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洲倒也不在意,没人打扰也好,一个人清净。
正想着心事,忽见对面罗恒眉毛挑的飞起。
这大哥,想干嘛呢?
李云洲会意,看了看自家媳妇忙的不亦乐乎,他便整了整衣摆,淡然的出了大殿。
天涯扒拉我裤子罗恒笑了笑,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大朝会,陛下一般都会晚些到,留下的时间,那就是让臣子们自由沟通的。怎么你身边,比我这边都冷清?”
“真说起来,我还真没什么感觉!”李云洲神情自若,淡淡说道。
“你就装吧!”罗恒明显不信,摇摇头说道:“你们凤仪卫和我们军部差不多,都是这些读书人看不起的部门。不过我也有些奇怪,你一个诗仙般的人物,怎么沦落到和我们这些粗人一个待遇了?”
李云洲撇了撇嘴,心想着,别把我们凤仪卫和你们军部相比!按照文人的鄙视链,凤仪卫还排在军部后面呢!
“或许是他们不识货吧?”
“李兄说的对啊!”罗恒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李兄开玩笑了,这帮人哪是不识货?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个精着呢!”
“罗兄见解独到,小弟佩服。”李云洲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
“李兄,你还别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哦,怎么赌?”
“就赌今天的大朝会,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
“哦!那何为顺利?”
“无人闹事,即为顺利!”
“这有何不敢,我赌不顺利!”李云洲信心十足。
“呃……你说了我的词!”罗恒结结巴巴说道。
“我也觉得是!”有人接过话茬。
李云洲定眼望去,发现是黄文,不由得疑惑道:“这场合,你是怎么进来的?”
黄文瘪了瘪嘴,故作不悦道:“怎么?驸马爷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人民了?”
李云洲笑了笑,人还是他熟悉的人,那种贱贱的感觉,一直没改。
黄文笑了笑,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云洲兄,这个场合实在难得,等会要不要赋诗一首?”
李云洲看他洒脱的样子,知道黄文还是之前的尿性,随意的回道:“诗乃末道,我已经好久不做诗了!”
“大哥,可别啊!我还跟其他人说,您老人家一定会作一首的。”黄文哀嚎道。
罗恒插话道:“黄兄盛情难却,驸马爷还是勉为其难吧!”
这家伙,还有煽风点火的!
李云洲想了想,随口背了首,关于新年的诗,又再三嘱咐道:“作诗,我实在是厌烦了,你们听听便罢,千万不要往外传了。”他顿了顿,又不放心的说道:“就算是传,也不能说是我做的!”
黄文低头回味“总把新桃换旧符”这句,半晌才喃喃说道:“你这句诗,是不是隐喻了些什么?”
“诗就是诗,哪来的那么多隐喻!”李云洲摆摆手,叹道:“最怕你们断章取义了,之前那么多文字狱,就是你们这种思想决定的,所以你们还是安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