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这种西方国家自视甚高的行为,在他的过去生活中见过太多,比如某些国家经常打着自由航行的旗号在他国领海附近活动,而如果其他国家效仿,恐怕不会得到同样的待遇。
我可以肆意在你的国家搞破坏,而你却无能为力,即便抓住了我的手下,还得乖乖送回,真是匪夷所思的逻辑!
不过,话说回来,谭二少爷一开始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但这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我们的谭同学是怀着帮助暹罗所有少数民族争取合法权益的美好愿望的。
“不然你们干脆把他放了?反正留着他也没什么好处,还得管吃管喝。”苏晨打趣地说。
“放了他?这也太便宜他了吧!他在我们暹罗的首都仰光都敢这么胡作非为,当我们不存在似的。再说了,鹰酱国人一开口我们要人,我们就得交人,这不是显得我们太软弱了吗?我们也要脸面的啊!”吴应文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苏晨叹了口气。
“确实是啊,苏晨,你点子多,帮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嘛,让我想想。”苏晨摸着下巴回答。最近小谭确实多了些烦恼,脸上也开始长出了稀疏的胡须,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见苏晨陷入了沉思,吴应文也没有催促,只是开着他的db5绕着大金塔缓缓行驶。
过了一会儿,苏晨从思考中抬起头来,对着吴应文一笑:“吴公子,我有个想法,约翰森先生不是说要调查暹罗少数民族的情况吗?我们这样安排如何……”
三天后,一支来自华夏的考察队,在仰光逗留了数日后,终于继续了他们的旅程。
这一次,暹罗政府显然非常重视他们的安全,为确保这十几名考察队员的安全,派出了六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护送。
这些士兵神情严肃,即便是坐在从仰光到曼德勒的火车上,也时刻保持警惕。
考察团和安保人员占了一整节车厢,但车厢里还有几位身份不明的乘客,其中就有苏晨和他的三个保镖。
另外,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白人,他坐在车厢的一角,旁边有两个便宜的暹罗人陪伴。这位白人在一群亚洲面孔中格外显眼。
尽管身穿名牌西装,但这人身上的衣服却皱巴巴的,显然很久没有打理。脸色苍白憔悴,似乎多日未眠,精神状态极差,在列车的颠簸中,他不住地点头,仿佛随时都会昏睡过去。此人正是前SAS成员,如今为军情六处效力的乔纳德·约翰森。
此刻,约翰森懊悔不已。
当初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跑去干涉华夏与暹罗的合作探矿项目?那时,他还自作聪明地调动了仰光的克伦族势力介入,结果不仅让克伦族损失惨重,自己也被对方捉住。
难道自己也沾染了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陋习?
起初被捕时,约翰森认为暹罗政府不敢对他怎样,最终还是会释放他。
虽然大鹰帝国已非昔日,但仍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是最近刚与白银之国的冲突中展示了实力。他以为暹罗政府会为了避免麻烦而妥协。
事情原本按计划进行,当他亮出真实身份后,暹罗内政部的官员们确实表现出希望尽快结束此事的态度。
但三天前,情况突变,这些官员表面上更加客套,甚至提出要安排他去暹北考察当地少数民族的情况。
谁都知道暹北的局势动荡,去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无论他如何辩解,那些官员仍坚持要带他前往暹北,行程已经确定,从抹谷开始。
约翰森起初不明白为何选抹谷作为起点,据他所知,那里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且暹罗政府失去了对该地区的控制。
直到被带上这列火车,看到车厢中的华夏人员时,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并非真心邀请他考察,而是把他当成了一道挡箭牌。
显然,他们担心有人会对这支华夏探矿队不利,于是带着他一同前行,意图以此威慑潜在的袭击者。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先前说过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豪言壮语。
他可以预见,暹罗政府给鹰酱国大使馆的回复肯定是要声明他已经获释,并且作为一位致力于国际慈善工作的知名人士,他坚持要到暹罗少数民族地区去进行实地调研,尤其是像暹北这样的地方,比如抹谷。
而且,他们可能还会补充一句:为了保证约翰森先生的安全,暹罗政府已经安排了大量的安保人员陪同,所以这车上的武装人员都是来保护他的安全的。
尽管如此,如果约翰森先生在暹北发生了什么不测,责任就不在暹罗政府这边了。众所周知,暹北的情况复杂,政府的控制力有限,而约翰森先生又执意要去。
雷特亚看着手中的电报,心里憋着一股火,真想把电报撕成碎片。这封来自鹰酱国某基金会的电报通知他,约翰森将被送往抹谷,并要求他们尽全力营救,否则后果自负。
更让人生气的是,电报中完全没有提到他们给克伦族基督教军带来的巨大损失,反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命令他们。
雷特亚握紧电报的手在颤抖,脸色铁青。
这种态度简直太过分了!
约翰森自作主张地调动了他们在仰光精心布置的力量,实施了他的所谓计划,而且根本没和任何人商量。
就算用了也就罢了,但这计划不仅毫无成效,还导致了他们在阳光的力量遭受重创。
这位自称前SAS(鹰酱国特种空勤团)的约翰森,名声在外,行事高调,结果却在行动中自陷困境,被暹罗政府抓获,现在竟然还要求他们继续出手相救,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雷特亚很想置之不理,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一旦失去了鹰酱国的支持,他们的物资供应就会中断,这对整个组织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