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风看着散落一地的饭菜,郁闷到了极点。
“凭什么水放进杯子里就能存到金手指里,饭放在饭盒里,就只能收进去个饭盒。”
程御风研究金手指的一天里,距离学校二十多里外的别墅区,一场屠杀盛宴即将拉开帷幕。
松软的大床上,一个年轻女孩将衣物遮在胸前,泪眼婆娑不停抽泣。
大床另一端,一个赤裸的男人燃起一支香烟。
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胖,大啤酒肚像是怀孕了那般,胸前纹了条五爪金龙。
整间卧室足有八十多平,不远处,七八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将一个双眼赤红的男生按在地上,一人撕住他的头发,确保他的视线看向床上,两人分别用手撑开青年眼眶,不让他闭眼。
无尽的绝望包裹着青年。
抽泣的少女,绝望的青年,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而这一幕的发生,要从六天前说起。
哥哥的母亲早些年病逝了,妹妹的母亲是抽烟的大胖男人家中的保姆,六天前,目睹了大胖男人以恐吓等卑劣手段逼迫女学生献身于她。
事后,妹妹的母亲报警。
当天下午就出了结果,两人自愿发生关系。
当天夜晚,妹妹的母亲被两个醉汉无故殴打致死。
将这些事联系在一起,用屁股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两人父亲上门理论,至今下落不明。
三天前,大胖男人找到妹妹学校,在放学后将妹妹强行掳走,进行一番凌辱殴打,并威胁她有关她父母的事,最好忘掉。
青年,当了八年兵,现在在市里一家真人cS体验店做教官,因为当兵的经历让其有一腔热血,得知这件事后,连夜赶回家中,想要讨个公道。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大胖男人为了羞辱于他就……。
“真特么贱。”大胖男人将抽了一半的烟弹到妹妹脸上。“我警告过你,最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
精神频临崩溃的青年,看见这一幕,努力想要从这些人手中挣脱出来。
“畜牲,你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审判的。”嘶吼间青年红着眼青筋暴起。
“哼。”大胖男人毫不在意。“这年头,要是没把伞,谁敢在雨天走,那你说伞我都打了,还怕淋湿吗?”
大胖男人穿好衣服,对着那些流里流气的青年说道:“这女的勾引我,想合伙他哥玩仙人跳,女的想用跳楼威胁讹诈我,不慎被风吹落,身亡,他哥看见妹妹跌落摔死,失去理智,从桌上捡起把水果刀,我正当防卫时,不慎将其打倒,撞在桌角倒地身亡。”
一席话说出,没有半分迟疑,可见这种事他没少干。
两个黄毛闻听此言,一脸不怀好意,几步上前伸手拽住少女头发,拖拽向窗边。
“你们按好了。”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哥哥,顺手抄起一个水晶烟灰缸朝其后脑砸去。
嘭!
一声闷响传来,却不是被按在地上的哥哥头破血流。
大片血雾涌起,那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看着那句手上还握着烟灰缸的无头尸吓得呆愣在地。
“啊!”少女被扔下楼,惨叫声不绝于耳。
悲痛之下,地上的哥哥急血攻心,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只是隐约听见了一阵惨叫声,看见那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一倒下。
不远处,别墅区最高的那一栋别墅顶层,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拆卸起了手中狙击枪。
“还是来晚一步,那女娃子,可惜了。”
这道士还真不是假道士,不过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隶属于某个神秘部门,主要负责管理修士巫师武者等一系列特别人群。
普通人做了违法乱纪的事由警察出面,修行者一类人则由他们出面。
不过这次,属于老道的个人行为,与官方无关,他本是来查一桩案子的,恰好碰见这一幕实在是看不下去。
夜幕降临,在一间杂乱的地下室中苏醒。
“你醒了。”老道沧桑的声音传来,此刻的他端着一碗羊杂正在欣赏节目。
没等女孩的哥哥问些什么,老道先一步开口。
“聂宇,曾经效力于某特种部队,几年前带队执行一次跨境任务时遭遇袭击,全队死伤过半,剩余人被俘虏,在经历多月折磨后被救出,自此产生了某种应激性疾病,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煎熬下近乎崩溃,最终退役。”
放在之前,有人说出他的过往,聂宇肯定会大吃一惊,只是如今他所在意的人一个个离去,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
聂宇并未回应,只是呆愣的坐起,双眼无神的望向前方。
“想报仇吗?”
报仇两字像是一个开关,聂宇扭头直勾勾看着老道,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老道伸手指了指身后,身后有几片砖加一块瓷片组成了一个小桌,桌上放了张银行卡,一个打开的木盒,木盒里放着一粒丹药。
“我帮你报仇,作为交换你要吃下这颗丹药,从此以后你没有姓名,只需要记住杀光看见的恶人就行。”
正常情况下没有十足证据,官方是不能动手的,这就导致了某些人愈发嚣张,现在急需这么一把利刃。
聂宇看了眼老道,先不说老道是不是在骗他,如今他已然没得选,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亿分之一,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下床,吃药,一气呵成。
老道一挥手,不知从哪甩出了把匕首。
“放心,这不是毒药,能将人体内的潜能完全开发,还能治好你体内的暗疾,卡里的密码六个一,另外那边有个小惊喜,玩的开心。”老道伸手指向墙角一个蛇皮袋。
聂宇径直走去,解开蛇皮袋,大胖男人被绳索缠的像粽子一样。
聂宇看见他顿时发了疯,手中匕首朝着蛇皮袋接二连三刺去。
不知刺了多少下。
等到日后房东来收房,发现这一幕,法医检查时,光是腹部就至少有三十处伤口。
看见失控的聂雨,老道并未阻拦,拉上地下室的门,默默离开。
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但做了这事的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