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口朝女警察的胸前咬去,这嘴巴可算上他唯一的武器,这一口,却给了女警察致命一击,也让猝不及防的女警察羞愧不已。
他本以为可以咬到女警察胸前那酥软的肉团,可是在厚质警服和罩罩的防御下,他的牙齿也算是自讨苦吃,偷袭失败,还惨遭女警察的拳头伺候。
“啪!”女警察一记重拳朝李浩淮的左眼袭去,他顿时成了名副其实的国家级保护动物,美其名曰熊猫。
他顿时明白,熊猫是怎么炼成的。
李浩淮只感觉眼睛一阵的疼痛,眨着红肿的左眼,眯着左眼可怜巴巴的说:“鬼警也可以打人吗?”
正在他说话的这时,驾驶室的小黄朝后视镜里看了看,发现欢姐在揍人,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一会,女警察就开口讲话了,笑着说:“谁看见我打你了?谁能证明?”
聪明的小黄,一面驾车,一面懂事的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句话可让李浩淮暗自感叹,暗忖道,妈的!这十八层地狱都这么黑。
他此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女警察发觉李浩淮的口气有些不对,皱眉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鬼警?”
李浩淮为了避免再受拳头的伺候,忙解释的说:“你不是十八层地狱的警察吗?”
语毕,女警察噗嗤一笑,笑得特别开心,摇摇头叹气的说:“看来你还真的病得不轻。”
聪明的李浩淮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忙用双眼打探车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他看了一会,突然惊愕的自语道:“这真不是十八层地狱?”
女警察叫陈欢,是南宁市区公安局刑侦队队长,她今天接到市民的报警电话,电话里说,在雄黄街道发现了一名上身赤裸的男子躺在了街道的中央,造成了交通严重的堵塞,她赶来时,穿进人群,发现躺在车轮下的男子竟然醒了过来,起初她还以为是醉酒的男子,可是聊过一会之后,赫然发现这男子脑子貌似有问题。
陈欢坐在李浩淮的旁边,听到他又说些稀里糊涂的话,并没有再理睬他,而是催促着小黄:“快一点!你看他病得可不轻。”
警车在南宁市的市区穿梭,穿过了车水龙马的街道,又拐弯去了人行广场。
李浩淮望着眼前高楼林立的城市,还有人来人往的街道,他愕然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地狱,而是阳间,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回到这个斑斓的世界,此时他的心情感动得泪流满面。
陈欢看着流着眼泪的李浩淮,她低声的问着小黄:“他怎么哭了?”
驾车的小黄摇了摇头,又继续驾着警车。
想当初李浩淮跳海自尽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死是什么感觉,可是死后,他才后悔莫及,这次阎王放他回到了这个世界,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警车前行,没过多久,警车就停在了南宁市市区的警察局,小黄和陈欢都下了车,李浩淮一个人还坐在警车的后车座上,他在想,是该下车,还是该逃跑。
逃跑呢?他能去哪里?自己身无分文,就连上身都是光着的?自己现在逃跑只能流落为乞丐,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逃跑呢?呆在警察局?要是把自己关在警察局里,他一无身份证,二无亲人,也会在监狱里过一辈子,那样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
良久,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女警察不是说他是精神病人,那他就继续装下去,这样他就不会被关在警察局里了,而且很多人还会同情他,兴许他会找到一个活下去的办法。
下车的陈欢,看着李浩淮还傻痴痴的呆在警车里,她皱眉的问着小黄:“他怎么还呆在车里?”
小黄惊颤的说:“欢姐!他会不会又犯病了?”
陈欢觉得小黄的话颇有一番道理,点了点头说:“你先把他带到办公室,我去附近的药店买点精神病药。”
说罢,小黄就朝警车走去,陈欢转身走出了市区警察局的大门,出了大门向右边的石板路街道走去,在警察局附近几百米处,有一家大药房,她走了几分钟,走进了药店,女营业员热情的招呼道:“您好!请问要买什么药?”
这话可把陈欢问得答不上话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买什么药,支吾半天,才说请了一句话:“有….有精神病药吗?”
女营业员关心的问道:“小姐!精神病药分很多种的,不知道患者患的什么病?”
女营业员这么问,陈欢更糊涂了,她哪里知道李浩淮犯了什么病。于是,她把情况如实给女营业员讲了一遍,女营业员兴许听明白了头绪,在玻璃的医药柜里找了一盒全写着英文的药盒,递给了陈欢,女营业员介绍道:“这药一次吃三颗,只能暂时吃,你们要趁早找到病人从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不然这样长期下去,对病人可不利。”
陈欢拿过那一盒胶囊的药盒看了看,上面的英文,她看得头疼,只记得刚才女营业员所讲的话,然后笑了笑说了句:“谢谢你!”
付了二十元钱后,陈欢拿着那盒药离开了大药房,快步回到了警察局,他的办公室在三楼,刚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的同事纷纷向她问候:“欢姐!你回来了啊!”
她笑着点了点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可是刚准备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欢姐!这帅哥从哪带回来的?他犯什么事了?”
喊她的女人,名叫韩冰萱,是市警察局局长的女儿,当然也是陈欢的同学,她们俩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身为特殊职业的她们都还是单身,所以对帅气的男子,都会多看上两眼。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在街道上捡回来的。”陈欢无奈的说,看着韩冰萱花痴的样子,她顿时笑着调侃的说:“怎么?你这么想把自己嫁出去吗?”
“知我者!陈欢也!这个人就交给我好了。”
韩冰萱眉笑颜开的推门而进,陈欢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刚走进去,发现办公室里,竟然没人,陈欢皱眉的自语道:“人呢?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