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接触到蛛丝,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更是有一股难闻气味,充斥着众人的鼻腔。
最深受其害的就是岑子酒与金贝勒夫妇,因为他们离得最近,几乎是零距离接触。
岑子酒反应快点,屏住呼吸,没有太遭罪,可金贝勒夫妇就倒霉了,两人正大喊大叫呢,被这难闻气味熏的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还好,火焰还算给力,将黏在两人身上的蛛丝烧断,让夫妇二人免于成为五彩大蜘蛛的盘中餐。
顾不得因摩擦而带来的疼痛,也无暇顾及满身的灰尘,在蛛丝烧断而自己停止被拽时,金贝勒立马拽着还在叫喊的白初叶起身,“子酒,这里交给你了。”
不等岑子酒回话,金贝勒抱起发懵的白初叶,头也不回地向丹尼斯跑去。
此时五彩大蜘蛛也首尾相掉,那乌黑的蛛眼,看着岑子酒手中火把,展现出人性化的愤怒之色。
因它清楚,就是这红红的东西,烧掉自己腿毛,也烧掉自己的蛛丝,更是害的自己巢穴,变成烧焦一片。
一声愤怒的嘶吼后,五彩大蜘蛛扬起两条前肢,带着呼啸的风声,分别向奔跑的金贝勒夫妇,以及淡定自若的岑子酒扎去。
“子酒哥,快跑呀!”许灵儿因担心而死死攥着双手,却连指甲快扣进肉里都不知。
张怜清也是差不多,手指揪着衣角用力地扭着,一遍又一遍,手指因用力都抠破衣角却不知。
相对王荧的严阵以待,丹尼斯在紧张与兴奋的刺激下,拿起照相机,开启抓拍模式。
而金贝勒即便听见脑后风声,即便脸色被吓得苍白,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图,抱着媳妇,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往回跑。
岑子酒一撇嘴,这五彩大蜘蛛估计与那条大蜈蚣属一个级别,只是体型庞大,没有达到黄鼬与青乌大蛇那种成精的级别。
所以嘛,本公子收拾它,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瞥了一眼能硬扛武士刀的前肢,岑子酒立马将目光,落在那肉乎乎的蛛身上,这里应该不抗揍吧。
为了验证猜测,岑子酒在前肢下落之前,闪身到五彩大蜘蛛身前,看着毛乎乎的蛛身,犹豫千分之一秒,他出腿如电,一脚正中蛛身。
砰!
当、当…
五彩大蜘蛛向后退出数步,才缓解这一脚所带来的冲击力。
岑子酒见此,微微一笑,与自己猜想的一样,这家伙只是样子货,除了那如钢铁的前肢,那巨大的蛛身全是弱点。
那么,快点结束战斗才行。
想到这里,岑子酒将火把朝着五彩大蜘蛛扔了过去。
五彩大蜘蛛看见火光,立马扬起一只巨大前肢,它想将火把打掉。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火把居然划一个弧线,精致地绕开五彩大蜘蛛的前肢,精准落在那一身蛛毛的庞大身躯上。
本来火把上的火焰不大,落在蛛身犹如星星之火一样,岂不到多大作用。
可是不知为何,这地下大殿中突然刮起一股邪风,瞬间让那点星星之火变成一片火海,烧的五彩大蜘蛛发出凄惨的嘶吼。
当五彩大蜘蛛想旧景再现时,一把腰刀从远处飞来,直接插入蛛眼,只将刀柄留在外面。
扑通!
五彩大蜘蛛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整个大殿充斥着烤肉的味道。
岑子酒皱着鼻子,慢慢向后退。
砰!
许灵儿从背后抱住岑子酒,脸颊更是紧紧贴在他背上,“子酒哥,你…好厉害啊!”
岑子酒无奈一笑,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我厉害什么啊,我只是捡漏而已。”
“捡漏?”
