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冷哼一声,“老东西,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桑余姑娘是京城将军府的恩人。
在灾荒年间,太子殿下的养兄与养妹,我们将军府大爷与小姐,捐出的粮食你们村子怕是也领了吧,若不是我们将军府捐出的粮食,你们早就饿死归西了。
你们这些人,既吃了我们云家的粮,云家便是你们的恩人,恩人的恩人,便是恩上恩,你们不将桑余姑娘供起来便也罢了,还想欺辱她。
桑余姑娘当年是为救我们将军府的二爷才被毁了容颜,我们二爷也是为了保卫周国,才去边关守国门将敌军赶跑,立下了赫赫战功,已被当今圣上封为了三品左卫大将军。
当年多亏了桑余姑娘,才有了今日的二爷。说来,她不止是我们二爷的恩人,更是周国百姓的恩人。
你竟然将恩人驱逐出村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我便去县衙问问县老爷,看他答不答应。”
村长被顾月的一番话,面色由青变白,由白变黑。
恐惧如同一阵寒风,掠过他的面颊。
他竟不知道当年桑余救下的那个人,竟有这么大来头。
若他知道,即便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这事若是让县老爷知道了,怕是他这村长,也不用当了。
那刘村的老鳏夫像傻了似的立在当场。
天老爷啊,他这是错过了什么啊。
还有那些村民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之时,全都懊悔没有与桑家打好关系。
那老鳏夫突然上前,站在桑父面前道:“岳父,我与桑余明日就成亲,嫁妆我不要了,不要了,我还要多加聘礼。”
他的这番话属实让顾月给恶心到了,她朝地碎了一口:
“你这等又穷又丑的老男人还敢肖想桑余姑娘,便是给她提鞋你都不配。
来人,将刘村的这几个闹事之人打残,丢出村子。”
顾月一声令下,六个打手上前,将他们全都拖出了屋子,一阵惨烈的嚎叫声后, 随后嚎叫声愈来愈远,桑家人知道,这是将他们三人丢出了村子。
顾月瞪了村长一眼道:“还不快滚出去,若谁敢再来桑家寻事,欺辱桑姑娘,有一个算一个,我这边禀报知县老爷,全部将你们抓进大牢,杖责处置,严重者劳役流放。”
村长忙点头哈腰,“是,是,我这便走,我这便走。”
村长刚走两步,就听顾月又道:“慢着!”
村长立即停下脚步,大冬日的,他的额头上流下了细密的汗渍,转过头来点头哈腰上前:“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老头,日后你负责桑家的安全,若桑姑娘有什么差池,你全家的性命也不用要了。”
“是,是。”
“好了,你走吧。”
村长离开时,朝着看热闹的村民们一瞪眼,村民们也立即反应过来,跟着离开了桑家。
不得不说,刚才打人那一幕,真的吓到他们了。
出了桑家门,村长紧绷的肩膀突然松弛下来,仿佛千斤重担瞬间被卸下,整个人如同被大赦的囚犯,重获自由。
警告村民们日后见到桑家人要客气点,否则逐出村子。
而桑家人此时全都望着顾月,佩服她刚才处理事情,只说了几句话,便扭转了局面。
顾月起身道:“桑姑娘,我便回去复命了,您也好好考虑一番。”
顾月带人走后,只留桑家人在屋中沉默。
好半天,他们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刚才她的那一番话,这才知道,原来灾荒之时,村中发下来的救助粮,便是云知彰家中的生意。
他竟然还是将军府的公子,太子的养兄。
桑牧面上全是欣喜,“妹妹,这是好事啊。”
桑余道:“大哥,云家在灾荒年救了我们桑家四口,我只是救他一人,何况银钱也已还清,又送来这么多东西,他便不再欠我了。门不当户不对,我不想高攀。
既然我的污名已洗清,那大哥便先娶亲吧,我嫁与不嫁,都影响不到大哥了。”
桑余说完便回了房。
只留桑父桑母叹了口气。
云知谦接到了顾月传的信,直接去了云知彰的院中,将字条给了他。
云知彰看后,面上满是欣喜,“太好了,大哥,她还未成亲,那是不是代表着我有机会。”
云知谦道:“二弟,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人家姑娘还并未答应。”
这时,王管事匆匆忙进了云知彰的院子,“二爷,宫中的圣旨来了,说是来给你赐婚的,老爷与夫人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