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姚金梅气得脑袋直冒烟,却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么一顶大帽子盖下来,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不说会被送去农场改造,单是被革1委会那班人带回去问话,她就不用活了。
此时姚金梅眼神心虚地四处闪躲,偏偏脑子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眼看气氛不对,旁边与姚金梅交好的黄三娘只得不停地伸手摇晃姚金梅的手臂,示意她别再说了。
毕竟人家谢知青的亲戚可是公社书记呢,好歹悠着点,可别连累了她啊。
黄三娘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把人给拦下来了呢。
沈清元等了半天没等人‘你’出个所以然来,顿觉得没意思极了,扯了扯谢知屿的衣摆示意他继续出发。
“各位婶子慢慢聊,我们赶时间,就先走了。”
“诶,好嘞,别耽误了事。”正在左右为难的黄三娘闻眼睛一亮,立刻挥手道别。快走吧,再不走她也遭不住了。
“瞧她那得意的模样。”等人离开后,姚金梅用力甩开黄三娘拉住自己的手,终于夺回了话语权。
想到自己刚才的窘态,她忍不住微微抬起下巴,撂下两句狠话,好把刚才丢失的面子找回来。
“算她走得快,要不是你拉着我,我可要她好看,哼。”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还有个当书记的亲戚呢。”等人离开后,黄三娘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忍不住撇了撇嘴,刚才她就是随意搭把手,要是姚金梅真想开打,谁又能拦得住呢?还不是只有嘴上功夫而已,都是那么多年的老姐妹,谁还不知道谁了。
不过,只要这俩人不是现在闹起来就好,往后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别把自己牵扯上就行。
要说沈家丫头嫁得好,黄三娘心里确实有些羡慕嫉妒,毕竟那可是自行车呢,谁能不喜欢?
想到自家那才将将八岁的闺女,心中暗恨她不争气,连出生都没选个好时候。可这也就是想想,双方差距巨大,羡慕也没用。
再者,不是她乱说,就姚金梅那闺女,大脸盘还黑不溜秋的,她瞧着都有点寒掺。
和人家水灵灵的清元丫头相比,傻子都知道选谁。只是到底有着一起蛐蛐别人的情义,她也不好说得太直白。
黄三娘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一边转头看向依旧不服气的姚金梅。
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前一起蛐蛐别人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看真是个拎不清的,看来她往后还得远着点,别哪天连累了自己都不知道。
“哼!亲戚而已,还不定是什么远亲呢,这年头除了家人,谁还顾得上什么亲戚,等着吧, 这沈家丫头结婚了也大半年了吧,肚子一点动静都没了,怕不是个不能生的。”
姚金梅没有听到旁人反驳自己的声音,说得更起劲了。别说那谢知青是城里人,就是他们大队的人家,哪个不想生娃的,要是不能生,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周围队员面面相觑,这姚金梅平常还好,但谁要是得罪了她,她能叨叨个好几年,此时听到这些话,既不想附和,也不想反驳,只能找了个借口悄悄遛了,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姚金梅越说赵上头,就连黄三娘都忍不住找了个借口遛走了。
瞬间现场徒留姚金梅一个人气个半死,不甘心离去,叉着腰连带着把刚才在场的人一一骂了个遍。
沈清元和谢知屿并不知道他们走后的风波。
马家屯和青松大队不在一个方向,在去公社的主道上行走半个小时后,需要再岔去边一条小道走上半个小时的路。
另一边。
夜幕才降临,整个马家屯里便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放眼望去,竟是没有一盏灯火亮起,宛如沉浸在无尽的黑暗里。
唯有柔和的月光笼罩在整个村子里。在这皎洁的月光映照下,马家屯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隐约能看到村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村子里即便偶尔有不懂事的孩童哭闹声音传来,下一秒都会被死死的压制住,不到片刻,整个村庄又再度归于宁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此时,马家屯村口大树底下。
陈六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挠挠头,一天了,也不知道他姐什么时候来。
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昨天他让人传话的时候是不是太装了?所以那魂没看出来他其实很着急?导致传达不到位?
“唉,陈大师,要不你再试试把我收了吧,我觉得你可以。”何少华双手托腮,一脸生无可恋,他都困在这大半年了,实在无趣得很,好不容易主动邀请来的大师,结果还收不了自己,郁闷!
“要不你自己挑个自己害怕的符,我给你贴上吧?”陈六想了想,把口袋中仅剩的几张符纸倒了出来放在地上,打着商量。
何少华也不挑,凑近看了看,没有感受到这其中的威压,只能无奈地提新的要求。“还有其它的吗?”
“没了。”陈六摊手,把地上的符纸又重新收了回来,这都是他姐给的保命家伙,可不能随意丢了。
“唉。”何少华再次双手托腮,继续叹气。不都说新魂挺脆弱的吗?他怎么这么难杀呢?
“要不你还是问问广圆大师吧,或者他想到办法收你了。”陈六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不想吗,是实力不允许啊,他连压箱底的符纸都给搬出来了。
眼角余光扫过旁边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觉的广圆大师,真心地建议,毕竟这种情况,就只有他一个人束手无策,多少显得有些没面子。
何少华闻言眼神一亮,期待地看向一旁的广圆大师,就外形特征上,广圆大师还是很有能力的,毕竟这年头敢顶着个光头四处奔走的人不多。
闲着也是闲着,陈六见此也跟着看过去。
一旁的打坐感悟的广圆大师一睁眼便对上两双求助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后诚实地摇了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搞不定。
“唉!”何少华和陈六顿时涉气,同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