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妖儿大哭出声,她看见了血迹溅出的场景。
抽噎道:“你们不准打我哥哥…不准打哥哥!”
“大哥哥流血了…”
说着,竟泪眼模糊的冲了出来,双手张开,想要抱住徐平安,一如当初刚刚在城外遇见这个小丫头时候的无助。
千钧一发之际,鱼幼薇抱住了妖儿,不让她跑过去,否则恐怕真的要一杵钉死在这里。
“不,我要大哥哥,我要大哥哥……你放开我…哇!”妖儿大哭,泪眼模糊,小手死劲扒拉着鱼幼薇。
“啧啧,好一幕感动的画面,可惜,我要先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无可奈何。”黑衣杀手冷漠的说道,说完单手持金刚杵向鱼幼薇走去。
“你还不够资格!”徐平安冷冷的声音响起,从背后左手捏刀,目光赛狼,有斑斑血丝,冲向那杀手。
足足七名黑衣杀手联诀出手挡住了他,金刚杵一砸就是一道内力波纹,若非春秋刀的材料极好,真就是一两下就砸碎了。
“砰砰砰!”
刀芒凌厉,硬生生是没让金刚杵打到自己。
临近鱼幼薇的黑衣杀手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刀芒中的徐平安,眼角有冷酷笑意,只差一步就临近了。
鱼幼薇死死的抱着妖儿,双眸看着陷入重围的徐平安,和被拖住不能过来的李骥,内心有些绝望,面对一个内家高手,她完全不能抵抗,并且手中还无剑。
“你快走!”她最后只能吼出这么一句。
徐平安眸子一缩,不要命的冲了出去,这不过几步的距离却是走得异常艰难,只能是不管不顾多挨几下金刚杵了。
“咻!”
一柄箭矢穿破长空,犹如有千钧重力在倾泻一般,荡漾而起的波纹都如实质,穿破一层门窗,直指射向了那名黑衣杀手。
黑衣杀手毛骨悚然,感觉到了生死危机,双手举高金刚杵狠狠将箭矢砸去。
“铮”的一声,黑衣杀手浑身巨颤,挡是将箭矢挡了下来,但金刚杵也脱手而去,虎口崩出裂痕,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往后方倒退。
一抹寒芒从徐平安的眼中爆发,只见他单手持刀刀气纵横,双脚前倾,从上至下一刀劈碎了那黑衣杀手的天灵盖,顿时鲜血四溅。
他没空管是谁你在帮他,只能抓紧时间杀了这些持金刚杵的杀手,否则这一船的孩子都要遭劫。
“公子,让开!”
李骥狂吼一声,浑身的青筋都在暴起,一手一个黑衣杀手,如一泰山伫立在船头,双手宛若疾风起,疯狂的转动了起来,将两个活生生的人投掷了出来。
徐平安下意识扑了出去,只感觉头顶有两团黑影闪过,便是“轰隆”一声将那几名黑衣杀手砸得人仰马翻,骨头都碎了不知道多少根。
有黑衣杀手此时想要劫持船篷中的孩子作为人质,刚一探进去头,就被一根耍的虎虎生风的棍子打上了七八棍。
只见陈笙站了出来,背后是瑟瑟发抖的小莺正扑在几个小女娃的背上。
他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但面色沉冷如水,突然就爆喝道:“抡棍如抽丝,发劲如放箭!棍者,需一往无前…”
人在极端恐惧下是会愤怒的,他的棍法口诀中就夹杂着极端的愤怒。
“师傅,你保护师娘,我保护妹妹们!”他猛然大吼一声,双腿一探,横棍而立,颇有少年大侠的既视感。
“小鬼,爷杀了你!”黑衣杀手不依不饶,完全看不起陈笙,随手就是一个金刚杵扔了过去,力大极强。
他以为可以一杵直接钉死陈笙,确不曾想,陈笙手中棍棒一挑,以四两拨千斤竟然是挡住了这一攻击,且棍法流畅,主动向黑衣杀手扫去。
此时,李骥依旧解决掉了船尾的黑衣杀手,冲向了陈笙身边。
徐平安越战越难,脸色苍白,右肩胛骨的裂开,让他全身的筋骨都在剧烈疼痛,若非意志顽强他恐怕连刀都扶不起来。
他退后,鱼幼薇不知从那扯来了一块船板作剑,单手扶住了他,脸色煞白,看着他右边肩胛骨的伤势一阵蹙眉,直直的掉眼泪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但又完完全全失去了那份从容。
妖儿哇哇大哭的直接抱住他的大腿,拽得极死,死也不放。
“没事!”徐平安苦笑一声,拍了拍二人,随后目光环顾四周十几名杀手没剩下了几个了。
其中有两三名黑衣杀手的背上都插着一根几乎看不见柄的弓箭,不知道是从哪里射出来,但强得离谱,定然是内家高手在出手,否则不可能能穿破黑衣杀手。
面前仍旧有两位手持金刚杵的黑衣杀手,他们谨慎了起来,微微有些后退的样子。
鱼幼薇非常决绝的瞪了他一眼,并且挡在了他的身前道:“你再敢推我出去,我就跟你去常务司办换妻协议!”
徐平安苦笑,扯动了伤口是一阵的呲牙咧嘴,道:“你别逞能,你不是对手,让李骥来。”
说着,看了看李骥已经和陈笙一起横扫了所有的黑衣杀手,此时这艘不大不小的花船之上已经陈尸不少。
鱼幼薇很执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眼中有泪光,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自断一手,滚出去告诉九面佛,我迟早拧下他的脑袋!”徐平安见她不退,便冷眼呵斥那两个黑衣杀手。
“桀桀…”那两黑衣杀手邪笑连连,丝毫不因为行动失败而懊恼,也丝毫不惧怕面前看似的死局。
冷冷道:“今夜我等为杀你而来,那你便绝对走不掉!”
说着,其中一人猛然做了一个手势,吹了一声口哨,划破夜幕。
“哒哒哒!”
随后便是一声声细微的脚步声从西湖畔两侧传来。
此时两侧已经尽皆空荡荡,满地的狼藉和踩碎的花灯,原本热闹非凡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一滩死水。
奇也奇怪,这么久的时间,按道理来说官兵早已经到了,可是却空无一人,应是司马景之流下的绊子。
“哪里走,留下!”李骥狂吼一声,捡起来一件金刚杵就奋力向两名杀手砸去,犹如天落陨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