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都是谣言,他们这些人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萧放愤怒的拍了好几下桌子。
其他人也是火冒三丈,恨不能把造谣的人给揪出来活撕了。
“咱们可是在为朝廷卖命,在为皇家卖命,周如安必须出面替将军澄清!”
众人看了一眼气愤不已的沈元昊,这股风都在西北吹开了,周如安能不知道?
他知道了,却不解释,这说明什么?
车明远沉吟道:“我看这事,不是阿部宽做的,就是周如安做的!”
柳雁回气愤道:“我看是他们两个合伙做的!”
他说这话完全是气话,一个是外族,一个是大周皇子,敌对的关系,怎么可能会达成合作?
周如安可是皇子,通敌卖国这事,换做是谁做,也不该是他。
班思草:“周如安又不是傻子,会帮外族吗?”
钱枫却有不一样的观点,皇子他见多了,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皇子又能怎样,只要是对他们有好处,他们什么龌龊事,都能干!”
车明远提醒道:“慎言!”
沈斓曦:“就假设是这两人联合起来设计我,又能怎样?”
难不成还想逼她造反?
那可真是正中下怀了!
众人看着轻描淡写的沈斓曦,刚开始听见她这么说,觉得她有些大放厥词。转念一想,这话也不算是狂妄。
就算是朝廷知道谣言又能怎样?
他们也不太相信朝廷会降罪!
……
阿部宽跟周如安等了又等,没想到非但没等来降罪的圣旨,反倒等来了赏赐。
美酒佳肴伶人布匹等,流水一样送抵西北,据运送的将士说,还有不少赏赐在路上,陆续都会送达!
除此以外,还有一道嘉奖圣旨,专门嘉奖沈斓曦以及手下将士。
沈斓曦更是加官进爵,被圣上御笔亲封镇北侯!
沈元景魏东逐等人在圣旨中也有嘉奖,从圣旨长长的名单中中可以看出,朝廷是在安抚军心。
“没想到朝廷非但不治罪,还封了咱们将军镇北侯!”萧放心想,周如渊是镇南王,他们将军是镇北侯,再加把劲他们将军是不是也能当镇北王?
其他人嘴上虽然没说,心中对这个封号多多少少也有些揣测。
一个镇北,一个镇南,如果里面没有一点说法,那才有鬼呢。
沈斓曦:“朝廷把侯爷的官服都给送来了,咱们不能扫兴!”
车明远笑道:“封侯只是第一步,之后就是世袭,然后就是公卿,再然后就是异姓王,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其他人见军师道喜,立即跟着一起道喜。
沈斓曦目光如炬,气势外放。
“本侯决定犒赏镇北军,但凡本侯所属辖区,庆贺三日!”
“是!”
沈斓曦穿上镇北侯的官服,亲自在军营走了一圈,然后提着伴星刀,又去突厥三族城下待了半天。
这天镇北军气势如虹,沈斓曦所到之处,红衣灿比晚霞,手中伴星刀寒光烁烁,刀气凛凛。
这一天,就像是烙铁一样,烙印在没一个镇北军将士心中!
……
“怎么会这样?”周如安暴躁的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扫到地上,整个人沉浸在怒火之中,眼睛都气红了。
宋道兮站在一旁不语,也不劝。
周如安对身边谋士发了好大一场火,才急慌慌的向宋道兮求助。
“宋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他们的谗言,跟阿部宽合作。”
宋道兮面无表情的点头,胸有成竹道:“我已然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
周如安眼前一亮,赶忙低声下气道:“求先生示下。”
宋道兮:“二皇子三日前再次遇刺,伤重昏迷,到现在还未苏醒。”
周如安眼前一亮,赶忙催促身边么谋士:“快,把我重伤昏迷,不省人事的消息散播出去。马上给朝廷写奏折,就说我自从到了内城以后,身体一直不好,早就闭门不见客,专心养伤了。”
“先生,谣言的事,要不要在奏折里解释一二?”
宋道兮道:“不用专门写明,解释一二即可。陛下见你重伤未愈再添新伤,定然只会关心伤情,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就算是怀疑,也会帮你遮掩一二!”
周如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他现在终于看明白了,父皇虽然暗地里让他对付沈斓曦,也要分什么时候。现在西北还需要沈斓曦,就不能动沈斓曦。
他有些后悔跟阿部宽达成协议了,要是阿部宽暗地里用这件事威胁他,那不就等于他亲手送了一个把柄到阿部宽手上吗?
周如安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宋道兮说得对,从现在开始,他要一直闭门养伤,直到西北平定,他这一身的伤才能好!
……
御书房
“陛下,真的不派人把沈斓曦替换下来吗?”吴彦之满是忧心的进言。
仁孝帝扫了左丞相一眼,语气沉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斓曦不会背叛朕。”最起码现在不会。
她那么在意家人,沈家老小可全都在京城。如果她真的跟阿部宽勾结,必定会先悄悄的把家人暗度出城。
沈宅周围都是羽林卫,哪怕沈宅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汇报到他这里。
自从沈斓曦去西北以后,虽有书信跟物品往来,却并不出格,甚至每次从西北送来的东西都是两份,一份给沈家,一份给他。
沈斓曦的性情跟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
“这事摆明了是突厥放出来动摇军心的,现在朝廷大批的赏赐送过去,突厥三族的阴谋不攻自破,看着吧,西北早晚回到咱们大周手中!”仁孝帝十拿九稳道。
吴彦之也只不过是顺着帝王之心说些关心朝廷的话,这会儿仁孝帝显然龙心大悦,他顺理成章的告退。
依照陛下的意思,似乎对沈斓曦有些另眼看待。想到今天镇北侯这个封号,他得再揣摩一下陛下的深意。
……
沈斓曦获封镇北侯的圣旨是第一时间传到沈家大宅的,相应的赏赐,也送达沈家。
其中就有一座镇北侯府,跟沈家只隔了一条街。原来曾是王府,占地面积是沈家的好几倍。
沈家众人做梦一样接旨,然后做梦一样把传旨的人送走,好半天无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