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了吗?
显然他们谁都没有,陆泽雨看了一眼冷辞,他并没有做回应。
“pete,你们不是说好了吗?”
柳桑宁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么喜欢陆泽雨,现在却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冷辞只说了一声:
“嗯。”
真的太刻意了,陆泽雨见过他以前的状态,所以现在他是不愿意吗?
她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现在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陆霆申看了看陆泽雨:
“宝贝,你呢?”
她呢?
陆泽雨突然起身:
“我还没想好,抱歉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下。”
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童年和天天都看的出来。
陆泽雨转身离开,状态不对,天天跟了出去。
陆霆申淡淡抬起手:
“抱歉,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
柳桑宁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冷辞,用英文问话:
“你在做什么?”
陆霆申能听的懂,就这样看着冷辞,看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腰里带着枪,一进来的时候门外的保镖就通告过了。
他能够安全的走进来,并不是他的本事,而是陆泽雨的本事。
陆霆申在赌,赌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到底是借着陆泽雨靠近自己,还是真的在意她。
以身涉险就是想让女儿认清这个人,不是良人也无妨,他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当然他的表现也让人出乎意料,可能是高估他了。
陆霆申从始至终都没给过他一个笑脸,这已是最大的殊荣。
没杀了他,就是陆泽雨救了他一命而已,现在不想要的话,随时奉陪。
只要他敢掏出枪,埋伏的狙击手随时可以结束他的命。
就像他的父亲,一枪毙命。
陆霆申绝不手软,这一次他也不打算放过他。
两个最爱她的男人是仇人,苦的只有陆泽雨。无论谁赢,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
冷辞狠狠的盯着陆霆申,腰里别着的枪,只差一步就可以替父亲报仇了。
杀父之仇怎能说忘就忘?
冷辞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怕担心陆泽雨。
他们可以不在一起,但他真的在乎她是否会受伤。
他杀了她的爸爸,她会非常难过。
那种失去父亲的痛他经历过一次,不想让她在经历一次。
刚刚她红着眼跑了出去,他的心是疼的。
冷辞摸了摸腰间:
“抱歉,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他没有做出选择,陆霆申也没有阻拦,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成全他们。
童年看着这个男孩,怎么有一种陆霆申年轻时的感觉。
眼里的那种狠,就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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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雨在院子里,天天站在一旁,没有任何的安慰,只是默默的守护。
他能说什么呢?
关于爱情,他似乎也不懂。
冷辞走过来,他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如果与爱有关,那么他只是个外人。
陆泽雨背对着他,但他能感受的到她在哭。
“你在哭吗?”
他的声音太陌生了,完全不是以前的他。
陆泽雨擦干眼泪,恢复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他们的距离不近,完全像两个陌生人。
冷辞不敢靠近,是因为他没这个资格。
他问过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要利用她报复,哪怕一瞬间。
答案是有。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有这个念头,哪怕这次来他也带着这样的念头,所以他真的不配跟她站在一起。
她的爱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而他就是个烂人。
永远都戒不掉的劣性,就连自己爱过的人都觉得自己恶心。
所以,他不敢靠近,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这么久不联系?”
当然他是故意的,要不然他不会联系不到她。
泠宛如有他的联系方式,就算是这样,他也会过来找她,除非……除非他不想。
现在爸爸的话都成真了,所以之前的他们算什么?
冷辞不语,眼里成冰。
她明白了,所以他们可以分手了。
陆泽雨突然没了眼泪,从那一刻开始眼泪就停止了。
哭是爱的表现,如果不哭就代表真的不爱了。
擦肩而过,如果不出意外,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冷辞皱了皱眉头,拉住她的手腕:
“你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
陆泽雨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一个不注意,腰间的枪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把银色的小型手枪,新型的,但陆泽雨认识。
她先是愣了,然后缓缓抬起眼,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大概明白了冷辞不一定是为了她,也许他有自己的目的。
那把手枪让她想起了父亲差一点被害,当时的监控拍下来是一个男人,现在想起来细思极恐。
会是他吗?
一定是他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带枪?
只有想杀人的人才会带枪。
那么他要杀谁?
一串串的信息连起来,指向了她的父亲,让人发指。
冷辞百口莫辩,就像是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她猜透一样。
陆泽雨很聪明,有看穿人心的本事,那么长时间他隐藏的太好了。
“我没过要利用你,对你的爱一直以来都是真的……”
这些鬼话还能信吗?
陆泽雨质问着:
“当年是不是你开的枪?是不是你要杀我的爸爸?”
明人不说暗话,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是。”
陆泽雨的心被扎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要杀了她的爸爸?
“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极力的克制着情绪。
冷辞红着眼,颤颤巍巍的说道:
“因为他杀了我的父亲,就是想让我远离你,让我认清自己几斤几两,不能高攀他陆霆申的女儿。”
他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原来他是那么恨她的父亲?
“我爸爸不可能杀人。”
“除了他,还有谁能一夜之间让冷家一无所有?”
她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做那样的事。
“不会的,他们无冤无仇我爸爸不会那样做的,你一定是在说谎,我不信。”
陆泽雨可以接受和他分手,那么一辈子都不再见面。
可是她接受不了爸爸杀过人,他是那样温柔的爸爸,他是好人。
“你可以去问,到底是不是我撒谎,龙水街现在已经成了废街,都是拜你爸爸所赐。”
“别说了,不要说了。”
陆泽雨觉得一阵刺痛,头疼不已,整个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