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sir,取消对三大地产商的信贷管控,适当可以给予一些优惠。”
翌日。
现任总督,前政务司长“钟仕杰”向现政务司长“卓晋余”出声说道:“另外,请财政司对义海集团展开账目调查。”
“通知四大银行对义海集团收紧信贷,蔡sir。”
“长官!”
蔡锦平身穿制服,手抱警帽,腰杆笔直的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时,政务司长、财务司长、律政司长、警务处长、廉政专员,五位高级部门长官全部坐在一张办公桌前。
港督身穿灰色西装,手持钢笔,义正言辞的说道:“警务处应当拘捕和义海话事人。”
“yes,sir!”
蔡锦平面不改色,出声答道。
钟仕杰反而出言鼓励:“任何一位市民都有责任配合警队调查,请不要害怕江湖社团的压力,关键时刻,警队就是要替政府扛住压力。”
“蔡sir,你是扫黑出身,英勇果决,我相信你。”
蔡锦平表情一肃,出声道:“thank
you,sir!”
“还有。”钟仕杰把目光望向财政司:“请财政司出台一项丁权证劵化的法规,以此缓解新界土地出让的压力。”
财政司长轻轻点头:“明白,长官!”
“请卓sir,班sir留下。”
财政司长、廉政专员两人坐在位置上不动,其余三名长官齐齐起身,鞠躬行礼,转身离开办公室。
总督府里,钟仕杰表情举起咖啡杯,表情凝重的说道:“前两天的错误情报,导致三大地产商意见不小。”
“这证明纪律部门底层已经被腐蚀得很厉害,班sir,你要拿出力量对底层贪污受贿,串联社团的政府职员进行调查。”
“是,长官!”
班仁信出声答道。
钟仕杰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
“张国宾的商业思想很有借鉴价值,将丁权债券化,一来可以激活新界地产行业,二来可以满足新界男丁的丁权需要。”
“把丁权放在市场上进行变现,让地产商为政府决策买单,最终再由新界市民消化,新界男丁手里审批不下的丁权能够换成钱,只要手上有钱就不会闹事了。”
新界男丁大多只有一个丁权算是资产,资产不能变现,还需要投钱盖楼,看起来就是一穷二白。
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
如果,男丁能够把丁权变现,手上有钱就会开心,就会去花,不会再拿命跟政府闹事,女性楼权的事情就能搁置。
同时,男丁们卖出丁权,一旦想要结婚生死,就还是需要置业,要么把丁权售出的钱,贴上祖辈家当进中环置业。
要么就把出售丁权的钱当首付,继续在新界买楼,一来二去,政府一分钱都不用出,就能够摆平整个《丁权桉》。
欠债的还是乡民。
港府再花钱激活新界工业,继而炒高房价,在涨价之压力下接盘侠必源源不绝,华人血汗造就的资本又回到英港府口袋。
港府完全可以把项目交给英资地产,银行,不与华人分一杯羹。
政务司长认可道:“长官的决策英明,既不用投入政府资金,明年财政收入又可有增长,账目将会非常漂亮。”
文官的职责主要就是做账,账目涉及到很多条条框框,港督的位置上“律法”、“舆论”、“财政”皆是一笔笔“账”。
要把账目做漂亮,履历才好看,打打杀杀是纪律部队的“武官”职责。
钟仕杰并非是不能够与张国宾合作,只是合作之后利益就将被华资吞入口中,就连乡民都会成为赢家。
因为张国宾是在做大蛋糕,人人有份,唯独港府没有份,顶多算不输,但港督想要赢!
不想付出财政上的投入,还想要收走新界乡民血汗。
这也是英殖民政府的传统把戏,把每一个殖民地公司,只许盈利,不许亏损,只看眼前的年度收益。
绝不考虑长远价值。
英殖民本身就是打着“贸易公司”进行的侵略活动,根子上影响深远,可以说,成也市侩,败也市侩。
仅靠金钱堆砌的日不落帝国,一次投资失败就轰然倒台,没有任何政治、文化的遗产留下。
中环,康乐广场。
张国宾正在一间茶餐厅里吃菠萝包,手边摊着一张报纸,低头吸着奶茶。
两名保镖戴着耳麦,身穿西装,腰配手枪,表情认真的站在背后。
一辆黑色宝马轿车停在广场路边,一位西装革履,抹着大背头,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推门下车,挂上证件,出声说道:“进去!”
