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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太太抬眼见王夫人空着手进来,便沉了脸色问道:“让你拿来的账册子呢?怎地空着手就来了?”
贾老太太这话一出,王夫人就变了脸色,但又很快压了下去,昨儿夜里与周瑞家的商量过了,此时王夫人可谓是胸有成竹,遂强笑道:“也不怨我没带来,实在是近日里庄子上,铺子里各处的账本子都送了来,还没理清呢。”
贾老太太也曾是当家多年,又岂会不知其中原委?但此时王夫人如此说了,她却也不好太给她没脸,毕竟这偌大的府邸还须得她打理,故而贾老太太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凤丫头便去你婶子哪儿分担着些,你俩原也是姑侄俩倒也好说话儿。”
王夫人一听,眼中的神色更是冷了两分,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暗暗咬了后牙槽。而王熙凤却是整个人都震惊了,越发觉得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老太太是断不会如此的。但此时老太太已经开口说出,自己也是万万推迟不得!
王熙凤偷偷用眼角打量了王夫人的神情,虽然什么也没看出,但王熙凤知道以自己这位姑妈的心性,此时怕是已经恨上自己了。但王熙凤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笑道:“老祖宗吩咐,不管会不会的,我也只得往上冲了!只办砸了老祖宗别怨我就成。”
说着王熙凤又转过身看着王夫人笑道:“老祖宗既然给我安排了差事,这些日子我便待在姑妈身边儿学习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姑妈便只管打发了人来叫我,我一准儿一叫就到,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姑妈也别嫌弃我愚笨,还得给我担待着些才是。”
王夫人听着王熙凤这一连串的话儿,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是不显的点头道:“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到底你是我亲侄女来着,原就该教你。”说着王夫人小心的瞟了眼贾老太太才接着道:“一会儿你便跟我过去吧。”
王熙凤自然看出了王夫人的不甘心,也明白她的不情愿。王熙凤也不想一开始就弄得太僵,遂笑道:“哎哟,老祖宗不疼我,您可是我亲姑妈,可不能不疼我。”
见王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王熙凤也不慌,只道:“这会子可不成,我那两个讨债的,还等着我回去,没得一会儿闹起来烦人,总得回去交代清楚了才能上姑妈哪儿学习去。”听王熙凤如此说,王夫人才缓了缓脸色,点了点头。
贾老太太却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只坐在那里眯缝着眼,不知想着什么。
待王熙凤与王夫人都离去后,贾老太太才喃喃自语道:看凤丫头的模样,不像是老大要夺产的样子,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想到这里,贾老太太唤来了赖大家的吩咐道:“让你男人去外边儿打听打听,圣上可是有说要查清欠款,别的家都怎么做的,老圣人是个什么说法。”
说到这里,贾老太太抬起眼看着赖大家的道:“打听仔细了来回我,在盯着点看大老爷都跟什么人来往,平日里都在干什么。”
说着贾老太太顿了一下才道:“都仔细点儿,别留了痕迹,都是我身边儿的老人了,别落了没脸。”说完贾老太太也不用赖大家的回应,便挥手打发了将她出去。
这边儿王夫人想着贾老太太安排王熙凤到自己这儿来查账,心中就堵着一口怨气,恰好薛姨妈这时候来看她,遂与薛姨妈说起了此事。
薛姨妈原是个没心思的,遂笑道:“凤丫头那可是咱们亲侄女儿,难不成还能不向着姐姐?既然老太太让她来帮衬,可见是心疼姐姐劳苦,可见是没别的心思。否则定是不会让凤丫头来的。”
薛姨妈的话,让王夫人直想翻白眼,却终究是忍了下来,想了想才满脸委屈的道:“你姐夫是个万不管的性子,我也不过是咬牙坚持着,倒不是怨老太太遣了凤丫头过来,只这也不跟哦商量一下,却着实让人心寒,好歹我也在这府里劳累了大半辈子。”
说着王夫人便抹起了泪来,薛姨妈见此又是好一顿宽慰,王夫人才算是收了泪,拉着薛姨妈的手道:“幸好如今还有妹妹来陪着我,也好散发散发,不然可真真儿是憋死人了。”
薛姨妈笑道:“咱们可是亲姐妹,回头我让宝钗那丫头没事儿多来陪陪你。姐姐也知道我家那个孽障也是个不省心的,成日里也不知在外干什么好事儿,竟是不着家的。每每回来也都是灌了黄汤,要么满口混话,要不就人事不省的。”
