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安拉起她的手,宠溺的微笑着。
“我父亲、娘亲都是极和善的人,我们几时去都可以,你若没睡够,可以再睡一会儿也不打紧。”
子悠羞红了脸:“再睡都要晌午了,觅樱,快帮我找衣裳来。”
觅樱和流纱给她换好衣服梳洗好,萧忆安便带着她到了春晖堂。
王爷和王妃已经坐在正堂了。
萧忆安上前行礼:父亲、母亲,孩儿带娘子来给您二老奉茶。
子悠羞涩的随着萧忆安喊道:“父亲、母亲。”
王爷和夫人笑的合不上嘴。
子悠从丫鬟那里接过来一杯茶,对王爷行礼道:“儿媳子悠,请父亲喝茶。”
王爷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爽朗的笑起来:“子悠啊,我承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望你们以后夫妻恩爱,早日为我王府开枝散叶。”
萧忆安满意的望向子悠一笑道:“父亲,孩儿已经在努力了。”
子悠脸一下全红了,尴尬的瞪了他一眼。
她又接过了一杯茶,对王妃行礼道:“儿媳子悠,请母亲喝茶。”
王妃接过她的茶,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起身亲昵的拉起她的手:“念儿啊,我是越看越喜欢你。怎么会有这样貌若天仙的人,还是个这么好的孩子。”
子悠羞涩一笑道:“念儿自小顽皮无度,幸得母亲不嫌弃,还对我爱护有加,念儿心中感激不尽。”
王妃欢喜的取下她手上的一个玉镯,交到子悠手上:“这是我出嫁时的嫁妆,随了我一辈子了,你且收下,算是沾沾长辈的福气吧。”
如此贵重的物件,子悠也不知该不该收,她望了一眼萧忆安。
萧忆安点点头,她才放心收下道:“谢过母亲,我定当好好保管。”
王妃笑笑望了望儿子、媳妇道:“我这个小儿子,自十岁便独自在京,我们是几年才能见上一次,我和王爷都对他疏于管教了,若是他日后有不对的地方,你要写信告知我们,我和王爷定严厉罚他,为你做主。”
萧忆安会心一笑,仿佛父母在赞扬他一般,成亲后还能被父母责罚,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子悠点点头道:“他行事向来都很有分寸,反倒是我时常惹祸,他不告我的状就好了。”
众人一笑。
靖北王,王妃和萧宴及夫人在子悠与萧忆安成亲的第十日便离开了京城。
萧忆安和子悠送他们的马车到城门口。
回府后,萧忆安搬来一满箱的田产地契。
他把子悠拉过来:“以后王府就是夫人当家了,府里用人、采买这些零散琐碎的费心事,就照旧先交给管家,他是父亲身边的人,又跟了我十年了,可以信的过,夫人慢慢学,不着急。这些是王府在京城的田庄地契,府上一应事务账册,以后便交给夫人打理了。”
这些账务对子悠来说都是小事一桩,但她生来不爱操心,甘愿当个甩手掌柜。
看着这一大堆的账本票据,她只觉得头疼。
双手捧起脸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萧忆安一本正经的抬头说:“我父亲久不在京中,我知道王府这点产业和陆家比不值一提,不过夫人你放心,夫君我以后会加倍努力,一定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
子悠赶忙站起来摇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在家都是我爹爹操心这些事,我怕我管不好。”
“念儿你莫不是想偷懒。”萧忆安盯着她,似是看穿了她。
子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萧忆安走过来抱住她:“我知道这些事情对念儿你来说不算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连同我这个人都交给你了。这是我们两个的家,从此我主外,你主内,我们一起经营好这个家,好吗?”
她和萧忆安的家?
从此,她不再是躲在爹爹臂膀下的小囡囡了,而是一个小家庭的女主人了。
子悠点点头,眼泪盈满了眼眶。
萧忆安轻轻擦掉她的泪水:“傻丫头,有我在,我会护你一生平安康乐的。”
萧忆安每日忙完了公务就回家,陪子悠下棋、弹琴、在园子里玩。
每月都会陪子悠回娘家小住几天。
萧忆安围棋下的好是举国闻名的,
他和子悠下棋,布局的时候两个人不相上下,子悠很是得意。
中盘,棋差一招被吃掉了几子,她就开始耍赖:“重来,重来,我要下这里。”她又换了位置。
萧忆安只是笑笑。
第二次子悠又要悔棋,萧忆安对她说:“念儿,落棋不悔真君子。”
子悠没理睬他,继续换棋子,小声嘟囔着说:“人家又不是君子,人家是女子。”
萧忆安无奈何的摇摇头。
一盘棋,子悠悔了四五次,终于赢了,心满意足的笑了。
子悠在园子里荡秋千的时候,萧忆安会在亭子里弹琴。
子悠总是荡着荡着就被琴声吸引去,萧忆安会扶着她的手,教她弹会了很多新曲子。
子悠在弹琴上很有天赋,一首曲子顶多弹奏两次就能领悟其中精髓,竟比萧忆安弹的还要婉转。
两个人坐在一处一起弹琴,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会远远的围着看。
都夸公子和夫人就像一对神仙眷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