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雪早早的就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游春藻,在看见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差点裂开。
“太太你好,我是游春藻。”游春藻紧张的对江停雪鞠躬,面色涨红,“我、我超级喜欢你的书,你写的每一本书我都有在看。”
江停雪有种被线下真实的尴尬,不看游春藻的眼睛:“先坐吧,你要喝点什么。”
游春藻连连摇头:“太太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林瑾的事情吧,太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只要我知道,你都可以问我。”
江停雪抚摸着自己手上的书:“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她在那边过得真的好吗?真的开心吗?”
“嗯。”游春藻重重点头,“她、她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在乎的人,也有很多人在乎她,就是……就是……她最喜欢的人叫宋时夏,也就是书里出现的很少的那个女配,她很努力的想救宋时夏,可是宋时夏还是死了,她很伤心,一直都走不出来。”
江停雪低头看着书的扉页:“我明白了,谢谢你。”
她会给宋时夏重新写一个结局的,她会让宋时夏和林瑾长命百岁,只要这样能让林瑾幸福。
“我请你吃点心吧,她们家的提拉米苏很好吃。”江停雪抬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和一杯热可可给游春藻,“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失陪了。谢谢你的喜欢和支持,你也要好好生活,天天开心。”
自从那天柳正青来拜访之后,那黑蛇就常常到宋时夏的院子里做客,就算不找时念玩也要吊在院子的树枝上,总是能随机的吓到一个人。
宋时夏从一开始的不经意被吓一跳到现在的已经能神色自若的喂对方吃东西,因为每次只要一喂时念黑蛇就一定会跟上来,不管宋时夏给不给它喂食,它都要盯着,好像只要能蹭上一口就好。
“你一直来这里,柳大人不会生气吗?”宋时夏停下正在作画的手,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爬上桌面的黑蛇,好像在好奇宋时夏在做什么一般。
宋时夏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这蛇虽然通人性,但是还能真的知道她都在说些什么不成,她摇摇头抛去脑海里的念头。
黑蛇吐着蛇信子,凑近宋时夏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就朝着宋时夏的手腕咬了一口。
宋时夏的手一吃痛,笔摔在画上,尚未完成的画作就这样毁于一旦。
“啊!”婢女蕴秀正好看见这一幕,眼前一黑,连忙上前去查看宋时夏的情况,将其扶到一边,“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她看着黑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黑蛇盘成一团吐着蛇信子,就这样看着她们。
宋时夏只觉得浑身发冷乏力,天旋地转,面前的景象逐渐变的模糊不清。就这样倚着蕴秀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围满了人,黑蛇是柳正青养的蛊虫,在黑蛇咬上宋时夏的那一刻柳正青就已经觉察,所以才匆忙赶来丞相府。
宋时夏看着床边泪眼汪汪的林瑾,她露出一个笑来:“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大抵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吓着它才咬了我。”
林瑾抓着她的手,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个劲的摇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方止宁揪着衣领往后扯:“好了,你别丢人了,话都说不全。”
屠怀宁手里捏着那条罪魁祸首的七寸,和黑蛇对视,跟柳正青打商量:“要不这条蛇给我吧。”
“不行。”柳正青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她的要求。
“宋时秋,我好歹救了你妹妹的命,你想办法跟柳正青把这条蛇买下来,我要带走。”屠怀宁直接就对宋时秋狮子大开口。
方止宁对着宋时夏眨眨眼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和往常有没有什么不同?”
宋时夏摇摇头:“并无什么太大的感觉。”
“那是自然,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有感觉是正常的。”方止宁就像是故意逗她一般,“往后这三年还是要好好养身体,小师妹前段时间给你的那个药回头我再给你炼些出来,你继续服用三个月,以后就都食补就好了。”
宋时夏逐渐回过神来,明白了方止宁话里的意思:“止宁姑娘,你的意思……”
“嗯,和你想的差不多,但是你毕竟常年亏损,虽说性命无虞,可是依旧较为虚弱,切记要注意身体。”方止宁点着头,她怎么都想不到最后一味药居然就是这黑蛇的蛇毒,“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宋时夏看着屠怀宁手上的黑蛇,依旧和往常一样吐着蛇信子:“因祸得福吗?我怎么觉得,它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一般。”
方止宁也有点纳闷,林瑾养的猫成精就算了,柳正青的蛇也成精了,她是不是也养个什么比较好,说不准哪天就也成精了不一定。
黑蛇爬到宋时夏的身边,黑乎乎的两只眼睛盯着她,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回来!”柳正青皱眉低呵一声。
“嘶……”黑蛇依旧吐着蛇信子,蛇头放在宋时夏的手背上,像是没有听见柳正青的话一般。
“嗯…噗!”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对柳正青的嘲讽。
快看,这里有个人管不住自己的蛊虫了。
宋时夏也忍不住的轻笑一声:“如此说来,宋二还欠了柳大人救命之恩了。”
“啊?”方止宁意味深长的看向柳正青,“不愧是当官的,真狡猾啊。”
“才不是,是欠小黑的,和兄长没关系。”林瑾抓着宋时夏的手,完全不站在柳正青那一边,生怕宋时夏就这样被抢走了。
宋时夏摸了摸林瑾的脑袋:“傻阿瑾,以后可不会做傻事了,不要再发那种把命换给我的愿了,阿瑾的命也很重要。”
林瑾用的脸贴着她的手:“时夏姐姐最重要,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哼。”
宋时夏看着面有不忿的屠怀宁,轻笑:“多谢怀宁姑娘。”她无奈的看着林瑾,“傻阿瑾,你这样怀宁姑娘会伤心的,若不是你,怀宁姑娘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这一趟。”
宋时秋清了清嗓子:“夏夏,如今就不说这些了,你和阿瑾都会顺遂无虞,岁岁年年。”
宋时夏眼眶酸涩,她指尖摩挲着林瑾同样湿润的眼角:“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