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好厉害！”
其他几个少年一窝蜂的挤到了金轩成的身边，金轩成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笑而不语。
“厉害什么？！我们灰灰族有的是高手！”阿达有些不服气，跑向了最大的帐篷，“我去找小长老去！”
少年们看着远去的阿达，有些无奈，对着金轩成道：“阿达就是这样，老先生你别生气，跟我们一起，今天我们宰羊！”
正是说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捧了捧肚腩，快步走了过来。一双细眼看见金轩成的模样，变得溜圆。
一旁的阿达拉着老人急声道：“小长老就是他，您让我骑乌羽……”
阿达话还没有说完，一记爆栗子就砸在了他脑袋上。
“啊！”阿达捂着脑袋，叫道：“小长老！”
“再给你十年，你也赶不上他。”
小长老右手放在肩膀上，恭敬道：“族长大人。”
金轩成略微点头，周围几个灰灰族少年都张大了嘴巴，纷纷行礼。阿达彻底歇了气，小长老带着金轩成去了主帐，“族长大人，还记得我们这个小部落，知道回来。”
小长老这话听着就有些夹枪带棒，金轩成心里面清楚，这些年多亏了小长老，照管族中大小事情。自己这个族长着实没有尽到责任，金轩成眨了眨眼睛道：“巴达辛苦了，我从雁京给你带了上好的铁锅，熬奶茶极好。”
巴达看了看四下无人，放开了架子，气愤道：“金轩成你少来！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吗？族中的少年人就不认识你了！就连乌雪都下了三窝崽了！”
“乌雪，我去看看。我走了之后，谁带的它？”
提起乌雪，巴达叹了一口气，“乌雪心高气傲，除了你我们灰灰族谁也没有上过它的背。除了我偶尔牵着它出去溜达溜达，大部分时间它就待在你的帐篷外面。”
听着巴达的话，金轩成心中一阵酸涩，“带我去看看它吧！”
巴达点点头，金轩成默默地跟在了巴达身后，他离开家乡整整三十二年，离开的时候，他也是如阿达一样的少年。
现如今满头华发风霜满面，一步步走近乌雪，它的毛发早就不如以前光亮，眼睛在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大眼睛像是如同一汪泉水，湿漉漉的，低下头蹭了蹭金轩成的手臂。
“老伙计，我来晚了。”金轩成头靠着乌雪的头，他老了，他的马也老了。
“说来也奇怪，一般的马也就三十年，偏偏乌雪活了四十年，三年前冬天，下了一场暴雪，有两个族人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我着急的很，可是也没办法。”巴达蹲坐在乌雪旁边的草堆上，金轩成也坐在一旁。
“后来不知道乌雪是怎么解开缰绳，就这么冲进了风雪之中，再次见到乌雪，它的后背上驮着两个族人。”
金轩成摸了摸乌雪，乌雪围着他来回转着，显然十分高兴。
“谢谢了老伙计。”
“我们都老了，这次回来，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