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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着建园子的事儿,三月十二那日,贾琏仍旧亲自去了贡院门口动云保州进考场。
看着满满的人头,周围人大多一脸的严肃、紧张,就云保州仍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令贾琏都忍不住为他着急。可这家伙,却笑道:“着急管用还是紧张管用?咱又不是没参加过考试,不过是换了个地儿而已,要是着急紧张都管用,咱还读书作甚?”
听云保州这样一说,贾琏倒是愣了一下,但周围好些个学子,却是忿忿地转过头望了过来。正好此时贡院大门打开,云保州便提着篮子往门口排队去了,贾琏再想说什么,却是已经来不及。
看着缓缓关上的贡院大门,贾琏一时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悄悄的在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时候,捏紧了拳头。
贾琏转身去了城外,先到黛玉的温泉庄子,去瞧了黛玉。碰巧武郡王妃也在那边儿,贾琏便没有多留,只拿了些,黛玉庄子上特有的产物,便又去了自家的庄子。
王熙凤见贾琏这么早便过来,很有些好奇,问了才知道今日春闱开考,不由得看着贾琏欲言又止。贾琏见她那模样笑道:“可别这么着瞧着爷!”说着靠近了王熙凤的耳边低声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奶奶要留爷在这里歇下呢。”
王熙凤一听这话儿,没好气的拍开了贾琏的脑袋,啐道:“没个正经儿!”自己却是红了脸颊。
二人一时说笑,不想春哥儿的奶嬷嬷急得满头大汗的跑进了院子来,远远地便哭喊道:“不好了奶奶!不好了呀!”贾琏一听便怒道:“嚷嚷什么呢?奶奶好着呢!”
那奶妈子定是没料到贾琏会在屋里,一时吓得不敢着声,只不住的低着头掉眼泪。平儿见了没好气的道:“究竟何事,你倒是说啊,奶奶跟爷还在屋里等着呢。”那奶妈子抬眼瞧了瞧平儿,压低了声儿道:“平儿姑娘可得救救我。”
平儿皱着眉头问道:“你倒说说何事儿,不然我也不知怎么救你不是?”那奶妈子又看了看平儿才哭丧着脸道:“春哥儿不见了。”那声儿小得蚊子似得,偏平儿就听了个正正好!
平儿一听大惊道:“多久会儿的事儿?还不快进去禀了奶奶跟爷?”说着平儿便掀了帘子要让里边儿去。那奶妈子赶紧上前拉了平儿的衣袖道:“姑娘救命啊!”说着就要跪下。
正在此时,王熙凤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儿?还不进来!”听到王熙凤的声音,那奶娘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不由得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
平儿见此,很是皱眉的说道:“给我跪下也没用,我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奶奶跟爷都在里边儿候着,不管你是为何事儿,拖久了对你都没得好处。”说完甩开那奶娘便进了屋子。
奶娘见此也赶紧跟了进去,然在见到王熙凤时整个人越发的颤抖了起来,更加的不敢吱声儿。
王熙凤见此怒道:“你不好好的守在哥儿身边儿,跑我这儿哭什么丧呢?”见奶娘不答,只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儿,王熙凤一拍桌子道:“抬起头来!奶奶我能吃了你不成?你抖什么?”贾琏见此也在一旁沉着脸问道:“究竟何事还不禀来?”
平儿也劝道:“你既到了奶奶这儿,自然是来求奶奶的,不说话儿,奶奶也帮不了你!”那奶娘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喏喏地道:“哥儿,哥儿不见了……”
那奶娘的声儿极小,但贾琏两口子并平儿都听清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王熙凤柳眉倒竖,凤眼圆瞪道:“给奶奶我说清了!什么不见了?”王熙凤自己没有察觉,一旁的贾琏与平儿却是发现了王熙凤声音中的颤抖。
既说出口了,那奶娘也豁了出去,不住的磕头哭诉道:“一早儿起来,哥儿要去外面玩,咱们也拦不住,只好带了哥儿去地里瞧庄稼,这是上回爷过来也允了的,谁知奴婢就眨了个眼儿哥儿和丫丫俩都不见了。”
王熙凤一听,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只见眼白一翻就倒了下去,幸而贾琏就在边儿上,赶紧起身扶住了她。
好一顿忙活后王熙凤才幽幽转醒,一把拉住平儿哭道:“哥儿呢?”在一看贾琏不在屋中,又急声问道:“爷呢?”
平儿忙安抚道:“奶奶别急,爷带人寻哥儿去了,没准儿这会子正往屋里来呢。”说着给王熙凤倒了杯水,王熙凤接着也不喝,只看着平儿道:“找着了?”平儿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王熙凤却是一下子撑起身来,盯着平儿道:“你说话啊!”
