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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明天我都不会输的,我要一刀砍翻杨平,然后再一拳打碎那莫辰。”
昨晚,那个肃杀的雨夜,电闪雷鸣中,赵烈在雨中站了很久,小颜满脸泪水的冲向远方后,她的这句话,始终在赵烈的耳边回响。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划破黎明,或许还要更早些时候,麒麟山庄内,一个娇小的身影,将一把比她的身体要高上一半的黑背大砍刀,舞得烈烈生风,黑芒呼啸,遮云蔽日,直逼得天也昏了,地也暗了。
雨后,空气中夹杂着磅礴地水汽,那把庞然大物,她舞得竟没有丝毫的吃力,但汗水还是很快便浸透了她的衣背,滴滴汗水自额前流过鼻尖,挥洒在山庄地庭院里。
那依然饱含怒气地小脸上,那黑大的双目中,此刻隐见地水雾,让赵烈不禁心痛。
黑光闪耀,乱土翻空,黑背大砍刀宛如怒天黑龙,卷起凛冽黑风,大地颤抖,这一方天地,仿佛突然遁入密不透风的阴暗之中,此刻,虽然站得很远,赵烈依然感觉喘不过气来。
一声长啸,阵阵龙吟,暗黑天地中,突然火光大盛,那道会让赵烈感到屈辱的兽火,冲天而起。
那个娇小的身影,置身在火麒麟地庇佑下,很快连手中漆黑的大砍刀也穿上了火焰地外衣。
她双目赤红,愤怒地将大刀举过头顶。双脚急纵,跃上天际,这一刀,就这样直直地捅上云霄。
万丈红光平地而起。势若九天之下的一记逆流闪电,裂开虚空,更震碎四峰城一早的沉静。
地动山摇,那冲上百丈高空的火麒麟残影,最后化作漫天的火雨,散落九天。
是谁的怒火,这般狂涌,竟将整个天空都烧的滚烫,水雾蒸腾,很快就幻化成高挂天际的彩云。
这一刀。恍若劈天神斩,将那苍天一分两开,不信你看,此刻,是不是有一半的天际已经被染得通红?
“小颜?二哥不该将真相告诉你……”尚武阁内。观战的赵烈一脸的苦涩。
金色结界内,赵颜的黑背大砍刀,生满罡风,已经呼啸着一刀劈下。
“哗”,这一刀之威,火透九天,竟是如此熟悉。分明就是它打破四峰城众人的一朝清梦。
“呼啦啦……”,仅仅是这么一刀,这一方结界竟在顷刻间就延伸到近五十丈之长,麒麟狂啸,推着杨平的身躯,在不断延长地擂台上激起满天地碎屑。擂台崩碎,大地撕裂,一道深黑地裂谷,触目惊心。
杨平面白如纸,身体急速地后撤着。直到将身后论道场边的深墙撞出深深地裂纹。
那条原本势能吞天的黄龙,早已在黑背大砍刀的刀锋之下,像一条凄惨的小蛇般被斩为两截,重归黄土。
这一刻,青光仙剑,光芒尽丧,一道死寂地灰色爬上剑锋,杨平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手中仙剑似有感应般,发出了最后一声鸣啸。
两道触目惊心地裂纹在青光仙剑上,肆无忌惮地生长着,终于,赵颜稳稳地落在论道场上,那把曾经名震北疆的黄龙剑,默默地断为三截。
她有着九天魔神地俯身之力吗?还是她本就是黄龙的克星?魄级巅峰,次元级的黄龙剑,竟是那么不堪一击吗?曾经,一直以来,它都是我的骄傲……
这一切是真的吗?为什么一切都还没看清,仅仅一刀,世界就骤然安静了。
杨平面如死灰,顺着墙势,颓然坐于地上,这一刻,十数息之前还仿若天之骄子的男子,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堆落寞地烂泥。
一身招牌似的赵家紫色武士服,赵颜持刀而立,面若冰霜,纵然胜利了,她的周身仍是弥漫着骇人的杀气,这一尊持有黑绝的袖珍魔神,她到底想要什么?
