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那我亲自去一趟吧!”明锦大袖一挥,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巧儿有些担心,但又被她的胆大给吓到了。
“明锦夫人,您真的打算去舞技坊?”
“是啊!怎么了?”
“夫人打算怎么混进去?”巧儿来了兴趣,特别想听听明锦的计划。
明锦神秘的向她招了招手,附耳说了几句。
巧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
“有趣,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夫人,您带上我好不好?”
明锦思忖片刻!
看着巧儿拽着她衣袖央求的小模样,也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便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巧儿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欢呼,赶紧退避可了下去,着手准备着了。
深夜,明锦乔装打扮了一番,偷偷潜入了少师府。
她先是去了劳殇卧房,仔细看了看,但却不曾见到她的人,
明锦犯起了嘀咕,随后又去了北苑各个房间寻找,却依旧没有见到劳殇本人。
连伺候劳殇的几个心腹丫头也都不见了。
随即,明锦又辗转去了南苑,这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自打艳娘与萧素素伏诛后,这南苑便再也没有住过人了。
于是,她便偷偷潜入了萧盼山的卧房。
但见没有萧盼山的身影,便又悄悄去了他的书房。
他果然此处!
书房内,油灯徐徐燃起,而萧盼山正在与人会谈。
虽然明锦与他们见过几回面,但却从未暴露过她会武功的事实,所以,所有针对郡侯府的人都没有这方面的防范意识。
不知不觉,明锦已经潜入了书房的暗处,仔细听着他们在商议着什么?
“萧公可曾听闻,阮文君重伤,不知去向,他的龙虎军溃散,至今还不知他的下落。”
萧盼山只冷冷一笑,脸上浮现出一抹大快人心之色。
二人此刻正在下棋博弈,萧盼山落下一子,大有反败为胜的趋势。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一次,我定要将阮文君斩草除根。”
“不过,那位郡侯夫人可是您的亲女啊!萧公当真舍得?”那人试探着萧盼山的心思,怕他不是真心与他合作。
萧盼山十分坚定。
因为,他的爱妾和爱女,都是被阮文君以及劳殇母女害死的,如果不是她们,他也不会在自己中年时,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地步。
“此女,与老夫,再没有任何关系。”
那人一笑,放心许多。
此前,他也听说过,这位少师大人与劳殇母女的纠葛,大有不可复合的趋势,尤其是他的那位嫡妻劳殇,屡次逼迫萧盼山和她签议和离书,想与他划清界限,令萧盼山十分不满。
今日听他亲口说出来,才知传言不假。
“这阮文君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稳,此前若不是他,我等焉能受此屈辱,还牵连了全族,当初,他便该死在北疆,我等也不会有此灾祸。”那人愤愤不平,眸子里不断闪过一丝杀气。
萧盼山闻言,冷冷一笑:“查清此案的是巫师大人,并非阮文君一人之过,巫师向来公正廉明,正直无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君子,深受君主器重,你想动阮文君,需得先动巫师。”
萧盼山只是提议,但不敢指使,因为巫师的身份,在部落里可是神明的象征,是族人们无上信仰,想动他,比登天还难。
如果巫师真有一个闪失,只怕鱼凫王还会亲自彻查,到时候,所有参与谋害巫师的人都会被株连九族。
但与他对弈的人却不以为意。
“呵!萧公的胆子也忒小了一些,有主意却不敢下手,犹犹豫豫,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成大事。”
“哦?看来,庸公是有了主意?”萧盼山倒是十分有兴趣。
那人神秘一笑,与萧盼山附耳几句,一时间,二人的神色各异,各有心思,只是那脸上诡秘的笑意,不禁让人胆寒。
可惜,任凭明锦武功再高,耳目聪灵,都无法探听到方才二人耳语的几句话。
巫师身份尊贵,旁人轻易动不得,再则,他身边儿多是高手护卫,他们如何能谋害巫师?
明锦不解,疑惑非常。
“对了,阮文君的踪迹,还望萧公多多派人仔细搜查搜查,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必要亲眼见到他的尸体,才好。”
“庸公放心,此事,我一定办的妥帖。”
二人相视一笑。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庸公慢走。”
那人笑吟吟的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时,那双阴冷的眸子却透着无穷无尽的狠绝,向萧盼山提醒道:“萧公的那位夫人,最好处置的悄无声息!以免夜长梦多,再则,您那位夫人的母家,可是不好惹的,最好寻个正经由头,莫要惹出大乱子,影响我等的谋划。”
萧盼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只是计划已经行至于此,他也不得不壮大了胆子开干。
“庸公放心,此事我定能处置干净。”
“萧公知道便好。”那人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唯独留下萧盼山思绪万千,一心想着如何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劳殇。
这时,偷听的明锦已经闪出了书房,着急忙慌的寻找劳殇的踪迹。
若今夜再不寻到她,估计小命难保。
明锦漫无目的转了大半晌,不甘无功而返。
随即灵机一转,在少师府的后院放了一把火。
大火熊熊燃起后,萧盼山第一时间去了暗牢。
这个地方相当的隐蔽,藏在与后院池塘相衔接的底下水牢。
有一排排翠竹所遮蔽,还有假山覆盖,若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暗牢。
因为这火势来的突然和蹊跷,萧盼山担心有人刻意制造混乱来救劳殇。
所以,他便是第一时间去了暗牢。
而暗牢内,除了有劳殇,还有几个心腹丫头。
她们被动用了极刑,全身被折磨的没有一块好皮肤,全部都是伤,甚至还有许多醒目且骇人的伤口留着丝丝鲜血。
而她们的发髻已经松散,甚至的,整个脑袋上的头发都几乎快秃了。
而且头顶秃的也是血肉模糊,不难想象,她们的头发便是被人硬生生拔下来的。
萧盼山得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掐住劳殇的脖颈,迫使她将头抬起来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