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星月魔女踏碎九重宫阙,追随者们,舍生忘死,最后却被叛神者占据高位,甚至以神使之自居。”灵鸠青羽冷声道:
“恒惑天下部落百万,野妖不计其数,妖妖皆信星月魔女,也就是破天神明,古籍记载却散落不堪,不同部落的古老传说甚至不一样,需要整合统一,日后神权教化皆出圣山,大神巫,尚居子,此事交给你们两位。”
“是,陛下。”
大神巫和尚居子稍一犹豫,俯身行礼。
以往,妖庭内皇权与神权分立,虽说神权日渐衰落,所有妖全听妖帝号令,可在大祭祀时,妖帝只能退避,天人和合真境的妖们在狂热中自然的忽视妖帝,全心全意的侍奉神使。
今朝以后,神权再也抵挡不了妖帝锋芒,甚至任由妖帝操控掌握。
从古至今,他们早已习惯了神权高高在上,如今发生的大变化,让他们有种感觉,自己的人终归是老了。
灵鸠青羽继续道:
“第三件事,我虽为妖帝,虽有妖庭,然制度模糊,从今日起,彻底改制,设立朝堂,帝城圣山以梧桐钱圣为相,天下设立州府,具体制度,由陆明牵头,在一个月内商定下来,此后边行边改。”
十五位天人互相看过,神情复杂。
从此以后,妖帝权力集中,他们真的是臣子了。
“吾等领命。”
灵鸠青羽满意众天人的态度,点头道:
“天人毕竟与众不同,当为妖王之尊,尔等若是愿意可在朝里处理事务,若是喜得清闲,也可自便。
寻常灵药法宝,你们也瞧不上,但我有一物,定可引得诸位兴趣。”
天人们纷纷抬头看去。
按妖帝所说,他们这些天人既可为诸侯,又可清闲自取,随性而为,倒也给足了尊重,可是妖帝能给的“俸禄”,想不到想不到。
只听灵鸠青羽道:
“修炼一途,当求大道,自六千年前古天庭破灭,四千年前叛神者们前往重华仙境,一时间天下竟没有了天人,更不知晋升天人三重的方法。
好在,晋升之法就在那里,他们带走了卷宗,今朝之妖亦能发现。”
众位天人眼睛越来越亮,难道……
灵鸠青羽手掌一张,顿时十五面玉简漂浮在空中。
“此乃我对于如何晋升天人三重晋升的感悟。”
“本该作为俸禄给予尔等,但一来诸位皆是前辈,过去劳苦功高,二来天倾在即,岂能吝啬?”
玉手轻挥,顿时十五面玉简化作流光,刚好飞在各位天人身前,静静的漂浮着。
玉简起伏,微微的光芒映在天人的脸上,不明亮,但是映的天人们满脸羞愧。
“陛下,我等……”
天人们刚刚开口,灵鸠青羽就已经站了起来。
“过去的事揭过不提,晋升之法已经给了你们,希望在三十年天倾之际,能出现一二位天人三重,免得尊老们含怒出手,我等只能饮恨而终。”
陆明与灵鸠青羽目光相对,踏破空间离开大殿。
鳞玄姬满是妒忌的望了一眼漂浮在天人们身前的玉简,晋升天人三重的法门,在重华仙境当然有,只不过想要获取,条件苛刻。
首先要成为天人二重,再靠时间积累功劳,才能在自家祖宗处得到法门。
简而言之,她也没有。
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鳞玄姬追随而去。
大殿中,天人们惭愧低头,握住玉简感觉它在发烫,最后双手还在身前,郑重的向灵鸠青羽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
“谨听陛下号令。”
传道之恩,可大于天。
……
妖庭改制,建立州府,朝廷官吏部门迅速完善。
陆明作为人族,却在众妖之地,成了宰相,关键是上至天人,下到普通妖族,皆是心悦诚服,甚至格外信任。
三个月时间过去。
这一日,陆明和灵鸠青羽刚刚结束一场解咒的修炼,挥手扫去室内古怪的气味。
掀开珠帘,踏入对面的暖池中。
此地是宫中的一处偏殿,引来地下的热力与活泉,构造精良,化作一片池子,白玉为壁,点缀夜明珠。
池底的鹅卵石轻轻踩着,恰好活动气血。
灵鸠青羽靠在凹处,拿毛巾轻轻擦拭胸前,脸上略有嫌弃。
“全是口水。”
噗通!
陆明在对面跳入水中,闻言哈哈一笑。
“那是对你的喜欢呀。”
软玉温香,流连忘返。
水波荡漾,夜明珠折射的光芒闪烁。
陆明感受着池中的温暖,洗去疲惫,滚滚的热力透过肌肤渗入身体深处,似乎给自己滋补了力量。
“啊——”
陆明长叹一口气,向对面看去。
白玉山顶端的樱桃正是结果时候,娇艳欲滴。
就算在一起度过了三个多月,依旧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
似乎是陆明的眼神太过灼热。
灵鸠青羽轻哼一声,纤纤玉指在水面点过,顿时雾气朦胧,白茫茫。
“咳咳。”
“你咳嗽什么?”
“雾气太重,味道浓浓,辣嗓子。”
“……胡说鬼扯。”
“看看而已。”
“看什么?”
“你的手。”陆明眨巴眼睛,编了个谎言,看起来格外的真诚。
“咒法阻碍大道,我看看清除到了什么地步,我在关心你。”
“哼,花言巧语。”
灵鸠青羽回怼了一句,不过脸上不知是泉中热力熏的,还是被撩动了心,逐渐的染上了一抹红色,一直到耳尖。
在咬过下唇后,她深吸一口气,将面上的血色压了回去,恢复清冷的样子。
“既然是看手臂,那这样可好?”
灵鸠青羽手指在雾气中画了一个圈,顿时白雾搅动,如丝如织,眨眼间,竟然由白雾变成了布匹。
以天人之神通,化雾为布,做到了这等不可能的事。
伸手一扯,雾布裹住娇躯。
陆明嘴角抽搐。
热泉上雾气淡了,可那布匹裹得严严实实,又能看得见什么?
隐约中,灵鸠青羽往日威严霸气的眼眸内,此刻多了些许女人的狡黠。
她抬起右手。
“你不是要看咒法解到什么程度吗?你看呀。”
发丝顺着耳朵垂到肩膀,点点的水汽显得干净精致,洁净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