“没错,这大蜘蛛啊,已经受伤了。”
“受…受伤?”许灵儿探头,看了看还在燃烧的大块头,她不明白,这大家伙哪里受伤了。
“一开始,我也奇怪,这大家伙怎么六条腿,原来是受…”王荧脸上的笑意因停顿而消失,蹙了蹙眉,她神色凝重地看着岑子酒,“怎么,这里还有能让这大家伙受伤的东西存在。”
还在气喘吁吁的金贝勒,本来一脸轻松的样子,可王荧这句话,瞬间让他精神紧绷,一把将双手叉腰微喘的白初叶护在身后,眼珠滴溜乱转,紧张兮兮问:“子酒啊,这里…还有什么大怪物啊?”
张怜清心中一颤,赶紧将许灵儿拽过来。
岑子酒摇头一笑,将瀛岛人的事情告诉大家。
金贝勒一听,长出口气后,又抻脖瞪眼,大声疾呼,“什么!瀛岛人!他们怎么来这…”
话音一顿,金贝勒似有所悟,他嘿嘿一笑,“看来这里真有宝藏啊!”他转回身看着三个石门,“子酒,咱们选那个门。”
丹尼斯也露出兴奋表情,寻宝这种事可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刺激。
他将照相机挂在脖子上,转过头,指着最右侧的门说道:“陈,我觉得咱们应该去那里。”
金贝勒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为何要这里面啊?”
“你看地面,上面…”
“咦!地上的零碎是什么?为何看着有些眼熟呢?”金贝勒带着好奇,向着手枪零件走去。
岑子酒一把抓住金贝勒,在其关注的眼神中,将手枪为何变得如此讲了出来。
金贝勒与丹尼斯闻言,做出相同的表情动作,咽唾沫与露出失望的眼神。
手枪,谁不想带几把用来防身,可岑子酒倒好,居然将其拆成废材,真是一个败家子。
这是两人共同的想法,可惜,谁也不开口。
无视两个男人表情,岑子酒来到最左侧的石门前,刚要查看,身后就响起许灵儿的声音。
“子酒哥,咱们要从这道门进去吗?”
“当然,其余两个门我都进过,一个是那个大家伙的老巢。”岑子酒指了指还在冒火的焦糊尸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许灵儿也回头,瞥了一眼,便一阵恶寒,赶紧抱着岑子酒右手臂,以求安全感。
没等岑子酒继续开口,张怜清略有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非常自然地挽着他左手。
岑子酒身子略微一僵,非常无语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你们两个…”
“子酒,那中间门内是什么情况呢?”
张怜清的问话,得到金贝勒与丹尼斯的共同回应,两人也开口询问。
岑子酒如实回答,告诉他们,这门内的尽头,是一口枯井,是离开这里的通道。
白初叶闻言,双眼放光,脸上露出一抹喜悦,她用力拽了拽金贝勒,“保佑,既然知道出口,那咱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金贝勒吧唧吧唧嘴,见岑子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反瞪一眼之后,挠了挠额头,朝着自家媳妇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夫人啊!
你看,咱们不远万里,都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就是为了寻找宝藏吗!”
“保佑…”
金贝勒拍了拍白初叶手背,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劝道:“夫人呀!
瀛岛人什么德行,你应该知道,他们可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他们能来这里,那就说明这里一定不同寻常。
这里可是咱们大清领土,这里东西应该归大清所有,而我!”
金贝勒昂首挺胸,拍着胸膛,一副信誓旦旦,“身为大清贝勒爷,岂能让自家宝物流落异族人手中。
所以,夫人!我们这一趟,不只为了个人,还是为了朝廷啊!”
白初叶仰视着金贝勒,略微羞红的脸颊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将头贴在金贝勒胸膛,“贝勒爷,你说了算。”
金贝勒咧着大嘴,甚是得意地大手一挥,“子酒,咱们继续前行!”
此时的岑子酒,有些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金贝勒还有这么一手。而金贝勒的呼喊,让其回过神。
回神后,岑子酒抿着嘴,朝着金贝勒竖起大拇指。
金贝勒见此,得意地扬起下巴。
岑子酒微微一笑,拍了拍张怜清和许灵儿的手,“你们两个离远点,我要去看看这道石门。”
“子酒哥,我…”
“走啦,别打扰男人做事。”张怜清不由分说,将许灵儿拽走,来到王荧身边。
王荧看了看两女,也面带微笑地朝岑子酒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