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霖儿,她的眼里慢慢有了温度。
“求王爷放过霖儿。”她蓦地跪下来,额头重重的撞在地板上,印出深深的红印。
如今,她与自己唯一的联系,便是霖儿了。
“乖乖待在本王身边,什么都不要做,你弟弟便会安然无虞。”
他语调不高,言语间尽是疲惫。
子悠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谢过王爷。”低头重重的叩拜着。
“你起来。”他言语间有了温度。
子悠缓缓站起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低着头,不敢去瞧他的一双眼睛。
“过来。”他命令她靠近自己。
子悠怯怯的挪着步子,腰身忽的被一股力量揽过来。
她由于愕然抬起的眸子,正对上他一双星眸。
他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床榻上。
子悠本能的拉着帷幔要起身,却被他欺身上前,紧紧箍在怀中。
一双唇随之覆了上来。
她紧闭了唇,却激起他更蛮横的侵袭。
萧忆安肆虐的抵开她的唇齿,发狠的索取着。
一只手却向下,挑开了她腰间的绸带。
她用力在胸前抵住他,“不要。”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停了唇边的吻。
“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他再次噙上她的唇,咬上她的唇瓣,更拼命的深入。
哪怕她不爱他,留她在身边一日,这个人就是属于他的。
里衫被他从肩上褪去,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绵软的腰肢,不容她反抗。
一双唇滑到胸口。
子悠止不住抖了一下。
男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
“他满足不了你吧?”
“我从没和别人。。。”不容她说完,男人的唇又覆了上来,一阵侵袭肆虐。
“什么也别说,这只是个交易,仅此而已。”男人唇角带着玩味的笑。
子悠心如霜冻,一滴泪从眼角溢出。
男子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王府日日都有朝臣来拜会,送走了一批来拜会的大臣,萧忆安回到书房。
他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她。
她眼角垂泪的模样。
她毫不在意的模样。
她又惧又恨的模样。
不觉间他又来到了晴芳阁的院门外,脑中浮现出昨夜的缠绵。
她似乎有什么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他觉得不能这样了。
“聂冰。”
聂冰过来行礼:“王爷。”
“你去备马,我们打马球去。”
他快要疯了,要出去发泄发泄才行。
萧忆安找了林达,林达毕竟年轻,狐朋狗友一大堆,很快便聚齐了。
一场马球下来,萧忆安大汗淋漓的到茶棚休息,林达和他的两个朋友也跟了过来。
林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事重重的几次望向萧忆安。
萧忆安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问他:“你可有事?”
林达颇有些恼怒的问:“小鹿姑娘的事,你和她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忆安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不接他的话。
“还是说,王爷你喜欢上了她,才画了她的画像?”林达问出了心中疑惑。
“没有,那种乡野村妇,粗陋不堪,我怎会喜欢她?”
“那画像不过是本王叫人画了,好去打探她到底是不是北昭奸细。”
萧忆安连连说着违心的话。
“她不是奸细,我敢保证。”林达伸出手,信誓旦旦说道。
萧忆安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林达脸上露出笑意。
“我活了这十八年,第一次为一个姑娘睡不着觉。王爷,待你大婚后,我们重返聊河,我便去对她表明心意,纳她做个贵妾,如何?”
萧忆安神经紧绷,,一种被冒犯的感觉由心头蔓延。
他镇定了片刻,瞥了一眼林达,违心的回了句。
“你自己做主便好。”
林达爽朗的笑了,眼中尽是憧憬。
他的两个朋友闻言相视一笑。
似是拿乔他:“这话,我可不是头一次听你小子说了。”
“这次看上的又是哪个青楼瓦舍里的?”
林达羞涩一笑,放下杯子。
“什么青楼瓦舍,人家可是正经人,不信你们问王爷。”
萧忆安很是不悦,放下茶杯便离开了。
“等等我。”林达在他身后追着。
第二场开始了,萧忆安心绪不宁,焦躁不安。
他重重的对着马球一击,仿佛要把它敲碎一般。
谁知球杆打在地上,他没坐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众人都停了马,赶过来扶他。
“王爷,您没事吧。”林达扶起他。
萧忆安扯开裤脚,脚踝擦烂了一片,伤口处盈着血。
“我扶您过去坐。”林达扶着萧忆安过去茶棚坐下。
他朝着朋友们摆摆手,示意他们散了。
聂冰为萧忆安检查了脚踝。
“王爷,先回府吧,需要敷点药。”
聂冰要扶他,他推开。
“本王自己能走。”
聂冰调好了药,要给萧忆安敷脚,被他制止了。
“等等,去晴芳阁叫她过来。”
“晴芳阁?”聂冰以为他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还不快去。”萧忆安命令的语气催促道。
聂冰进了晴芳阁,见到子悠。
他本想喊“夫人”,又觉得不合适,便随着别人叫起了小鹿姑娘。
“王爷叫您去前厅。”
子悠有些不愿,不知萧忆安这次又要做什么。
聂冰催促道:“小鹿姑娘,王爷的脚受伤了,他还等着你过去给他上药呢。”
子悠知道他这是想报复自己,故意给自己难堪。
只要他高兴,愿意放她和霖儿走,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子悠拿出纱巾绑在耳后遮住脸。
“走吧。”
子悠来到前厅,萧忆安正抬着一只脚,坐在椅子上等着。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蹲了下来。
他见她脸色不悦,故意刺激她。
“本王方才打马球回来,脚臭的很,小鹿姑娘可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