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泽吓坏了,冯语薇也惊讶了:“这……哲……泽,你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再来……”
深呼吸,静心凝神,深情投入,重振旗鼓,可是,随他怎么折腾,小哲泽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姜哲泽一脸的慌张:“我不会是废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冯语薇抬手抱他:“会不会是药物作用?悦姐不是说了?他们给你下的药是损伤神经的,这种事也是要神经控制的,肯定是药效还没过。”
“是这样吗?”姜哲泽满眼的恐慌与迷茫,还有浓重的歉意。
洞房花烛夜啊,多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没法给老婆幸福到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简直太伤自尊了。
急于解释:“薇薇,我可以的,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可以的,今天是操蛋的特殊情况,所以才这样的。”
之前两人也有过,明明很好很和谐的,可今天这情况,都什么事儿啊!
冯语薇抱着他的大脑袋:“嗯,我知道的,不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不管需要多久,我陪着呢,等着你……”
在妻子的安抚下,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天的姜哲泽,终于睡着了。
有所思,有所梦,他做梦都梦见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生不了孩子,无后,老婆离他而去,陈玥莹那个毒妇大笑着说他活该,报应。
梦境太过真实,急得他直接就醒了过来。
看窗外,天刚刚亮。
看着新婚妻子绝美的睡颜,他俯身想同她亲近,可依旧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冯语薇也被他弄醒了,揉着眼睛:“老公早上好。”
姜哲泽都要哭了:“不好,老婆我一点儿也不好。”
翻身下床去浴室,飞快的冲了个澡出来:“时间还早,薇薇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一趟。”
冯语薇也掀开被子:“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
“不用!”姜哲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自己可以的。”
说着上前,在女人额头上亲了一口:“薇薇乖,在家休息,或者叫朋友来陪你玩儿,再或者去买个猫猫狗狗都行,反正我们家院子宽,老公有事,出去一下,想我随时打电话给我……”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去了车库,开车出门。
心中有事,他一路狂奔,清晨的马路格外宽敞,当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在黎家老宅门口了。
刚好遇到准备出门晨练的吕博文:“耶?姜少?你怎么这么早?”
昨天新婚夜,今天天不亮就到老宅来了?
吕博文开始脑补:不会是新媳妇儿不让进屋,大清早来找老爷子告状吧?哈哈哈哈哈,容许他不厚道的取笑一番。
姜哲泽无心解释:“嗯,早,你们焰少呢?”
“顶楼健身房,姜少这是?要找我们焰少切磋?”吕博文忍住笑
新婚夜精力无处发泄?所以大清早来找虐?哈哈哈!
“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哦,那你自己上去?焰少在三楼。”
黎焰现在没有正式回归队伍,体能训练什么的,只能自己抓紧时间进行,力求不跟队员们拉开差距。
健身房撸铁练拳击是每天的必修课,有时候把媳妇伺候好了哄入睡了,他还要趁着半夜景区没人跑几趟。
偶尔他一人在健身房,吕博文也会来个‘突袭’,两人切磋一番。
考虑到时间还太早,不想打扰到宅子里的其他人,姜哲泽上楼的脚步很轻。
黎焰有所感,以为又是吕博文,提前有了防备。
在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直接攻了过去。
当发现来人是姜哲泽的时候,收拳已经来不及。
只得是收了部分力道的一拳,直击姜哲泽面门。
真真实实大清早的暴击啊,姜哲泽捂着脸眼冒金星,声音响彻整栋宅子:“黎焰,你谋杀亲哥啊!”
黎焰很抱歉:“我以为是吕博文!”
然后建议:“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姜哲泽气鼓鼓,走进健身房:“新婚夜的第二天去医院,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咋了呢……”
说一半发现:他可不就是出毛病了嘛!
难受,想哭,悲催,慌张,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满脸的颓废。
黎焰拿了云南白药喷雾:“眼睛嘴巴闭紧,鼻子捂着,我给你喷点药,省得走出去,人家以为你被家暴了。”
“你这就是家暴,弟弟打哥哥!”姜少心里那个委屈啊,这两天,除了成功把薇薇娶回家之外,就没有一点顺心事,事事都跟他作对。
“真没想到上来的是你!”黎焰忍住笑。
然后一边上药一边问:“这么早跑过来干什么?冯语薇生气?不让你上床?”
“没有!”姜少蔫哒哒:“她准我上床了,但,还不如没上!”
黎焰实在听不明白了:“吵架了?她还生气。”
“不生气,和好了!阿焰,我不行了!”
“不行了?什么病?什么时候发现的?医生说还能活多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黎焰终于有点紧张了。
姜哲泽一噎:“我不是要死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举了,忙活大半夜,在老婆面前,硬是没做成男人,阿焰,我废了是不是?”
原来是这个?
黎焰松了一口气,安慰道:“那天晚上不是被人捂了迷药吗?神经受损一时没有恢复过来,也是正常的。以前我也服用过一种药,几天都不能行房事,那个时候悦悦天天躺我怀里,我也什么都不能干,忍一忍,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姜少并没有被安慰道:“可是我那天特意问过医生,我吸入的迷药会不会影响男性功能,医生很明确说不会的啊!”
这才是姜哲泽最担忧的事,他怕自己是有什么大毛病了,要是以后都治不好,恢复不了,那可怎么办?
黎焰不是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再问问?”
姜哲泽使劲点头:“我大清早过来,就是这个意思,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