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不能出车,大家的心里都不是那么快活,很快发生了冲突。
起因是一个男人在路上调戏了郭老二的媳妇,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男人被打死了,现在家里的人在村长家闹,哭天喊地,好不凄凉。
大妈带着她疯疯癫癫的媳妇在屋子里待着,为了听的更清楚些,她拿一个毛巾塞到儿媳妇的嘴里,笑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人的家里有一个老年近古稀的父亲和一个十几岁病殃殃的弟弟,平常都是靠郭富出工赚钱,现在郭富死了,家里没有收入来源,无异于天塌了,无论村长怎么说赔偿都不愿意,执拗地要人偿命。
“你说说,想要怎么样?”
村长无可奈何,这事根本就怪不到他弟弟身上,要不是郭富主动招惹哪里会有这些糟心事!一个男人天天花枝招展,那个狗东西也不是个好的!叫了多少次家里的混账都不肯断,现在好了!
又是监考官回来的关键时期,偏偏又搞出一堆破事,杀千刀的玩意!
想到之后的考核,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监考官,村长心里越加烦躁,紧皱的眉头能夹死苍蝇,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村长已经没有耐心,郭贵父亲和儿子对视一眼,知道闹的差不多了。不能逼的太急。
老人抹了抹眼泪,看着村长是一脸的悲伤。“我知道,这也不能全怪老二,可我们家就这么一个顶梁柱啊!”说着老人又嚎起来。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郭富有多深的感情呢!
“我一把老骨头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贵啊。”
说者伤心闻者流泪,郭贵也抱着他爹哭了起来。
说到这,村长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钱不要,承诺不要,那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一件事,这是碰瓷来了!
村长冷眼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周围站着的人。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处理又是一回事,现在断然不能轻易让他们消失,只能忍耐。
等过考核过了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村长抢在他们之前开口,“既然着这样,那老二家的混账你们就带回去吧,当牛做马随便你们指使。”
“凭什么?谁要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
一直哭着的郭贵猛地站起来,指着村长的鼻子大喊。
“冤有头债有主,那个混账东西惹出来的就他来还。”
村长这次没有出手。
老人愣住了,没想到还没等他说完村长就已经盖棺定论,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其他人看着好戏不出声。
别说,郭富也不是白死,还给他弟得个男人不是 。
“郭贵,还不去找你媳妇去?”
其他人打趣着,老人又哀嚎起来,“我的命苦啊!”
“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了,临了还被羞辱啊!”
老人索性躺在地上,看那架势是不打算善了了。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黑暗,飞尘四起。等到一切恢复原样,地面只剩下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人影,绑着高马尾。原先的房屋草木都已消失不见,到处是一片荒芜。
大妈的面容骤然变化,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出现在原地。
许舟安看着一切的变化有些许惊讶,但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奇怪女孩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带着欣喜。
除了皮肤白一些,她赫然就是之前见过的女神。
许舟安眉目舒展,上前几步,却还不等她说话,天空就出现了一个裂缝,一股吸力将她快速带离了这个世界。女孩则留在原地,渐渐变成了一个红点。
最后一刻,她看见女孩笑了,春雪初霁。
地面燃起了滔天大火。
她心里慌乱,伸手去抓,什么也握不住。。
等到醒来,许舟安已经躺在了公交车上,她正靠着齐悠然的肩膀。
司机正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她们下车。
“你怎么了?”
齐悠然一脸好笑的把手搭在许舟安肩上,拉着她往校门的方向走。
许舟安暂时丢开了心里想的事情,笑着摇头。
回到宿舍,辅导员正在等着她们,说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离开。
那个女孩不是学校的学生,是偷偷跑进来的,有点精神问题。已经报了警,也和家长协商送进了医院,让她们放心,现在已经通知保安加强了进出校门管理,也告诉阿姨注意检查寝室。
如此,她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自认倒霉,以后回来多检查几遍宿舍算了。
晚上季念来了电话,约她明天出去玩。
许舟安想着既然已经发现对方不是那个人,那也没必要拖着了,还是和他说清楚的好,便应了下来。
躺在床上许舟安想不通为什么这次和之前几次不一样,索性也不想了。
反正她已经离开了不是吗,而且现在也没有重开,也许她已经可以过正常的时间了呢?唯一不太放得下的大概就是远远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消失了。
不过她也说过,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她也没办法,也不算失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