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训练室内，两人相对而立，各自喘着粗气。
略微恢复了一些后，方灵放松了下来，然后将龙化状态收起。
“怎么样？”
诺维雅将身上的火焰熄灭，龙化收起，然后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龙翼与你的配合不足一半，这种配合反而是限制了你的发挥，所以，要么不用龙翼战斗，要么就得重点练习。”
闻言，方灵揉了揉自己的胸膛。
“你确定不是想要揍我？”
诺维雅闻言，轻笑了一声。
“又开玩笑了，我说真的，不过，和你战斗确实要更舒服一些，果然还是硬碰硬的战斗，更合我的心意。”
说着，诺维雅见方灵朝着训练室门口走去。
“不练了？”
方灵无奈的拿起手机，给诺维雅展示了一下。
“已经十一点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既然从明天开始要训练的话，肯定是要养精蓄锐呀！”
闻言，诺维雅眼中的战意逐渐熄灭。
“这样啊，原来都已经十一点了……”
说着，诺维雅小跑到方灵的身边，看着越来越近的训练室门口，诺维雅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是你信仰的那位神灵吧！”
方灵脚步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确实是那位。”
至于诺维雅问出这个问题，方灵一点儿都不惊讶。
甚至于，就算其他人问出了这个问题，方灵同样不会惊讶。
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同伴，在没有身上这身衣服之前，他们一起战斗的时候，方灵的衣服经常被打坏。
更别说，当初大家还一起泡过温泉。
所以，基本上都知道他肩膀上的神眷者印记是什么样子。
只不过，让方灵比较意外的是，其他人都没有问。
显然，众人都是抱着，既然方灵不说，那他们就没必要询问的想法，反正就算是询问，也仅仅只是确认而已。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方灵只是没有想到，最先询问的是诺维雅，而非王安、伊鸾这两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不过……
“莫老师没有跟你说过吗？”
方灵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诺维雅。
他以为，诺维雅会知道的更多一些，毕竟他是龙族，而莫伊老师早就表明，龙神大人与龙族有关。
只是没想到，诺维雅似乎并不知晓。
如此一来，刚认识的那段时间，诺维雅那经常向他投来的目光，就不是知道些什么，而是感受到了什么。
方灵这样想着的时候，诺维雅听到方灵的话，一边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往后捋了捋，一边疑惑的看向了方灵。
“你为什么觉得，莫老师会跟我说你的事情？”
“因为你和莫老师是同族，而且，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你的视线总是会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以为你从莫老师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诺维雅闻言，面露恍然，随后脸上略微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其实我只是……”
说着，诺维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当时只是想要找你一起做战斗训练，但我们刚认识，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所以……抱歉……
不过，当时确实是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极为浓郁的龙族的血脉。
说是对你身份的好奇，倒也没错。”
闻言，方灵笑了笑，走到训练室门前，并没有立马打开门走出去，而是靠着门旁边的墙壁坐了下来。
见诺维雅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方灵笑着挪开了一点地方。
“想不想知道与那位神明有关的事情？”
诺维雅双眼一亮，随后走到方灵身旁坐下，不过她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迟疑。
“我确实有些好奇，不过……真的可以说吗？”
“嗯……
有些可以说，有些不能说。
我想想……
从我自身说起吧，你绝对想不到，我本应该是一个普通人……
哈哈，看你的表情，是猜到了，没错，在联盟组织的觉醒仪式上，我并没有觉醒出任何的神眷能力……”
随后，方灵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一遍。
说这些的时候，就连方灵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这些本是艾琳娜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说出去，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说出去会引起多大麻烦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他却毫无压力的说给了诺维雅。
看着诺维雅是时不时露出的惊讶表情，以及那双没有任何杂质的耀金色眼瞳，方灵的心，不由的颤动了一下。
不过很快，方灵便将这种情绪，归结于战友之情。
连后背都可以相互交托，一些秘密而已。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方灵笑着说道：“好了，能说的就这么多，总之，我的力量，我的信仰，皆与那位神明有关。
这些可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能胡乱说出去了。”
听到方灵的话，诺维雅面色一肃，她将此番坦白，视作方灵对她的信任，所以……
“你放心，我以龙族的名义起誓，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闻言，方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诺维雅。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用不着那么严肃，虽然说是秘密，但其实也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重要。
别的不说，莫老师就知道。
诶呀！
一不留神儿，都快十二点了，走吧，回去休息，明天的话……”
“我去叫你，六点？”
方灵站起身来，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额头。
“其实用不着那么早，而且，难得的假期，我还想睡个懒觉。”
“那就六点半，就这么定了。”
说着，诺维雅拉开了训练室的门，朝着外面走去。
方灵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诺维雅打定主意的模样，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接受了假期早起训练的命运。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诺维雅走出训练室后，嘴角略微掀起了一些。
显然，她就是故意的。
……
噌！
刀尖没入地面，刀上的火焰缓缓退去。
昭看着眼前的废墟，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抱歉了，仇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但现在，我们曾经一同立誓要守护的城市，更需要我的力量。
这些是利息，你们先收下，给我一点时间……”
喃喃着，昭猛的睁开眼，随后收起插在地上的刀，转身朝着废墟外面走去，而他身上的气息，随着他那坚定的步伐，陡然增强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