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月影阁后,许临修坐在主位上。
林霖颇有眼力见的给司徒安晴也安排了座位。
她看的出来,司徒安晴似乎是主动跟着许临修来此。
“我靠,主人一出手,就把司徒家长女绑回来了。”
苏雨甜满脸惊讶,捂着嘴睁着那双杏眼,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被捆着双手的司徒安晴。
许临修也扭过头,神情平淡的看着司徒安晴,“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问吧,反正你们人多我也无力抵抗啊。”司徒安晴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嘴角却挂着笑意好似相当高兴的模样。
许临修垂着眸,颇为无语的盯着司徒安晴,这女人怎么感觉精神状态怪怪的。
但是面对萧阳的时候又能那般利落的出手。
“先说说看,为什么你说绑走你的话,你父亲会高兴。”
许临修双手交叠,微微眯起眼眸盯着司徒安晴。
林霖挑眉,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司徒安晴。
司徒安晴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神色如常:“因为他说过我生来就是为弟弟铺路的,所以我的死活没什么所谓,但是现在家族中有很多长老,因为我表现出来的实力,隐隐想要转投支持我继任下任家主之位。”
“毕竟我那弟弟,做人做事确实没有那么的让人省心。”
“所以如果我死了或者被绑架失踪的话,那么父亲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将位置交给弟弟。”
苏雨甜听完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站起身来,张着口看起来满脸写着愤慨:“这不是摆明着重男轻女吗?根本就没有把司徒妹妹当成人看啊!”
其他的月影卫,也都陆陆续续的出言附和。
“真看不出来,没想到司徒家主竟然是这种人,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确实是,没有想到司徒安晴表面光鲜,背地里竟然遭受着家族如此的苛待!”
众月影卫说着,抬起头将视线望向了司徒安晴。
司徒安晴抬起头,似乎不怎么在乎这些事,看向了苏雨甜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不可以叫我妹妹的,你的实力不如我。”
众人:……
就连一向开朗的苏雨甜都半眯着眼,满脸无语的模样。
“你怎么想?”
许临修扭过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司徒安晴。
“我?”司徒安晴眼眸微微的垂落沉吟片刻:“父亲告诉我不能违抗他……”
“停!”许临修立刻伸出手打断司徒安晴的发言,眼神微微皱起看起来有些凶:“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怎么想,若是你自己也认可他的话语,那么就随你。”
司徒安晴微微低头,黑色的秀发自两肩垂落,遮住了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她又何尝听不懂许临修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在这种环境,你觉得我有能力反抗吗?”司徒安晴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强忍的哭腔。
“可以了,有这份心已经够可以了。”许临修站起身,眼神里带着自信的神采:“你有没有信心去做司徒家的家主?”
司徒安晴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你想要帮我谋夺司徒家主之位?”
“没错,就看你是否有与虎谋皮的勇气。”许临修身上气息扩散开来,看起来相当有气势。
而周遭,林霖以及一众月影卫们也都纷纷站起。
“你想要什么。”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司徒安晴又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就像是从一个无助的孩子变化到赌桌上谈判的棋手。
“想要什么,你们家的天机造化手我势在必得,就不算在这趟浑水里了。”许临修思索着。
“那么我要你们司徒家宝库里挑选三件仙宝。”
司徒安晴垂下头:“随便你提条件吧,反正我打不过你没有资格反抗。”
“喂,能不能别这么丧。”
许临修捂着脸,看起来似是有些无奈。
“哦,好。”司徒安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先和你确认我要做的事情。”许临修重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说道:“这个计划有两个人我肯定是要杀的,第一个就是司徒家主,司徒雨!”
“杀父亲吗?”司徒安晴眉眼微微的皱起,看起来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心理建设。
许临修也看出了司徒安晴的纠结再度说道:“我希望你明白他所作所为都是错的!你和司徒狂本该被公平相待。”
司徒安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就是你那废物的弟弟司徒狂,他的背后或许也有长老的支持。”
“他们二人死后,我的月影阁会介入,全力支持你成为司徒家的家主。”
许临修收回手指,睁开眼看着司徒安晴。
“如何呢?”
“没问题。”司徒安晴闭上双眼似乎下定了决心。
事情谈妥,许临修也稍微的放松了些许。
其实他本是打算偷取司徒家的天机造化算了。
但是哪曾想遇到司徒安晴这么档子事情。
其实,许临修倒也确实有些自己的野心在里面。
自己支持上去的司徒安晴有些时候,肯定会给他行方便。
以后在明月城里做事情也就会更加方便。
虽说有着安茗伊弟弟这层身份在里面,没人可以动他。
但是外界,可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啊!
“说实话,在家庭方面你比萧阳笨得多!”许临修有些没好气的看了眼司徒安晴。
“何出此言?”司徒安晴下意识的瘪起嘴,似是有些委屈。
“他的父亲萧明皇也是如此偏心的,但是萧明皇偏心的乃是萧家次女萧雪凝。”
许临修语气淡淡道。
“而萧阳,他就知道这种偏心是不正确的,虽然他依旧忍受着这种偏待,但是他的始终都怀揣反抗的心!”
许临修一边说着,一边抚上自己的胸膛,言辞激烈。
司徒安晴有些呆呆的看着许临修,手也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处。
这颗心脏,已经多久没有触动过了?
十年?百年?司徒安晴已然记不清晰。
“反抗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