一道殷红的鲜血,从赵颜的嘴角溢出,她强闭着嘴巴,闪电出手,潇洒地拂袖抹去。
那石国四大妖刀中赫然在列的黑绝*大地狂刃,一把元级巅峰的妖孽狂刀,岂是那么好相与,黑芒暗涌,数道不易察觉地黑色灵线,此刻正欢快地缠上赵颜的手臂,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气血上涌,体内翻起阵阵无名地怒火,赵颜赤红的双目中,寒光又闪了几闪,喉咙一甜,只是她奋力克制,生生又将那口血咽了回去。
“好强,太强了……”
良久,尚武阁内都没有爆出一丝的声响,那心中深深地震撼,只让众人铭记,赵颜一刀便砍翻了北冥宗的杨平,而杨平天赋绝佳,修为更是凝魂后期的巅峰。
逆天?妖女?苏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自认为在方才的那一刀之下,自己绝没有取胜的可能。
“嘿嘿,北冥宗的黄龙老道,这次要气得吐血了,自己早年仗以成名的黄龙宝剑,竟然被一个晚生后辈,像劈废柴般劈成了三段,这人可丢大了。”
“而他的这个弟子也当真不成器的紧,黑绝刀还没有展现出自身的实力,他便断剑倒下了,想来还是对自身的实力太过自信。”
点将台上,国老捋须轻笑,音调颇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令狐谱春。
的确,“黑绝”到底是什么,它真的只是一把有着漆黑宽背的大砍刀吗?见过斩首大刀的人,分明都记得,斩首大刀的刀头之上有着两个绿色幽鬼不住旋转,所以它又名“绿魂”。
令狐谱春看了看赵颜,又望了望杨平,最后,一双狐眼中剩下的仅是冷漠而已,心中冷笑。就连那一张俏脸上,也不知何时竟浮起一抹神秘地浅笑。
“唰”,手中铁骨折扇应时而开,随手轻摇。这一刻他白衣飘飘,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数不尽地优雅,他就是此间北冥宗的代表人物-令狐谱春吗?
赵烈在看台上,双拳握紧,指甲早已嵌入了血肉之中,鲜血渗出,只是他浑然不觉。
他还是压下了冲过去的执念,他心疼赵颜,可是。赵颜冒着被反噬的危险,才辛苦换来的赵家修士的势不可挡,他又怎么忍心去暴露那胜利背后的一抹苍白,此刻,他能做的除了拍手称庆。引以为豪,又还能有什么呢?
欢呼顿起,赵烈抬眼望去,论道场上,那有若不败战神的赵颜,不知何时已举刀指向了苏辰。
热血上涌,胸中激起滔天地战意。苏辰飞身落往论道场,这是一场双方期待已久的对决,就连场中无双道观众的目光,也放射出惊人的异芒,他们也早就无比期待了吗?
赵烈看着场中对立地两人,身体激动到开始颤抖。无边地悔恨袭上心头,如果昨天我没有弃权,一切是不是会更好?
那一道独有的灼灼地目光,似乎带着炙人的热浪,苏辰冷不丁地转头回望。就精确地找到了人群中的赵烈,眼光如电,眼神若刀,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无声无息的战斗,谁又是最后的赢家呢?
宿命之敌吗?冥冥之中是不是我们终有一战,躲是躲不过的?会很快的,无非是拭目以待而已。
电光火石,苏辰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于是,他毅然决然地举起了双手。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骇人的寂静……
惊讶?嘲讽?咒骂?赞许?在众人千头万绪,千言万语地描述下,那个冷面少年身上的迷雾更加浓厚了。
国老满意地点着头,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他是此间唯一一个对苏辰表示赞许的人。
最后,一双浑圆地双眼中透满深邃,九娘朝着国老嫣然一笑,追着苏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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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楼,二楼,九娘的迎宾室
苏辰一袭黑袍,面容清冷的坐在九娘的对面,曾几何时,身披黑色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他的面前,檀木长几上,紫砂壶内飘出的茶香带着一丝迷人的清凉,沁人心脾,苏辰记得它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春耕。
“莫少爷,请喝茶。”九娘面带迷人轻笑,双目含情,只见她端起茶杯,先干为敬。
苏辰凝视着淡绿的茶水,一时间思绪万千,也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浅浅地饮了一口。
入口辛苦,比上一次更为艰烈,苏辰本不在意,只道少时茶味就会转为丝丝甘甜,最后则是满口生香。
只是这一次,春耕却是一路苦下去,惹得人不禁黯然心伤。
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心中会突然感伤起来,是我对这里的某人或某物有了难查的不舍吗?
这是什么感觉,很奇妙,在我的心中从来不曾生长过。
春耕?它真的是一种很奇异的茶。
良久,苦涩袭胸,苏辰始终未置一言。
又良久,九娘拿出有着东域山川地理的玉简,交给苏辰,端得也只是轻笑,未发一言。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流去了很远,苏辰依然面容冰冷,缓缓地站起了身。
“你要走了吗?不等令狐谱春和赵颜的胜负了?”九娘幽然一笑,问道。
是什么时候,她的笑容中,也有了一丝难明的苦涩,是因为春耕吗?
“不等了,谁胜谁负,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要的只是在东都问鼎。”苏辰语气很淡漠,其实也很冷。
“莫少爷,相识一场,九娘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一个月后,我们东都见。”话音落,苏辰转身而去。
“莫少爷,你有什么要对九娘说的吗?”终于还是忍不住,在苏辰出门之前,九娘冒然一问。
闻言,苏辰一怔,顿了下身形,只是淡淡地道:“今天的春耕,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