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北欧那边的一个基建项目出了点问题,郁寒深带着煌盛项集团领导层的几个高管过去处理,加上各自的助理,一行十多个人。
下飞机乘摆渡车到航站楼,副总顾泽辉手里拿着平板,苏北那边刚发来海汽集团第一款车的试制车,以及各项性能的测试数据。
他正跟郁寒深汇报,忽地察觉到老板的脚步停了。
顾泽辉跟着停下,抬头,就看见自家老板望着某个方向,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笑意明显,眼神透着柔和温情。
顺着郁寒深的视线,果然瞧见了老板娘。
司桐一直注意着通往停机坪的出入口,郁寒深一出现,她就站了起来。
又看见他身后跟了一群人,尤其他身侧的副总还在跟他讲话,一时倒不好上前,站在原地俏生生地望着他。
顾泽辉见这两人视线黏糊在一起,识趣地收起平板,准备带下属们先离开。
“打电话通知司董和傅总、沈总,明天到煌盛六十六楼三号会议室开个会。”郁寒深收回视线,严声交代下属。
顾泽辉点头应‘是’,应完,说:“那我们先回了。”
郁寒深微微颔首,顿了下,开腔:“这段时间各位辛苦了,今天别去公司了,回家好好休息。”
众人一喜,第一次发现他们的老板这么善解人意,连声道谢。
顾泽辉带头领着众下属离开,走到航站楼感应门,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见郁寒深搂着司桐的腰,另一手拿起女孩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的一幕。
女孩似乎有些羞涩,抽回手,似娇似嗔地说了句话。
郁寒深笑着回了一句。
走出航站楼,外面太阳辣得晃眼,副总的助理拉着行李箱,感慨道:“今天不是周末,咱们的工作狂郁总居然给我们放了半天假,真是稀奇。”
顾泽辉笑道:“见着老婆,心情好呗,咱们是沾了太太的光。”
助理恍然,又觉得更稀奇,“以前真没看出来,郁总结了婚,会是这个样子,刚才笑得跟吃了蜜似的,哎,你们都瞧见了吧?这还是咱们严肃的郁总吗?”
说着,他忽地灵光一现,“以后要是犯了错,怕郁总斥责,就可以去找太太求情,太太开口,郁总肯定网开一面。”
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妙极。
只是还不等他得意,顾泽辉哼了一声,泼了他一盆冷水:“你敢去骚扰太太,信不信郁总能叫你立马滚蛋?”
助理:“……”
司桐的手被郁寒深放到唇边亲的时候,明显感觉周围人都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忙缩回手,耳廓泛热,“被人看见了。”
郁寒深泰然自若,沉稳又温柔地看着她,压低的嗓音磁性:“我亲我的老婆,谁敢说话?”
这话听着强势霸道,直到上了车,司桐的脑海里还是郁寒深刚才迷人的样子。
回贡院吃了午饭,郁寒深陪着司桐楼上楼下地走了几趟,消消食,随后才放她去午睡。
郁寒深下午有事,看着小妻子睡下,离开贡院。
接到郁老夫人的电话,司桐正睡得迷迷糊糊。
“桐桐,晚上跟老三来老宅一趟。”郁老夫人的声音染着浓浓的喜气,“知珩要结婚了。”
“……”司桐沉默了一下,说了句:“恭喜。”
郁老夫人说:“桥桥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过几天要去苏北荣家提亲,你跟老三都是知珩的长辈,过来商议商议。”
郁知珩的婚事,他父母决定就行。
郁寒深过去还能拿拿主意,司桐纯属凑人头。
傍晚五点多,郁寒深回贡院接上司桐,到老宅,快六点钟,连郁颜汐和郁裴洲都被叫了过来。
洲洲经过上次‘害后妈早产’的事,整个人变得沉默寡欢。
来了之后就去后院,跟那只德牧待一块。
郁寒深和郁老夫人、郁老爷子,以及郁盛德夫妇、郁颜汐坐在客厅里说郁知珩的婚事。
司桐没兴趣听,去后院找洲洲。
“小星星,接着!” 洲洲手里拿着飞盘,扔给德牧去接。
司桐面对这只体型壮硕的大犬仍心有余悸,站在廊下看着,没有靠近。
那晚在秦家别墅,因为这只德牧冲上来扑她,郁寒深才现身帮她。
若非如此,司桐觉得当时的郁寒深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么一想,这只德牧像是她和郁寒深的红娘。
司桐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没多久,佣人过来通知两人开饭,洲洲在户外水池边洗了手,司桐牵着他去餐厅。
刚到客厅,听见郁老夫人说:“那就这么定了,老大和老大媳妇二十号去苏北,还有三天,准备聘礼也来得及。”
“婚礼日期就暂定在九月初,具体的跟荣家那边再商量。”
三天后,郁盛德和傅云蓉去了苏北,又过了几天,司桐在电话里听郁颜汐说婚礼日期定在九月六号。
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紧凑,傅云蓉回海城后就开始忙儿子的婚礼。
司桐也在忙着钻研数学,九月六号,也是她申报青光奖的时间。
青光奖原本的申报要求是已获取博士学位,并在Z国高校、科研所、新型研发机构从事研究工作。
满足以上两个条件,才可以通过专家提名的方式申报。
现在多了一条渠道,非博士学位、非科研人士的数学爱好者,可通过自主申报的方式参与。
多出来的这条报名方式,简直就是为司桐量身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