认确实是挺普遍的。但是要抹杀苏联的贡献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西方历史的起源于所谓的史诗,本来就是不严谨的,不像我们这边,都是有明确的记载,还能与考古发现一一印证。我也不是说他们是伪史,但是按照我们这边通行的‘二重证据法’的原则,很大一部分是不能认定的。”
“而且他们何尝真正的重视历史?反思历史?就比如现在,天龙人有一次控制了欧米。如果他们认真地看待历史并从中反思的话又怎么会有两千年的流浪?一直到现在还是那个唯利是图的民族,在他们眼里只要能赚钱,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人性、良知……区区历史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欧米已经完全成了他们的附庸,你看着吧,很快就会有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班行远讲了一个地狱级的笑话:“你有没有发现天龙人在欧米已经成为一种禁忌,不能提、不能说。当然这是一种默认的规则,还不是明文的法条。或许若干年后米国会颁布一个范围非常广、灵活性非常高的规定,名字就叫《反天龙意识规定》。”
“或许会规定《神经》中有天龙人出卖耶稣的情节,涉嫌歧视天龙人,所以现有版本的《神经》是不合规定的。那时候能够阅读的经书只有三本,就是洪天王的《原道救世歌》、?《原道醒世训》和?《原道觉世训》。上帝嫡子既然违法了,那上帝次子的洪天王当然是美米人的正统。”
“这事儿想想就有意思。”
张纯如一副“你傻了吗?”的表情,决定不听班行远说梦话,去韩佳人那里和两个孩子做游戏去了。
金泰熙带着吕欣从书房里走出来递给班行远一本书说:“你给吕欣讲吧,这段我不是很熟。”
班行远把那几页翻了一下,用几句话给讲明白了。
把人送走后夫妻二人开始了给孩子洗漱、哄睡觉的鸡飞狗跳。好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了两口子回到卧室。是的,金泰熙实在忍不了每天晚上老公被女儿霸占,让两个孩子睡在了隔间里,孩子大了,也能单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