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居然只是外壳吗?”
莫天枢倒是更加关心异神那方面的事情,能够被真祁一剑就给解决,显然不是异神的本体,说是外壳应该更加恰当吧。
只是外壳就令他们束手无策了,异神的本体会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强度有点太夸张了。”
焕炎之在想敲一块下来是不是可以锻造出好武器。
“感觉还得往后退一退。”
异神的身躯落在地上,引发了不小的动静,声势浩大,让整座聚仙城都颤抖了。
他们这些看戏的人都感觉到了震撼。
大地颤抖,脚下的土地在摇晃,仿佛有股更加强悍的力量随时都准备破土而出。
“见面礼还不够吗?你可真贪心呢。”
真祁站在城市的废墟之上,她的脚边是异神破碎的肢体残骸,上面还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只不过残缺到了根本无法影响这个世界的程度,也就无所谓了。
她能感受到的,在那漆黑的无敌的洞穴之中还藏着大家伙,远远比这头易碎的章鱼更加危险的玩意。
异神的一部分,就能给这个世界造成干扰。
真祁能明白的,自己是跟异神完全格格不入的存在,现在的她代表了一部分的四方界的天道,天道与异神是敌对的。
靠近了天道的真祁对异神来说就是专门的针对杀毒软件,所以这份工作的确是她该做的。
“那还挺专业对口的。”
她笑了笑,然后接着往前走,一步踩在了空气之上,稳稳地立在了半空中,脚下的漆黑之中蔓延出了一股恶心的臭味。
臭风往上吹来,被锋芒的锐利切开两半,然后一道黑光朝着真祁射来。
被剑斩成两截。
就算是光也无法突破她的锋芒。
黑光融化,然后从脚下的空洞之中浮起来的是黑色的女子。
“二阶段是人类的形态,这还真不让我意外。”
真祁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个浑身被黑色的液体覆盖的女子,看起来不像是真祁见过的人,那张高冷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既然有了个人形,那你会说话吗?”
她没有着急进攻,异神这种存在想要消灭起来很费劲,花点时间了解异神并不是多余的举动。
女子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显然是没办法交流的。
“我懂我懂,话不投机半句多。”
真祁出剑了。
她的剑锋利无比,可以斩断世间的一切,在这一方面,她的剑已经要比她的师尊沐浮生更强了。
她的剑之道到了更高的层次,正大光明的剑,不急不缓,所有人都能看清她剑的轨迹,但想要躲开却是不可能。
在挥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要斩断的结果,这便是真祁现在能做到的剑。
生与死,新生与终末,以及光明正大的决然,真祁的剑包含了以上种种,不是简单地毁灭可以抵挡的。
哪怕是毁灭本身面对这一件的时候也产生了不该有的恐惧。
异神是神明,是凌驾于世界之中的造物的存在,恐惧这种情绪就不会出现在异神的身上,可没有情绪的异神还是因为这一剑害怕了。
颤抖的女子企图避开真祁的剑。
她当然失败了,想要躲开真祁的剑就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不论是谁都躲不开的。
此时的真祁代表了四方界的天道,她即世界。
不说无所不能也差不了太多,就算不用化神境的实力掌控这片天地,也依旧能够发挥出数倍的实力,有这种级别的加成,对付异神自然是手到擒来。
黑色的女子被真祁的剑命中,在她的身体上撕开了一个贯穿上半身的口子,没有流出血液,就只有浓稠的黑色液体从女子身体里流淌而出。
“▼▲▲——”
异神发出了痛苦的咆哮,说起来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异神应该没有痛觉才对,异神跟生命相差甚远,完全不符合生命的任何描述。
“很快就会结束了。”
方才的一剑已经足够让真祁掌握这只异神承受的极限在什么地方了。
只要用异神承受能力极限之上的攻击力攻击异神,就能破坏异神的身躯。
当然破坏身躯不等于干掉异神,按照真祁的发现,异神这种东西具备顽强的生命力,并且只要还有人知晓异神的存在,异神就不会真正意义上的被消灭。
那可是近乎不死的存在,想要斩杀不死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还要有战胜异神的力量,在最初的异神降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异神都没办法被消灭,给那时候的四方界增添了不少麻烦。
不过异神的灾害就到此为止了,真祁将会彻底解决异神的问题的。
剑落在异神的人类状态的身体上,一点障碍都没遇到地穿透了人类的身体。
这一具外壳图有人类的外表,内在就是一坨漆黑的物质。
“毁灭”的部分。
以毁灭作为核心的异神,按理来说,她的出现就是一切的毁灭,会让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东西都毁掉。
但是毁灭的异神还没有真正展现出毁灭的力量就被镇压了,那一位可是毫无争议的强者,让异神一直到三万两千年后的现在才再一次获得自由。
真祁的剑没有沾染上任何肮脏的成分,而异神的身躯正在缓慢的恢复。
那样的攻击对异神来说还是有些不痛不痒的。
异神并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沙包,它也对真祁发起了反击。
漆黑的力量污染了周围的空气,渲染出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真祁抓来,被她一剑了结。
随即是超级大的拳头,仿佛只要一拳就能干掉真祁,但是那拳头压根近不了真祁的身,被真祁轻易地斩断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反击就像是在嬉闹一般,根本没给真祁造成一丝一毫的麻烦。
真祁也没因为对方的微弱反抗就放松了警惕,直到现在为止,异神都没有暴露出该有的力量,它就像是根本没伤到痛点,所以能够丝毫不在意地放任真祁攻击。
它在蔑视自己,这可真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