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啐道:“这狐狸精真是狐嘴吐不出象牙,什么三位夫人,真是的……”
芍药亦俏脸嫣红:“天色已晚,我该回房休息了。”
言罢,她便匆匆离去。
“我也困了!”
翠竹见芍药离去,亦连忙跟上。
片刻后,屋内仅余牡丹与常青。
牡丹羞涩道:“我也回去。”
说罢,她也要跟着离开,却被常青一把拉住。
牡丹一愣,扭头看向常青。
常青嘴角上扬:“牡丹,她们可以走,但你却不能走。”
牡丹惊愕道:“啊?为何?”
常青面带微笑:“因为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长夜漫漫,为夫欲与夫人共叙衷肠。”
牡丹虽单纯,却非全然不知世事。
听到这话,她脸颊绯红,羞涩难当:“可是……咱们还未完婚呢……”
常青柔声道:“你我之间,还缺那一场婚礼吗?”
“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已被常青拦腰抱起,送入床榻中。
这一夜,牡丹花开!
……
次日清晨。
常青与牡丹一同出门。
二人刚至客厅,便见芍药与翠竹正谈笑风生。
见牡丹与常青现身,翠竹掩嘴偷笑,喊道:“牡丹,你昨夜怎未回房?”
牡丹白皙的脸庞瞬间泛红,连忙道:“我昨晚在修炼。”
翠竹大笑:“哦?修炼还叫得如此大声?”
芍药亦忍俊不禁。
二人笑声连连,令牡丹羞恼交加,忍不住望向常青告状:“常大哥,你看她们都取笑我。”
常青微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她们是羡慕你呢,翠竹,你再笑,我可要封住你的嘴了。”
翠竹忙吐了吐舌头:“我不笑了还不行嘛,常大哥,我们方才正商议着如何帮梅女,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芍药忍不住插话:“据梅女所言,那个负心人汪正雄已贵为典史,加上又是县太爷的女婿,寻常百姓根本难以得见。”
常青淡淡道:“我们又不是寻常百姓,走,去官府会他一会。”
芍药担忧道:“我听闻典籍所载,官府之地有国运庇佑,我等精魅易受国运镇压,修为无法展现。”
常青微微一笑:“放心,区区国运而已,我随手可破之,影响不了我们。”
常青并非托大,以他如今的修为,区区国运还真的奈何不了他。
更何况,他以前还当过大商皇帝,冥冥之中还承载着一部分大商国运。
因此,他可以轻松免疫国运的影响。
……
常青携三女出门。
一路上,三女被镇上的甜点、胭脂、首饰等迷得眼花缭乱,险些忘了此行目的。
三人闲逛间,红河镇的居民亦被牡丹三女的仙姿所吸引。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何曾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一些三教九流之徒,甚至一路尾随,蠢蠢欲动。
直至常青一行人来到官府门前,那些尾随的泼皮才散去,但仍在远处观望,不肯轻易离开。
扫了一眼那些尾随的泼皮,常青无奈叹道:“红颜祸水啊!”
闻言,三女皆轻笑。
翠竹更是满面得意:“如今知晓本仙子之美了吧?你若不选牡丹,转而选我,我或可考虑一二。”
芍药闻言,掩嘴轻笑。
牡丹却调笑道:“翠竹,昔日让你做常大哥的暖床丫头,你怎就不愿呢?”
此言一出,翠竹脸颊微红。
她虽爱吹牛,但真要认真起来,却也不免羞涩。
常青哑然失笑:“别闹了,正事要紧。”
四人行至县衙前,两名衙役都一脸惊异地望着三女。
初见如此美貌的女子,他们也不免为之失神。
至于常青,反倒被他们忽略了。
常青开口道:“县令可在衙内?”
两名衙役不明常青来历,见他开口便要找县令,心中略有忌惮。
李四连忙询问:“几位找我家老爷,有何贵干?”
常青淡淡道:“休要多问,我问你答即可。”
“你……”
李四怒极,就要呵斥,却被身旁的张三拉住,赔笑道:“公子勿怪,我家老爷在呢,您请。”
常青微微颔首,便带着三女步入衙门。
此时,李四质问张三:“你为何拦着我?此人如此嚣张,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张三压低声音道:“此人敢如此嚣张,怕是来头不小,你瞧他出行便带着三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又岂是普通人?”
“哼,说不定只是个挣了点小钱的商贾,走了狗屎运买回来的美人罢了。”
“就算是那样,也不是我等能招惹的,明白吗?”
李四愤愤不平:“我去后衙禀告老爷。”
说完,他随即匆忙奔向县令宅,而张三则领着常青四人走进后衙。
张三神色恭敬:“这位大人,您找我们老爷,好歹自报一下名号吧,不然我等会儿如何向老爷禀报呢?”
常青瞥了一眼张三,淡淡道:“你不用多问,一会儿见到你老爷,我自会向他说明。”
张三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很快,常青一行人便来到后衙客厅外。
此时,厅内一名身穿华丽服饰的老者,正端坐于首座。
而在老者对面,站着几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模样拘谨。
老者身后,还有一名中年书生。
张三开口:“我家老爷就在厅内,几位稍等,容我先去禀告。”
常青轻轻挥手,任由张三前去禀报县太爷。
而他则看向牡丹三女,笑道:“你们看,那老者想必就是县太爷了。”
牡丹惊讶问道:“那老者身后的中年书生,莫非就是梅女的心上人汪正雄?”
翠竹冷哼一声:“什么心上人,分明是个负心汉!”
芍药惊讶:“这书生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梅女对他怎会如此痴情?”
常青猜测:“梅女或许与你们姑姑一样年少无知,这书生饱读诗书,必是巧舌如簧,哄骗梅女自是易如反掌。”
“此人为求荣华富贵,旧爱说弃就弃,可见其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