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映入冰儿和玉小楼二女眼帘的是本来已经声息全无的沈笑,此时却是浑身的皮肤赤红如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方才在他身边不再被吞噬的灵石和灵药此时不但被沈笑又开始吞噬,而且速度比之以前更快,更猛。
沈笑有这个模样,证明沈笑还活着。
他并未死。当二女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二女如何不呆,如何不痴?
在停顿了约莫十来个呼吸之后,二女终于明白眼前的景象代表着什么。二女也顾不得方才精心打扮一番的妆容了,二女似乎也忘记了都是身具罕世绝学的高手,而是脚下一个踉跄便向沈笑奔跑而去。
二女因为激动和这突如其来的高兴,使得二女仿佛蹒跚学步的孩童一般脚下都有些不稳,甚至于冰儿就要来到沈笑身边的时候,她的玉莲将裙角踏在了地上,身体便立即向前倾倒,啪嗒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冰儿仿佛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她顾不得站起来,用双手爬着向沈笑而去。
“笑儿,笑儿、笑儿……”冰儿似乎说不出别的话了,边爬嘴皮哆嗦着只能叫出这样两个字。
只有三五尺的距离,此时对于冰儿来说,却如同天涯海角一般遥远,她使劲了全力仿佛都无法到达那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涯的沈笑身边。
冰儿趴在地上向沈笑身边而去。玉小楼却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了沈笑身边。
她此时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冰儿了,当来到沈笑身边之即,激动的满脸笑容,嘴里叫着“笑儿、笑儿。”便迫不及待的伸出右手向沈笑的那如火一般的脸上探去。
“啊!……”当玉小楼的手落在了沈笑的脸上之即,她突然惨叫了一声,手不由主的缩了回来。
原来当玉小楼的手抹在沈笑的额头之上的时候,沈笑滚烫的皮肤烫的玉小楼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此时的沈笑,身体就是一盆火,一盆已经燃烧的火堆。
冰儿此时也爬了过来,她身体还在地上没有起来,手便搭在了沈笑的手腕之上。
同样,冰儿也被烫的发出了一声惊叫,但是冰儿却并未将手收回来,而是紧紧地拉着沈笑,眼里流淌着焦急的神色,她喃喃地对着沈笑叫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别急,我来了……”冰儿拉着沈笑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着沈笑那痛苦的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庞,伸出双手将沈笑的脸庞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要以自己的身体为沈笑降温,对于沈笑身上传来的炙烫丝毫不顾,她仿佛没有觉得一般将沈笑的头搂在怀里,一双手焦急的在沈笑的头上摩挲着。
可是沈笑此时已经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她那娇躯如何能帮助沈笑降温。
冰儿看着沈笑,她的手突然抓住沈笑的衣衫,左右手一分,只听刺啦的一声,沈笑身上穿着的衣袍便成了粉碎,落在了空中。
“别……”玉小楼惊呼了一声,可是冰儿哪里管这些,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她心里只有沈笑健康,只要沈笑没有伤害,至于其他的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概念了。
三下五除二,沈笑身上的衣衫仅仅剩下腰间围着的那条内衣,浑身的衣衫被玉小楼撕得粉碎。
一身如刚如铁一般的皮肤露在了玉小楼和冰儿二女眼里,此时沈笑的皮肤哪里还是皮肤的模样,通体上下一片金黄色,如被烧化了的精铁一般不但冒着猎猎热气,而且那还渗透这一缕缕腥臭而又难闻的气味,比之粪便还难闻。
冰儿急忙从乾坤戒之中取出了几条精美的丝帕,急切的在沈笑身上擦拭着,甚至于那些腥臭的汗渍带着说不清是污垢还是别的东西沾在他的玉手之上。可是冰儿却丝毫不觉,她因为擦拭已经落入眼里的汗珠而将那些难闻的污垢抹在了脸上。
冰儿泪水如水而流,可是双手却不停的在沈笑身上不断的擦拭,没有几下那几条丝帕便已经被被浸透,冰儿便从一边用衣袖为沈笑擦拭那不断渗出的难闻的黏液,一边从乾坤戒之中取出一堆衣衫,看来她要以她珍藏无数年的漂亮衣衫为沈笑擦拭身体。
看着冰儿那手忙脚乱而不顾一切的样子,玉小楼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惭愧之色。她和冰儿一样深爱着沈笑,可是她却无法如冰儿一般这样对待沈笑。
沈笑,已经成为冰儿的生命,她才会如此毫不顾忌的为沈笑而着急,甚至不顾男女之别的羞涩将沈笑的衣衫扯碎。
玉小楼悄悄了抹了一半因为焦急而留下的泪水,她没有如同冰儿一般扑过去为沈笑擦拭身体,而是走到封闭那水水洞的石板旁边,伸手将石板揭开了一角,在乾坤戒之中取出一个器皿舀满了水端了过去轻轻的倒在沈笑的身上,而后伸手在沈笑的身上搓洗了起来。
当水落在沈笑的身上之后,那原本就如同开的了水却在沈笑的身上立即冒起了热气,变成了一股股白雾升上了空中,不大一会儿,就将这个不大的空间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如若不是玉小楼和冰儿二女视力惊人,即便是沈笑在二人的眼前也不会看清。
沈笑身边剩下的灵石和药材在飞速的消失,玉小楼一边舀水一边负责清理地上的垃圾和添加新的灵石,冰儿则一直为沈笑擦拭身体降温。
大约过了三个多时辰,沈笑那焦红的身体渐渐地温度降了下来。看着沈笑的身体慢慢的恢复正常,玉小楼和冰儿二女这才慢慢的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累了,确实累了,是心累,而不是身体疲惫。当沈笑的身体温度慢慢的降低之后,首先瘫坐在地上的是冰儿。
“笑儿……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好着吗?”看着眼前那表情逐渐的恢复正常,体温也如常人一般的沈笑,冰儿嘴里嘀咕着。
“冰姐姐,别担心了,他会好的……”玉小楼伸出胳膊搂在冰儿的肩膀之上,将无助的冰儿搂在怀里安慰着。其实玉小楼也不知道沈笑会不会好起来,但是看着冰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不忍心让冰儿继续担心下去,于是道。
“笑儿……笑儿……你别折磨我好吗?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不能的,你不能离开我的……笑儿……”冰儿瘫软地倒在玉小楼的怀里,嘴里叫着。
“他会好起来的,你看他不是现在有呼吸了吗?会的,冰姐姐,一定会的……”玉小楼何尝不是揪心撕肺,她虽然没有冰儿表现的那么强烈,可是依然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她此时此刻关心疼爱和担心的程度也不会比冰儿底,只是她的表现没有冰儿强烈而已。
二女相依相偎,静静地看着沈笑,等待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