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爆表!
此刻都市的天际线背后,那些并非精英部队的金军士兵在荡虏军的猛攻下狼狈逃窜。
荡虏军犹如铁钉般揳入了城墙,无数战士从突破口涌上城头,奋力扩展己方控制的阵地。
就连地面上的枪械手和火箭炮部队也在全力开火,竭力为城头的战友提供火力掩护。
尽管为了避免误伤,他们无法直接对战况最激烈的区域射击,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瞄准金军的后方,切断前线与援军的联系,大量增援的金军因此被阻挡,进一步巩固了荡虏军在城头的优势。
不久后,随着荡虏军战士奋不顾身的冲锋,这样的据点在城墙上连成一片。
无数荡虏军士兵前赴后继地攀爬城墙,争夺制高点!
只要能占领城墙,大同市的攻防战,荡虏军就算大获全胜了。
完颜银术可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丧母,他没料到这支华夏军队竟有如此战斗力,居然能在肉搏中压制大金勇士!
实在难以置信!
这还是他眼中软弱、胆怯、任人宰割的华夏人吗?
“顶上去,全都给我顶住,绝不能让华夏军占领城墙!”
完颜银术可下达了命令。
“后退者,格杀勿论!”
他指派亲卫和女真部落的金军监视,意图遏制城头的溃败趋势。
那些原本战斗意志不强的新编军在荡虏军的打击下士气崩溃,试图撤退,却被后面的金军硬生生顶回。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向城头的荡虏军发起冲锋!
轰隆!轰隆隆!
然而,刚刚平息不久的炮火声又再度响起,一枚枚炮弹不时在他们队伍中爆炸,将战友炸得血肉模糊,死无全尸。
新编军的士气低落,他们恐惧随时可能被炮弹化为血肉飞溅。
望着城头荡虏军逐渐打开局面,陈言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看着荡虏军一点点蚕食城墙,胜利似乎已在向他招手。
……
“杀!”
莫家老大握着长矛,与战友并肩战斗。
他已经加入荡虏军一段时间了,但这是他的第一场实战。
“刺!”
“收!”
“刺!”
“……”
班长不断地发出指令,他机械地遵命刺出、收回长矛。
虽然有些紧张,初次面对生死时双手微微颤抖,但他已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作为第一批登城的荡虏军士兵,他手中的长矛已夺走了不下五名金军士兵的生命。
莫家老大的脸色略显苍白,从未杀过人的他,短时间内已击毙五敌。
同时,他也亲眼目睹一位朝夕相处、共同训练、一同战斗的战友在城头牺牲。
那位战友是位优秀的盾牌手,刚才为了保护同伴免受狼牙棒金军的攻击,头部被狼牙棒砸中,头盔也无法抵挡那巨力,脑浆四溅,鲜血染红了城墙。
随后的战斗中,班长指挥大家协同作战,合力斩杀了那力大无穷的金人,将其碎尸万段,替战友报了仇。
但莫家老大仍然感到痛惜,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好在有荡虏军的抚恤政策,他的家人一定能生活得很好。如果他在九泉之下有知,想必也会感到宽慰。
莫家老大如是想。
在地面火力和枪械的协助下,战局迅速逆转。
“各追其后,尽最大努力扩大战果!”
金军溃败,班长见状果断命令士兵们放弃队形,各自追击,力求扩大战果。
“兄弟们,跟我上!”
班长说完,拔出腰间的唐刀,一手持盾,一手挥刀,冲向败退的金军。
“啊!”
莫家老大也丢掉沉重的长矛,拔出腰间的唐刀,跟着战友一起冲杀上前。
……
莫家老大受伤了,虽不致命,但还是被送往了城墙下的前线医疗站。
他的腹部被刀刺中,金军的刀穿透了他身上的板甲连接处,险些要了他的命。
如果不是班长关键时刻为他挡了一下,他早已丧命!
然而,班长替他挡刀的结果就是班长自己也受了伤。
两人一同被送入了伤兵营,巧合的是,他们住在同一间病房,还是邻床。
只是,让莫家老大感到不适的是,自进入医疗营后,班长只跟他说过一句话,然后就像生闷气般不再理他。
“莫大头你个坑货,要不是救你,老子现在早带人杀进城市了,怎么会在这伤兵营受女人气。”
“莫大头”是莫家老大入伍荡虏军时登记的名字。
名字很乡土,但这就是现实,这个时代的底层人哪有什么体面的名字?
------------
像大头、铁蛋、大山、大海、大壮、二牛……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常见名字。
就像莫大头的班长,他的名字叫胡二牛……
“老实点,换药呢,别乱动!看不起女人是怎么回事?老娘跟着皇后打仗时,你还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呢。”
然而,莫家老大的班长话音刚落,便被人毫不客气地反驳。
胡二牛张了张嘴,但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因为反驳他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性。
不过,胡二牛没还嘴并非因为她漂亮,而是他不敢得罪她。
这女人身份不简单,是皇后的贴身保镖。
她们随皇后来到战场,负责保护皇后的安全,只是皇后一直没有机会领军作战,哪里会有危险?
大王见这些女保镖无事可做,便派她们到伤兵营帮忙,照顾伤兵。
这下可不得了!
荡虏军纪律严明,军中不能有女性,常言道,当兵三年母猪也能赛貂蝉。
他们的处境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