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钰深吸一口气。
算了。
这样也好,至少他们不会来打扰爷爷奶奶。
其实他明白,爷爷奶奶心中还是难受的。
自己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孩子居然是一个白眼狼,心中能不难受吗?
不过没事,他会努力读书,功成名就让爷爷刮目相看。
让父亲母亲后悔他们当年行为是错的。
沈夏的马车在宋玉下车后就往书香院走去。
到了院子之后,沈夏让吉祥如意轻轻地将自己携带的物品逐一摆放整齐。
她让吉祥把先前在家中只画了一半的画作也带过来了。
以往她只需中午耐心地教导那些即将参加比赛的学子们算术知识,忙碌完后,整个下午便无事可做,于是她都是回到郡主府作画。
或者上午有空的时间作画。
但是最近她不想回郡主府。
既然如此,倒不如把画带到书院里来,这里更能静下来作画。
这画真的是太费颜料了。
就这样,仅仅完成这半幅作品,竟然已经耗费了大量的颜料。
大家都知道搞艺术的学生最是“烧钱”,这话着实不假。
毕竟,想要掌握精湛的画技并非易事,不仅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还得依靠持之以恒的多加练习才行。
只有通过不断地重复练习,才有可能创作出令人惊叹的精品佳作。
然而每一次的练习都意味着需要源源不断地购买各种颜料,以及一遍又一遍地在一张张画布上反复尝试和摸索。
唯有经历这样漫长而艰辛的过程,最终方能绘出那栩栩如生、宛如真实场景般的绝美油画。
吉祥和如意把颜料和工具拿了进去。
而风其两人把画拿了进去。
正好遇到白院长在大办公室。
出来见沈夏。
便一脸和蔼可亲的看着沈夏:“安平来了。”
“嗯,院长今天也在学院。”白院长不是经常在学院的。
这是沈夏听别的夫子说的。
她之前还以为白院长会经常在学院呢!
“嗯,最近都在学院,要比赛了,得督促参赛多加学习。”
“哦,原来如此。”沈夏恍然大悟。
这比赛看来对于各学院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这时可没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
他们更喜欢强者为尊,对于那种拼劲儿,喜欢就直接表现出来的。
不需要表面谦虚那一套。
非常有胜负欲。
学院之间的排位不仅跟每年科举的中举有关,有此次的比赛也至关重要。
白院长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沈夏。
沈夏疑惑:“这是什么?”
白院长笑道:“这是你上个月的月钱。”
沈夏笑着接过:“嗯,好呢!”
“书院的夫子,一般是三十两到六十的月钱,安平的就以八十两来发,你看怎么样。”
白院长不知道安平会不会嫌少。
毕竟八十两在她面前,肯定就是零花钱都不够。
其实在学院中,就算辈分最高,学识最强的也才六十两一个月。
当然凌珩的技艺颇高,也是六十两一个月。
而白院长也才八十两一个月。
因为沈夏的学识的确高,再加上她心胸豁达,不藏私。
着实在学院的学生学到很多东西。
就连这段时间的夫子,也去和她一起探讨算术问题。
别说学生了,就是夫子,都收获许多。
所以经过商量,月钱为八十两。
一年就是九百六十两。
虽然不多。
但是这可是一个一品大臣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对于月钱来说,可真的不低了。
沈夏点头:“这么高吗?”
白院长担心她会觉得低,没想到安平居然会觉得高。
听沈夏这样说,他也放心了。
毕竟安平未来能继承长公主府的一切。
这一点点钱真的对她来说简直跟没有一样。
这不是沈夏自己觉得高,而是她了解过宋明和宋允的月钱。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就是官位俸禄都不高的。
她以为就十多二十两而已,反正没事,就当打发时间而已。
没想到居然有八十两一个月。
沈夏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银子,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她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清脆地道谢:“多谢白伯伯!”
然而当她直起身子时,却发现白院长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神情。
沈夏小心翼翼地问道:“白伯伯,您可是还有其他事情吩咐?”
只见白院长微微一笑,眯起眼睛,轻声说道:“那幅画……”
听到这话,沈夏立刻恍然大悟,原来白院长还惦记着那幅未完成的画作呢。
她赶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回应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因为一些琐事缠身,所以耽误了作画的进度。”
“不过目前已经画好了一半啦。我已将所有的画具和已完成的部分都带到学院来了,日后只要下午有空余的时间,我就在书院里专心绘画。”
白院长听后,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称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老夫可以来观察安平画画吗?”
沈夏微笑着应道:“当然可以呀,欢迎白伯伯前来指点。”
接着白院长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么今日下午,你是否就要开始继续作画呢?”
沈夏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要。”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关于画作的细节问题之后,白院长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笑眯眯地用手轻抚着自己下巴处那长长的胡须,仿佛对即将看到的画作充满了期待。
沈夏这才回了自己的备案室。
结果经过凌珩的备案室。
沈夏看着凌珩就当没看见自己一样。
她也没有打招呼就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准备好自己的东西,就去乘风院了。
准备上课。
沈夏算了一下,再有一个月,就能把整个学院的急救课程学完了。
至于白院长提议的让她教算术这个事,还没有说要教哪些班。
应该是想等这次比赛后再分吧!
她当然也懂白院长的想法,毕竟要先有成绩,才能以成绩说话。
之前教医术,也是她的医术的确精湛。
沈夏倒是觉得无所谓。
沈夏离开后。
凌珩抬头通过窗子看着沈夏离开的背影。
陷入了沉思。
这教的什么鬼,一点用都没有。
落叶是不在旁边。
不然他都得说一句。
书上只是让你高冷,没说让你冷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