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收拢灾民,收留灾民,也挡住了一些灾民潮,行踪确实是往京城推进,又四面开花。
灾民们往北往西冲击县城的事也越来越多。
这些沿途的县城,本来还愿意施粥打开城门收留这些灾民的,或者收留一部份让其余更多的人再往北往上,渐渐也不再施粥打开城门。
就算还施粥也都是在县城外面支着粥棚,县城大门都是紧闭。
因为有县城由于收留难民太多,难民在县城闹起来,最后为了活下去这些难民烧杀抢,直接让县城破了。
死了更多人。
消息一传出,别的县城都怕了,谁还敢打开大门收留这些难民,而随着时间过去,没有县城打开门收留,难民还越来越多,城外的施粥也是杯水车薪。
同样是为了活下去,这些难民潮直接爆发。
卷袭了好几个县城。
开始拿起武器,攻打县城。
也有各处出兵镇压,但难民实在是太多,都疯了一样,京城里现今的新帝也是一位皇子王爷,也派了人出京平乱。
但半路上就被杀了。
发了旨意让各地平乱,各地都没有响应。
想请陵南王出面,陵南王直接告病。
这位新帝最后也没办法。
送去赈灾的灾粮,也到不了就被抢光了,这位新帝再是大怒也没有,听说京城早朝天天吵架,可以说是旨意出不了京,人也是。
许令菀和祖母她们不久把要捐的东西准备好,交给大表哥,大表哥的人也离了边城去了,而随着北地天气更凉,南边的天气渐渐转凉也没有改变,只能说是不再下雨,南边不再暴雨袭击,才好点。
但依然没有平息。
还是乱乱乱几个字。
许令菀看着大表哥他们,还有爹二叔三叔他们天天忙,她只能和祖母一起让厨房给他们多做吃的。
一转眼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大家也都知道黄河决堤的事,连带京城还有南边的消息也有一些人知道,大家都是事不关已,最多就是议论一下,说关内怎么乱了,乱成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样,会不会还有大乱?黄河两岸的人真是可怜。
这下边城的好处更是显现了。
也不怕乱,也不怕有难民冲击,安安稳稳,落于北地。
许令菀听了听大家说的没有再听。
她仍然没有想吐或者不想吃什么,什么都能吃,祖母笑话她怀了一只小猪,不然怎么这样。
许令菀也怀疑了。
她晚上和大表哥说:“夫君,你说会不会真是小猪?”
“我也觉得像。”
陆禹也觉得是,对着她的肚子也是叫的小猪在干什么?似乎也认定了这个名字。
许令菀真怕生产后生了一只小猪。
接着在满三个月的时候,她又找了大夫把了脉。
看看胎稳不稳。
许令菀本来觉得稳,还没有想到请,祖母就过来说刚到三个月当天就要请。
所以便请了。
大夫再次给她诊脉过后问了问情况,说她的怀相很好,胎很稳,很不错,身体也好,仍然不用特意补身体或怎么,本来身体有些体寒的。
许老夫人听到体寒还担心,知道只有一点点,现在这样情况很好,就放心高兴了。
说她真不愧是有福气的,明明有些体寒这么快就有了身子,有了还这么稳,一点也没有难受,这孩子就是来报恩的。
许令菀——
她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身体不错,有了身子也一样。
许二夫人她们也恭喜许令菀。
许令菀谢过。
看着三妹妹四妹妹笑了笑。
三妹妹也看着她,扯了一下嘴恭喜她。
四妹妹知道自己被退亲也没伤心,她都怕她难过,问她,四妹妹说她不想再成亲了,让她生孩子给她玩。
就她现在肚子里这个小侄儿,生下来要给她玩一玩。
许令菀想着又想笑。
大夫又说少夫人要是能一直这样最好。
许令菀点头。
“我肯定会让菀姐儿一直保持这样的。”许老夫人听了也说了一声,看向珠儿她们,让她们以后也要照顾好菀姐儿。
珠儿杜鹃应了是。
许老夫人还没开口。
许令菀让人送走了大夫,也和大表哥说一声。
转回头对着祖母一笑。
许老夫人:”菀姐儿你自己也要注意。”
许令菀说知道,祖母又念叨。
“不要嫌我念叨。”许老夫人开口。
许令菀不说了。
花园里种的菜,时不时吃一点,差不多快吃完了,祖母她们也是一样,只是天冷了也不好再种。
再种也生不出来会冻死。
花园里原来的花还有重新种上的花也似乎渐渐开始入冬了。
没过几天,早上许令菀醒来,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晕不说,鼻子还不通。
有点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摸了一下头,并不烫,没有发热,就是头晕。
一时都不想起来了,想一直躺在床上,珠儿杜鹃她们叫她,她也说不想起,不舒服,珠儿杜鹃一听不对。
“那奴婢去找大夫来看看?”