十名身穿西装,气质干练,训练有素的组员跟上长官,穿过广场台阶直奔一间茶餐厅。
广场上,六名兄弟眼神汇聚,马上有人摁下耳麦,出声说道:“犬王,有差人!”
“宾哥,有差老!”打靶仔上前一步,弯腰俯身,轻声说道。
张国宾拿毛巾擦了擦手,抖起报纸,目不转睛:“结账!”
打靶仔打出一个手指,马上有伙计前去柜台买单。
“叮当。”
有人推开茶餐厅的玻璃门,笑着近前举起证件,出声说道:“警务处,保安部,总警司温启仁。”
“张先生,麻烦跟我走一趟。”
十名保安部警员站成两列,一列五人,紧紧跟在长官身后。
当前两人撩起衣角,露出枪袋,倨傲的挺起胸膛,看来是在警队跟温sir一起嚣张惯了。
打靶仔挺身上前,同温启仁对峙:“长官!”
“敢在和记大厦楼下捕集团总裁,是不是当差当傻了,想找死啊!”哗啦啦,六名保镖全部涌上前堵住店门。
店员花容失色的躲进后厨。
打靶仔用手指着温启仁:“我一个电话,几千人冲下来把你们淹了,手里的子弹够打几发?”
温启仁面不改色,语气还带欣赏之意:“脑袋破了一个洞,心眼倒很诚实!”
张国宾语气不悦的道:“好了。”
整间餐厅顿时肃静。
他抬起头,有条不紊折好上报纸:“阿sir们,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我很忙,肩上十几万兄弟养家湖口,我怕你耽误不起。”
温启仁在下属手中接过一份文件,举手出示:“唔好意思,张生,你涉嫌领导三合会组织,非法走私,泄露政府机密多项罪名。”
“保安部需要你配合调查。”
张国宾将报纸放在桌面,站起身,冷眼相看:“阿sir,我不当大老好多年了,血口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温启仁用手指指打靶仔:“普通市民是没有小弟的。”
“我是一个企业家。”
张国宾双目中凶光一闪即逝,忽然笑道:“愿意配合警方办桉。”
“一起走吧。”
他一马当先的穿过众人离开餐厅,打靶仔带人推开一条路跟上,温启仁才带着警员一起出门。
温sir把张国宾带到一辆车内,很有礼貌的拉开车门,请张先生上车。
车驶入总署大门。
张国宾进入保安部的办公室里,温启仁拉上百叶帘,递来一杯咖啡:“对唔住,大老。”
“总督亲自交代的。”
张国宾接过咖啡,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咖啡不错!”
“哒哒哒。”
蔡锦平轻叩房门。
“请进!”
张国宾喊道。
蔡sir身穿制服,推开玻璃门,点了点头:“张生。”
温启仁识趣的道:“我先出去了。”
张国宾目送着兄弟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道:“没想到,第一次当众被捕,竟然是栽在细老手里。”
蔡锦平观他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第一句话就是开口道歉:“唔好意思,张生,总督当面下的命令。”
“要委屈你在总署滞留两天了。”
张国宾单手枕着头,懒散道:“唉,恐怕消息都传遍整个江湖了,堂堂集团总裁被保安部请进总署。”
“送我去赤柱好了,那里兄弟还多些。”
蔡锦平笑道:“昨天张生给总督摆鸿门宴才是江湖一件大事,总署只是礼尚往来,不丢面。”
“何况,我们警署上下也都是张生的朋友嘛。”
张国宾微微颔首:“蔡sir真会聊天,要不是温sir来找我,我非得喊兄弟们撑撑场子。”
“别!”
蔡锦平劝阻道:“你那么多兄弟不得把中环堵得水泄不通。”
“影响市民上班通勤啊。”
“早上我上太平山开会,港督借鉴了你的决策,推行丁权证券化,但不打算带你玩,你想怎么办?”
《诸界第一因》
张国宾翘起脚尖,不屑的道:“不让我赌,还想开赌桌。”
“我别的本事没有,掀赌桌的本身就一定有!”
蔡锦平表情难受:“张生消消气,出来行都是为了赚钱,打打杀杀不符合您气质。”
张国宾失声笑道:“嗤,蔡sir,怕辛苦,不想加班啊?放心吧,我知道鬼老到底怕什么,已经安排人手去做了。”
大亚湾。
广核招待所,李成豪、陆存久、陈海龙、董、郑、王、黄等新界大姓家主,一共九人坐在一间餐厅的沙发上等待领导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