说着薛姨妈不无羡慕的看着王夫人道:“还是宝玉好,成日里就在府中读书作画的。不似我那个不着家的东西。”说到这里王夫人眼中也有了笑意,点头道:“宝玉如今倒是越发的长进了不少。”
圣上追缴欠银的事儿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出了贾政那般,万事不管,万事不问的谁不知道啊?而且还都知道,这事儿乃是因着,圣上追封的林侯爷家的千金,给圣上献了一百万两银子引起的。
故而对黛玉不满的人家,那是大有人在,便是在皇室宗亲里面,也有好些人对黛玉恨之入骨。连带的,对黛玉的外祖家贾府上下,也多有了不满。
这事儿传回道贾老太太跟前儿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天。便是王熙凤也不过比贾老太太早知道半日不到。
此时王熙凤是满心的忧虑,而贾老太太则是怒气难平了!便是她也是没有料到,黛玉献银的事儿,会闹腾出这许多麻烦来。如今得知确实圣上在追缴欠银,且好些人家都已经开始着手归还,贾老太太也不由得有些心急。
这日晚间,贾老太太叫来贾政贾赦两兄弟,没好气的一顿斥责道:“朝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也瞒着我!越发的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贾政分辩道:“儿子那里知道这些?大哥成日里上早朝都没听到,儿子这个连朝都上不了的,又去哪里得到消息?”贾赦一听这话不干了,立马也分辩道:“圣上刚在朝里说了这事儿,儿子不将回来回禀过母亲?”
贾老太太一听,便怒了!抬手就将手边儿的茶盏向着贾赦扔过去,哐当!正好砸在贾赦的额角上。不光是茶水泼洒了贾赦一身,连额角也被茶盏砸破,鲜红的血液混着茶水,淌了下来。
贾赦甚至不敢动手去擦,直接跪倒在地上,咬了咬牙道:“老头息怒。”想了想才接着道:“都是……”“都是儿子的”“不是!”说着贾赦已经是红了眼眶,却死死的低着头,不露出分毫。他不愿在贾政面前软弱,可却又止不住心底的悲伤。
贾政见此也是吓了一大跳,也跟着跪在贾赦身旁,不住的道:“老太太息怒,或许大老爷,或许哥哥公务繁忙,忘了也是有的。”贾政这话,让贾赦心中恨的是牙痒痒的,此时却不敢再说什么,只低着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贾老太太见贾赦那般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虽说这个大儿子打小便与自己不亲近,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
再者这些年也是越发的长进,如今满府上下,能站在朝堂上的也就他了。
且贾琏也很是争气,若不是林如海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了,说不得春闱过后,府中便要出一位进士也是有的。虽说因着带了林如海的孝参加不了春闱,可到底贾琏如今也已经考中了举人。
在贾老太太想来,林如海去了,王子腾乃是武将,宝玉将来也还须得这父子俩帮衬。遂缓了缓口气道:“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下去包扎了,难不成你是在等着我给你赔礼道歉?”
贾赦一听这话,连忙应道:“儿子不敢!老太太没法话儿子也不敢私自离去。”贾赦如此说,倒是让贾老太太心中的气儿顺了不少,挥了挥手道:“快下去吧。省的在这儿碍眼。”
贾赦听后已经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何感受,只低着头,退了出去,自回了东边院子。
待贾赦走后,贾老太太才看着贾政道:“圣上追缴欠银的事儿,你是怎么看的?”贾政想了想看向贾老太太道:“总之儿子一切听老太太吩咐。”听贾政如此说,贾老太太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去将你媳妇叫来,咱们合计合计吧。”
贾政想来自家太太管着账本,叫来也是可以的。遂点了点头对门外道:“去请了太太过来,就说老太太跟我找她有事儿商量。”门外也不知是谁,应了一声后便没了声儿,想来是去唤人了。
贾赦回到东边儿院子时,邢夫人见他那一头一脸的血,好悬没吓晕过去,赶紧的又是让人去寻大夫,又是让人打水梳洗。
贾赦看着邢夫人那忙碌慌张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原配。那是自己父亲替自己选的媳妇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自己夫妻俩感情也是极好的,可惜好景不长,生下贾琏时伤了身子,没两日便去了。
从邢夫人入门,贾赦心中就极为不满,但今日不知为何,竟是从邢夫人身上看到了原配的影子,虽说邢夫人愚钝些,但待自己却是极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