许令菀还是爬了起来,说等一会看,洗漱过后,坐下来。
珠儿杜鹃送来吃食,问少夫人现在好点了吗?
许令菀还是觉得鼻子不通,还有头晕,只是没有刚醒来的时候那么严重,要好得多,也不想她们再担心,便摇了一下头。
可能是这几天天气凉得太快着了一下凉吧。
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好。
只要自己注意一下。
想到自己现在有身子,可不能病,也不能喝药。
要是再严重一点——不知道不喝药怎么可以好?
珠儿杜鹃说一会少夫人用了早膳,就去请大夫来看看。
“夫君还没回来?”许令菀没有回她们,看着外面问了声。
珠儿杜鹃说没有。
许令菀又打起精神:“不知道早膳是什么?”
“少夫人今日的早膳是新鲜的鱼肉粥,少夫人忘了,这是你昨晚睡前说想吃的,奴婢便和厨房的婆子说了。”
许令菀哦一声,想了起来,昨晚她是很想喝鱼肉粥,所以就说了。
她想到鱼肉的香。
珠儿杜鹃掀开早膳,端出来放好,送到少夫人面前。
许令菀看了一眼鱼肉粥,就要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味道怎么腥腥的,有点难闻,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快她想吐。
不由自主捂住嘴,可是捂住了那股腥腥的味道好像还是在,还是不停的往鼻子里钻。
钻得她更想吐了,自己到底是?肚子里也不舒服,一阵一阵的涌动,她再次别开头就捂住嘴。
珠儿杜鹃。
她想叫她们,让她们拿点东西来装她吐的东西。
可是又不敢开口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出来,只能捂着嘴,模糊不清的说,也说不清楚。
“少夫人你怎么了?”珠儿杜鹃从刚才就发现不对了。
少夫人怎么了?
不知道少夫人要说什么?
“我想吐,就是突然的就想吐,好像是这个鱼肉粥,这里面加了什么,是不是和平时不一样?”许令菀干脆还是放开手,直接说了起来,指着面前的鱼肉粥。
让她们拿远一点。
珠儿杜鹃看一眼鱼肉粥,里面并没有加什么啊,她们端起鱼肉粥放到一边,再看少夫人,难道少夫人是——
许令菀又想干呕,也呕了一声,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一连干呕了好几次还是觉得心里有什么,很是不舒坦。
珠儿杜鹃看在眼里,相互看了一眼,马上替少夫人拍了拍背:
“少夫人是不是害喜了?开始反胃干呕了?”
许令菀听到害喜还有反胃干呕几个字,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害喜了。
她真的害喜了?
还以为自己一直不会害喜呢。
自己居然也会害喜。
“少夫人,还想吐吗,奴婢俩人去拿——”
珠儿杜鹃俩个丫鬟又说起来。
许令菀不等她们说完让她去,不一会杜鹃珠儿俩个丫鬟拿来了痰盂,她对着就再次干呕起来。
一下又干呕很多次。
像是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少夫人要不找大夫来看看吧。”
许令菀还没有说什么。
陆禹回来正好看到。
“怎么了?你们少夫人,菀儿。”他刚洗了澡,见她这样不由担心起阿里走近,许令菀听到大表哥的话,摇了一下头。
“少夫人好像害喜了。”珠儿杜鹃俩个丫鬟说了。
许令菀用干净的手帕捂着嘴看着大表哥。
陆禹:“害喜?怎么会害喜?”
菀儿也害喜了?
许令菀也想说不知道,突然就害喜了。
陆禹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还难受?”
许令菀可怜的点头。
看她这样子,陆禹直接让珠儿杜鹃去请大夫。
“我。”许令菀想说话没有来是及。
陆禹又扶住她。
许令菀闻着大表哥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干呕又来了,她这是开始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闻到什么都想吐?
“夫君。”
她不由推了他一把,让他让开,让开一点。
“怎么,你这是?”陆禹被突然推开,不知道她怎么了,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还是低头看她,拉住她。
“我。”许令菀能说她一闻到他身上味道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