平儿想了想笑道:“奶奶别急,这不爷带人找去了吗?”王熙凤一听,仿佛一下子又失去了力气,倒回了塌上。
正当王熙凤越等越感到绝望的时候,贾琏抱着满身是泥的春哥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同样满身是泥的丫丫。
丫丫见着王熙凤,很是胆怯的低着头缩在一角。王熙凤此时却没功夫去注意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春哥儿。也不嫌弃他一身的泥,伸手便从贾琏怀中抱了过去。
王熙凤一边儿掉着眼泪儿,一边儿问道:“这都是怎么了?方才去哪儿了?”手里还拿着素白的绢子给春哥儿擦着脸上的泥。丫丫在一旁,又是害怕又是羡慕。只抿紧了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看王熙凤怀里的春哥儿,又看看满是泪痕的王熙凤。
贾琏见此对平儿笑道:“还不快去给你奶奶打了水来梳洗梳洗?”说着就挨着王熙凤身边儿坐下,伸手楼了王熙凤的肩在怀里安抚道:“行了,这小子不是挺好的吗?倒是丫丫为了救他差点就被狗咬了。”
王熙凤听了此话,才抬头看向满身满脸都是泥,额头还有些许擦伤的丫丫,冲她招了招手道:“丫丫过来。跟奶奶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丫丫吓得越发的往墙根上缩了缩,贾琏笑道:“那孩子怕是也被吓坏了,”不待贾琏说完,春哥儿抬起小脑袋,看着王熙凤的泪脸,伸出乌黑的泥手一边儿给她擦泪,一边儿道:“小兔兔,跑了,大狗狗,汪汪。”
贾琏被春哥儿打断了话头,又见王熙凤满脸都被春哥儿糊上了泥,不由得没好气的敲了下春哥儿的脑袋道:“你还知道那是狗呢!”
见王熙凤一脸不解,贾琏才解释道:“这小子追野兔子呢,结果没抓到,就去抓狗,那狗原也不咬人,谁知这小子竟拿着石头去砸狗。”
王熙凤听到这里,脸色再度白了三分,不由得抓着春哥儿的胳膊腿儿的检查。贾琏笑道:“若不是丫丫见那狗儿追过来,抱着春哥儿从土牙子上滚了下去,怕是俩人都会被咬。”
听到这里,王熙凤忙问道:“伤着没?那土牙子可高?”贾琏笑道:“这小子倒是好好儿的,就是丫丫的额头被矮树枝儿刮破了衣裳,额头也在地上擦伤了。不过还好都没大事儿。”如此王熙凤才算是松了口气儿。
待收拾妥当,王熙凤拉着丫丫那是狠狠地夸了又夸,不但让人给她梳洗干净换了衣裳,更是拿出上好的外伤膏子给她擦在额角,还让平儿从库房里挑了两段儿好的尺头出来,给她裁新衣裳。
这边儿刚安顿妥当,邢夫人便得了信儿,在迎春的搀扶下赶了过来。
同样是拉着春哥儿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过后,又拉着丫丫狠狠地夸赞。向来除了对自家几个人大方,对谁那都是吝啬得要命的邢夫人,这次居然也拿出了一对耳坠子赏给丫丫。
虽然只是一对琉璃坠子,可丫丫仍旧是喜欢的不得了!看得王熙凤点着她额头道:“可见是没见过好东西!说着又赏了丫丫一对金裸子,一对银裸子。丫丫可从来没得过这许多的赏赐,一时间也忘了害怕,大大的眼睛也弯成了一条缝儿。
等忙活完了春哥儿的事儿,打发了丫丫和春哥儿下去,王熙凤才发作了那奶娘,换了旁的人照顾春哥儿。
此时王熙凤才有了心思打趣迎春道:“瞧瞧,这可不是将来的状元夫人吗?怎么还不快去绣你的嫁妆,杵在我这儿做什么啊?”迎春那性子,哪里就经得起王熙凤这般打趣儿了?只管站在邢夫人身后,低着头红着脸庞。
经过王熙凤这么一提醒,邢夫人倒是想起来今日开考的事儿,又忙对贾琏问道:“琏儿瞧着保州那孩子能考上吗?”
贾琏一愣,笑道:“母亲,我若是主考官您这算是问着了,偏我又不是。”说着叹口气道:“我还没进过那贡院的大门呢!”刚说到这里,贾琏一身的落寞又突然散尽,有些好笑的说道:“不过我瞧着那小子倒是心有成竹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见紧张。”
邢夫人与王熙凤都有些好奇的问道:“这话儿怎地说的?”迎春虽没说话儿,却也拿眼往贾琏瞧了过来。贾琏遂又将之前在贡院门前云保州那番话,学了给她几个听。一时间几人又都笑了起来,只等着云保州考了出来看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