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而来之人中,为首者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冷笑道:
“小崽子,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白夜天目光冰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绑架郡主?”
魁梧男子大笑道:
“竟然是皇城司的老鼠,今日算你们倒霉,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说罢,这群人一拥而上。
为首的魁梧男子,竟是已练出真气的后天境高手。
挥拳踢足间,数名冲上前的禁卫兵,便被击飞重伤。
不知出于何等心思,他竟未下死手,方才让几名禁卫兵活了下来。
白夜天心中有疑,却是无暇多想。
横刀出鞘,直接扑杀而上。
普普通通的基础刀法,却已返璞归真,拥有了神妙之威。
刀光闪烁,如虎入羊群。
这群人虽是个个凶狠,但都不过是未入流之人。
在白夜天的刀法之下,一刀斩过,便有数人被刀气斩断手脚筋。
一息间,他便已冲至魁梧男子身前。
男子挥拳如斗,气势凶悍无比。
盯着白夜天狞笑道:
“小崽子!来得好!”
魁梧男子挥拳砸下,白夜天提刀斩落。
精妙的刀法,绝妙地避过男子的拳劲和真气,竟是毫无阻碍地斩中其小臂。
啊!
一声痛呼,男子小臂齐肘而落。
“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
“这样的刀法,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白夜天没有满足敌人好奇心的习惯,刀光挥舞,身形纵掠。
数息间,战斗已经结束。
“都锁了!拿回司狱!”
“是!”
任何世界,都有着崇拜强者之心。
亲身经历这一场战斗,二十名禁卫兵,看着淡然收刀的白夜天,满眼热切。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个小孩。
两岁多的小郡主被成功救出,镇远王深表感激。
他虽对这偏房所出的女儿,没多少感情。
但是,女儿被绑,代表着有人在打他镇远王的脸面。
白夜天帮他保住了脸面,他自然感激。
但他要求亲手斩杀绑走女儿的凶手,被白夜天拒绝。
充满感激的脸色,瞬间变得淡了下来。
白夜天却是毫不在意。
他的心思,都落在那一众绑匪身上。
他们的气质和默契,像极了行伍中人。
一回到尉所司狱,白夜天便立即提审魁梧男子。
可惜,这头目嘴太硬,拒不交代。
白夜天不想暴露精神修为之事,便先放过了他。
直接让尉所中精通刑讯的禁卫兵,提审其手下。
天亮之时,朱利天一脸凝重地前来禀报道:
“大人,出大事了!”
“这些人,竟然跟西夏一品堂有关!”
白夜天皱起眉头,转瞬却是满脸笑容。
西夏一品堂,是西夏王朝的“皇城司”。
神秘而强大,在江湖中恶名昭彰,以暗杀和情报收集着称。
但对白夜天来说,他们就是活生生的功劳!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白夜天立即将此事,上报给了自己的上司——张云飞都卫使。
张云飞得知消息后,脸色凝重,说道:
“此事关乎重大,若真与西夏一品堂有关,恐怕会引发两国纷争。你确定消息可靠?”
白夜天点头,回道:
“我已详细查证,确信无疑。”
张云飞沉思片刻:
“若真如此,此事已非我能决定。”
“走,跟我去见邱殿卫使!”
辗辗转转,白夜天已见到张崇贵副指挥使。
张崇贵副指挥使,坐在宽敞的厅堂内,面色凝重地听完白夜天的汇报。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此事若属实,那西夏一品堂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
“竟敢在我大宋境内绑架郡主,居然只是为了满足,那四大恶人之一叶二娘的变态需求!”
“此事,绝不能姑息!”
白夜天恭敬地站在一旁,说道:
“张指挥使,属下亲眼所见,证据确凿。”
“这伙人虽然嘴硬,但在尉所兄弟们的审讯下,还是交代了与西夏一品堂的关联。”
张崇贵点了点头,轻笑道:
“很好,你这次立了大功!”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以雷霆之势剿灭西夏一品堂的据点,震慑其狼子野心!”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幕僚。
“传我命令,召集十个尉所精锐!”
“半个时辰后,扫灭西夏一品堂据点!”
幕僚领命而去,张崇贵又将目光转向白夜天。
“赵瑞,此次行动危险重重,西夏一品堂高手众多,你可有信心?”
白夜天目光坚定,道:
“张指挥使放心,这群西夏人竟敢在我们大宋撒野,属下一定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张崇贵微微一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此次行动,你带领你的尉所禁卫兵,作为先锋部队。”
“务必迅速突破敌人的防线,不给西夏贼子逃遁之机!”
“是!”
白夜天高声应道。
但他心中,却是皱起了眉头。
先锋部队?
这老家伙,难道也对自己不满,想要借刀杀人?
不过,无所谓。
半个时辰后,已近正午。
皇城司的禁卫兵们,在城外秘密集结。
片刻后,所有人到达了城外一处庄园。
白夜天身着黑红劲装,手持横刀,站在队伍最前方。
他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西夏一品堂据点的方向。
“杀!”
一声令下,禁卫兵拔刀出鞘。
却是皆无声息,带着令人惊悚的安静,冲入了庄园之内。
刚刚反应过来的西夏一品堂高手,纷纷怒容现身,与皇城司的人马展开殊死搏斗。
白夜天矮小的身子,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自如。
精妙绝伦的刀法,每一刀都能精准地斩中敌人要害。
在他带领下,其下属尉所竟是毫发无伤地,迅速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一个时辰后,此处西夏一品堂的据点,被彻底扫灭。
而且,还缴获了大量情报和物资。
消息传到皇宫,皇帝龙颜大悦,立即下令召见白夜天。
白夜天身着崭新官服,脸上带着几分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走进了皇宫。
当然,脸上的情绪都是演出来的。
以他几乎算是四世为人的心境,哪还会因见皇帝而心绪波动。
在太监引路下,他到了御书房。
好奇地看了一眼御案之后的皇帝,白夜天立即垂首,弓腰行礼。
下跪?那绝无可能。
“臣赵瑞,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