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风和蓝月踏上了寻找女杀手的旅途。
蓝月也不想跟着,可是大仇未报,罗盘给她的唯一活路就是跟在程御风身边。
不得不说,这罗盘是真好用啊,要是某个大门派拥有这罗盘,说不定就不会天天迷路了。
“这是怎么回事?”
程御风看着不断打转的罗盘,不解的询问蓝月。
蓝月也是头一回见,通常自己有什么问题时,罗盘顶多转个三四圈,就会指明方向,像这样转不停的还真没见过。
除非不止一个方向?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两个方向呢?
蓝月大为不解。
“两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你寻找的东西不止在一处,要么就是那人身上有隐匿行踪气息的法宝。”
之前她与兄长试过罗盘的能力,心中所念都可以找到,除了一次兄长找一位很有名望的仇敌时,罗盘第一次出错。
后来她和兄长从那人心腹嘴里逼问出缘由,那位仇敌有一枚可以隐藏气息的戒指,属于上古遗留的绝品法器。
罗盘只出过这么一次意外。
女杀手怎么可能有这种级别的法器,要知道,最次的极品法器放到拍卖场一卖如果全换成钱,少说也是百亿起步。
天下的绝品法器就那么几件,一件有主少一件,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两个地方?”程御风道:“应该是他身上有那种法器吧,毕竟做杀手的有点隐藏自身的手段也正常。”
“或许吧。”
蓝月跟女杀手也只见过几面,两人只是雇主与临时工的关系,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接下来的五天程御风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
那些老怪物们在得知毒蝎老怪物潜逃出国,连面都不敢露,之后也纷纷忌惮了起来。
虽然他们并没关注那场战斗,可毒蝎老怪物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清楚,为人阴险狠辣,能把他逼成这个德行,不用想,都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老道也在,昨天回来了。这些老怪物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从自己心腹手里了解到,这些天发生的事,老道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觉得程御风这些天应该会不好过,整日东躲西藏才有那么一丝活命的机会,没想到这些天她是天天惹事啊,杀了鬼楼俩长老,还杀了神秘部门一个中流砥柱级别的人物,另一个夹着尾巴远逃国外头都不敢露。
老道坐在他的那间办公室里,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板脸少年,无时无刻都板着脸,像是对这世界有多不满。
此人正是聂宇。
聂宇杀了不知多少大恶人,又有奇遇,修炼了一门相当不错的刀法。
老道将他带来也算是正式加入神秘部门,不过以他的实力,只能从底层做起了,就算再有名气神秘部门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否则那些个烂人老怪物也不会有那么高的地位。
“最近京城有些人越来越放肆了。”老道从办公桌里取出一份档案袋,丢在桌上。
“最近几个月有一个家里拆迁发了笔横财的女老板来京城打拼,那姑娘运气不错,几个月的时间就混出了个模样,不过之所以没人打压他,是因为有一方更大的势力在保护她。
几天前,那方势力的少主,跑到她公司求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少主应该是在那姑娘来京城的前几天就遇见过她了,不过他打算玩一手无名英雄,一直在暗处帮忙。
现在刚一露面求婚被拒绝。
你懂的这些个大人物,总觉得别人都应该按照他规划好的走路,稍有违背便是喜怒无常。
现在那女老板的生意也算是做不下去了,员工辞职的辞职合作伙伴解约的解约。
要是正常商业行为就算了,可这一帮人用的是武力手段,那我们就不得不管了。”
聂宇打开档案袋,档案袋里的第一张那女老板的身份信息就让他愣住了。
姓名一栏赫然写着,裴雯雯。
“怎么你认识?”老道问。
他一天日理万机的,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手下人的私生活。
“他是我一个离世朋友的女友。”
“也好,既然是朋友故人,那你就完全有理由接近她身边了。
离开时去前台领一下修炼资源跟基础功法,员工福利不领白不领。”
聂宇看着那一张张资料和照片忽然又想起了那位月下饮酒后蒙冤致死的友人。
“这罗盘终于正常了一回。”程御风这几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拿出罗盘看一看,这一次,罗盘总算是正常了。
指针停在西南方位。
“趁现在赶紧追。”
两人以最快速度追寻而去,在人流量如此之大的城市里,两人总不好展现出比世界冠军还快的速度,各自蹬着脚踏车。
随着罗盘指引,两人逐渐进入一片没什么人的地界。
按理你京城的繁荣程度根本不应该存在没人的街道。
进入街道后,程御风想让罗盘给他一个具体的位置,那成想罗盘忽然又开始疯狂转动起来,停都停不下。
见此程御风也只好在这荒芜的街道中慢慢搜查了。
走到最近的一户人家,敲了许久门都没人应答。
程御风轻轻推开房门,屋里更显苍凉,满屋都是蜘蛛网,屋子里的家具也充满了年代感,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感觉。
程御风在屋里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位置,一无所获,不过他在一面墙上发现了个九十年代的挂历。
有可能这里已经30多年没住过人了。
京城如此繁华的地界,一间房屋闲置30多年,不太可能,炒房也不能一炒30年不出手啊。
“有点不太对劲啊,你跟紧我。”程御风朝身后的蓝月说道。
街道,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里,女杀手坐在一张竹椅上。
这曾是把她们掳来的那个老太婆坐的位置,她也在这里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时间。
离开前,打算最后再来看上一眼,前些天将该转移的财产都转移了,该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没什么好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