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天出了门。
屋内,胡青牛感动至极,猛地上前握着王难姑的手。
“师妹,你真好!”
王难姑却是定定地看着白夜天离开,才骤然回首,怒瞪了胡青牛一眼。
手下也是不停,一把拧在胡青牛的腰间软肉上。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这么年轻的一流高手!还是红巾军统领!”
“而且,他还不惧我的毒!”
“这样的人物,你不赶紧贴上去,还在那挑三拣四,你脑子进水了?!”
胡青牛咧着嘴,低声道:
“疼疼疼!”
王难姑松了手,胡青牛立即一把抓在手心。
谄笑道:
“我那不是不想你受委屈嘛。况且,我胡青牛啥时候跟别人弯过腰?”
啪!
王难姑嗔怒地拍掉胡青牛作乱的手,斥道:
“你不给青羊报仇了?而且真打算一辈子呆在这蝴蝶谷不出去了?”
“听我的!这位白统领,绝对能实现咱们的愿望!”
人既然到手,这蝴蝶谷,自然不必再待。
一行五人,直奔华山。
华山脚下,四人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险峻山峰。
白夜天道:
“你们去小镇等候,待我抓了鲜于通,便去找你们汇合。”
说罢,便已飞身掠入山间小路。
胡青牛深深呼吸。
看着巍峨险峻的华山,眼中带着仇恨,带着激动。
“走!咱们去小镇等统领大人!”
自古华山一条道,险、陡、奇、绝。
但对白夜天来说,脚下如履平地。
时值黄昏,天色将暗未暗。
白夜天在山间飞掠,小心地避开一众华山弟子。
好在,这华山虽然也位列天下名门正派之一,却只是虚有其表。
白夜天一路上来,竟连一位一流高手都未碰到。
随意抓了一个弟子,便轻易探得华山掌门鲜于通所在。
不得不说,这鲜于通为了华山,真的是足够努力。
掌门居所中。
鲜于通正跟自己妻子游龙戏凤,白日宣淫。
那靡靡之音,即便隔着十余丈,也清晰传入白夜天耳中。
难怪,他曾下令任何华山弟子,不得靠近掌门居所五十丈内。
白夜天没有听人墙角的喜好,也不愿在外干等。
而且,更加不愿鲜于通这般罪孽之人,在死前还能畅快享受一把。
毫不犹豫,飞身掠入房内。
宽大的太师椅上,鲜于通正抓着自己的师妹老婆,卖力耕耘。
只可惜,两人都沉浸在碰撞之中,还都背对着打开的窗户。
自然,没能看到悄然潜入的白夜天。
白夜天宁心聚神,压下被这活春宫激起的心头火热。
身形飘动,便至正欢快碰撞的二人身后。
鲜于通似有所感,本能地回头。
却只看到了一只手掌,覆盖了整个视野。
在他连声音都未能发出的瞬间,便被盖住了脑袋。
趴在了师妹老婆的背上。
其师妹老婆并未感觉到异常,反而喘着气娇笑道:
“师兄,你是不是好了?人家,人家还没好呢!”
然后,她也同样趴倒在了太师椅上。
白夜天随意扯下一块门帘,将鲜于通的师妹老婆裹住,扔回了床上。
再抽出床单,将鲜于通一卷。
悄然而来,又悄然离去。
整座华山,掩于夜幕之中,彻底归于宁静。
砰!
客栈之中。
白夜天将床单包裹的鲜于通,直接扔到了胡青牛面前。
不过,整个人被包裹着,不见面容。
胡青牛猛地上前两步,紧握着拳头,神情紧张而又复杂。
王难姑拉住他的手臂,轻声道:
“师兄!”
胡青牛压下激荡的心绪,对着白夜天郑重一拜。
“拜谢统领大人大恩!”
眼见他便要愤怒地扯开床单,白夜天顿时神情一滞。
“慢!”
胡青牛满心的仇恨之意,瞬间被打断。
那种不上不下的感受,萦绕心间,满眼复杂地看向白夜天。
“咳咳!”
白夜天略有些尴尬,微微瞥了王难姑一眼,道:
“咳咳,我抓鲜于通的时候,他没穿衣服。”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白夜天直接背起手,淡淡道:
“人交给你了,天亮之前,咱们得离开华山地界。”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铁迟、钟言二人,自然紧跟身后。
屋内,只剩下了胡青牛夫妻。
“那个,师妹......”
虽然报仇之心急切,但他还是挡在了王难姑身前,不愿眼前卑鄙小人污了师妹眼睛。
王难姑轻瞪了他一眼,体贴地转身走向床榻。
“好好折磨他一顿!否则,不止青羊无法瞑目,我也不会罢休!”
胡青牛寒声道:
“放心!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此处不便,我带他出去!”
片刻后,胡青牛夫妻踏着月色,出了小镇。
荒野之中,床单包裹的鲜于通,已然露出了头颅。
不过,仍处于昏迷之中。
“师兄,为防意外,先断其双腿!”
胡青牛双眼通红,眸中闪过狠厉之色。
“好!”
咔!
咔!
一脚踩下,床单包裹下的鲜于通,一双小腿立时被踩断。
断腿之痛,霎时将其从昏迷中激得醒了过来。
“啊!啊!啊!”
痛呼声,响彻苍穹。
在这荒郊野外,更显得诡异凄惨。
胡青牛哈哈狂笑,笑声之中,满是凄凉。
“鲜于通!二十年!二十年了!你终于落在我手里!”
极度的愤怒仇恨之下,他仿若疯狂。
抬起脚,踩着鲜于通的一只腿,一寸寸研磨。
只是数息,包裹的床单,已被鲜血浸润。
对死亡的恐惧,大过了身体的痛苦。
鲜于通涕泪满面,哭求道:
“胡大哥饶命!胡大哥饶命啊!”
“小弟当年也是真心爱着青羊,我是被逼的啊!”
胡青牛顿时双目充血。
“青羊!你有什么资格提青羊!”
说着,又踩上了鲜于通的另一条腿。
鲜于通强忍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眼中闪过诡谲之色,哭喊道:
“胡大哥,我说的是真的!”
“青羊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贴身带着,从未敢忘!”
“不信,你来看!”
胡青牛几乎已经没了理智,踩得更加用力。
“青羊死了!青羊死了!她还怀着孩子!”
“你该死!你罪该万死!”
看着他癫狂的模样,鲜于通虽然痛得快要昏厥,也不敢流露半点仇恨。
“胡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有《先天功》!我用《先天功》换我一命!”
胡青牛已沉浸在仇恨和报复的激烈情绪中,对鲜于通的求饶声,已是充耳不闻。
不过,一旁的王难姑,却是陡然上前。
一把抓住胡青牛的胳膊。
“师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