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在擂台上出了气,对顾清远的怨恨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担忧。
“不行,我要去顾府,我要确定他没事。”
云扶:“你不怕顾府将气撒到你身上吗?”
江晚吟摇头,“我不怕,不管顾家人怎么骂我,我都不怕。”
云扶带着江晚吟也来到了顾府。
户部尚书顾大人,听下人禀报说顾清远被江晚吟打成了重伤,很是气恼,他边走边问:“请府医了吗?”
“回老爷,已经有人去请了。”
裴夫人来的比较快,而裴夫人身边的丫鬟,正是顾清远的生母林兰,在顾府这么多年了,依旧还是个丫鬟。
可见顾清远的存在,在顾府是多么的尴尬。
林兰哭着唤顾清远,而顾清远此时正陷在昏迷中,没有任何反应。
林兰抬头怒瞪江晚吟:“江姑娘,我儿怎么就得罪你了,你竟将他置于死地。非将他打死了,你才满意吗?”
江晚吟向后一缩,“我没有……”
她确实有出气的念头在的,对顾清远没有丝毫留情。
而林兰闻言更气了,她赤红着双眼,恨不能将江晚吟给撕了:“你还敢狡辩,若我儿有事,今日我让你为他偿命。”
江晚吟有些委屈,眼圈眨红,刚想解释,云扶却将她拉到身后。
林兰怒瞪云扶:“你又是谁?我警告你,这是在顾府,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云扶上下打量她,眸中略显不喜,“看这穿着打扮怕是顾府的下人吧,一个丫鬟在这口出狂言,口口声声说顾公子是她儿,喜儿,掌嘴。”
林兰自从怀了顾清远,便不受裴氏的待见,自此后连顾府都没出过。
若不是下人禀报说是江晚吟打伤的顾清远,她都不知道哪个是江晚吟。
此刻见云扶吩咐人打她,她有些不服,质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在顾府打人?”
喜儿朝她脸上就是两巴掌,奶凶奶凶的:“这是我们大周国的镇国公主,别说是你了,就是顾大人在这里,我们公主也打得。
记着了,下次再在我们公主面前口吐狂言,便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裴氏见林兰挨打,心中很是解气。
凭什么这贱人的儿子就能如此优秀,而她的儿子半点都比不上那个贱种。
而老爷,似乎渐渐的也将天平偏向了那个贱种。
她好怕,怕有一日,这顾府的天变了,掌控在顾清远的手中。
但她面上依旧陪笑:“公主,一个奴才而已,她不会说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臣妇代她赔礼道歉。”
这时,顾大人刚好走进屋子,瞪了林兰一眼:“还不给镇国公主赔礼道歉。”
顾大人的一个眼神,这才让林兰真的怕了。
她“噗通”一声跪下了。
并不是怕云扶与江晚吟这些人,而是怕顾大人。
她的儿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公主又算的了什么。
等她的清远醒了,她自会告诉他,让他找这两个女人算账。
但顾大人对云扶是打内心无比敬重的,不仅是因为她嫁给了宸王,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妹,还因她的手中握有尚方斩马剑。
他躬身行礼,“微臣参见镇国公主。”
云扶摆摆手,“顾大人免礼。”
顾大人看向下人,“狗奴才,一个两个的竟敢怠慢公主,还不给公主搬椅子来。”
云扶坐下后,看向顾大人,“顾大人,这位口口声声说是顾公子的娘,不知这位是?”
顾大人面色变了变,原以为他斥责了林兰,镇国公主便不会再计较,没想到云扶会这般小气,非要搬到台面上,打他的脸。
他硬着头皮道:“她是清远的娘。”
云扶笑了笑,“哦,难怪了,原来顾公子的娘竟是顾府的丫鬟,难怪他从小在庄子上孤苦长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无父无母呢。”
顾大人老脸一红,虽心中有气,但又无言反驳。
云扶转移话题:“顾大人,恐怕你也听说了,本公主为义姐,也就是江姑娘,操办的比武招亲。
贵公子也报名参加了,这是生死契约,都是个人自愿签定的,无人逼迫。”
顾大人接过,只看了几眼,便抬起头道:“镇国公主放心,我儿的伤确实不怪江姑娘。”
云扶点头,“顾大人真是通情达理。尽管如此,我义姐心中仍感愧疚,这样吧顾大人,只要是我义姐给顾公子造成的伤,所需的药材,本公主出了。”
这时,顾府的府医也进了屋。
为顾清远检查一番后,蹙了蹙眉。
顾大人赶忙问道:“我儿的伤怎么样?”
“回顾大人,顾公子今日所受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