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冲要去蓟州,其他几人都颇感意外。
“寨主,此前下山之际,您不是说,只陪同铁牛来寻他老母么?”
戴宗好奇了一声,才发现,并不见李逵老母,又冲李逵问道:“你老母呢?”
李逵叹了口气:“升天了。”
“升天?什么意思?”
戴宗脸现迷茫之色。
“你个臭文盲,没事多跟军师念念书,连升天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吗?”
李逵破口大骂了一句。
旁边的时迁看不过去了,补充了一嘴道:“就是死了。”
李逵当即推搡了时迁一把,怒道:“要你多嘴?”
时迁惧怕那李逵,倒也不与他计较。
“啊?”
戴宗惊讶了一声。
“好端端的,你老母怎么会死的?”
“此乃铁牛伤心之事,戴院长不必再提。”
林冲当即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李逵心下稍安,寻思着还得是寨主哥哥懂得自己的心思。
随即林冲又对戴宗解释道:“目前梁山运行平稳,朝廷也没来进攻,我要趁此良机,多为我梁山寻觅些人才,日后方能更加强大,何况,我此次去蓟州,也并非完全陪同时迁兄弟,公孙先生不也是蓟州人士么?他回乡探母,正好我也一并去看看他。”
当然,林冲的内心,可不止是看公孙胜。
还有公孙胜那如活神仙一般的师父罗真人。
若能得他指点一二,那可真是受用无穷啊。
法术可比武术要好使的多啊。
戴宗闻言,当即拱手道:“寨主,戴宗愿陪同寨主同往,好为寨主鞍前马后。”
李逵也赶忙拱手道:“俺也一样!”
李云与朱富师徒互对视一眼,便也齐齐说道:“俺也一样!”
“行了行了,这是去寻觅人才,不是请客洗脚按摩,都这么争的去干什么?戴院长,你有神行法术,我沿途留下记号,你可早晚与我传递消息,有甚事也好教我得知,至于铁牛,你受了伤,且先回梁山好好养伤,朱富与李云兄弟,先随戴院长回了梁山,有你兄朱贵在,他自会妥善照顾你们。”
林冲三言两语,便安排了众人去处。
李逵有心要跟,奈何身上伤势隐隐作痛。
之前一腔怒火杀曹太公的时候,倒没甚感觉,现在却觉得越来越痛,只得作罢!
林冲与时迁,向众人道别,一路往蓟州城方向赶去。
行至一市集内,时迁对林冲说道:“哥哥,我这东西,恐不能耽误太久,咱们买两匹快马,早些赶过去吧。”
“也好。”
林冲取出一锭白银来,递给时迁道:“拿去买马吧。”
时迁当即笑道:“哥哥,我要银子,随处可取,不浪费哥哥的银钱。”
林冲摇了摇头。
“今既已入伙了我梁山,就不可再随意偷盗无辜之人。”
时迁听了这话,当即脸色严肃道:“哥哥果然正派,小弟平日碍于生计,不得已做了鸡鸣狗盗之徒,犹如过街老鼠,往往因此而自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今日小弟发誓,再也不随意偷盗了!”
林冲闻言,很是欣慰。
“如此,日后你在人前,也可挺直了腰杆来做人。”
时迁闻听这话,不禁鼻子一酸。
险些落下泪来。
“行了,别感触良多了,快去买马,不然你那东西臭了,你家恩公的病,可没得治咯。”
林冲催促一声。
时迁连忙接过那银子,就往集市赶去。
林冲则是就近寻了家客栈,慢慢品茶,等这时迁归来。
只是,等了许久。
喝的尿都快憋不住了,仍不见那时迁归来。
“糟糕,这货,该不会自己跑路了吧?”
林冲心下担心。
虽说,水浒世界里,好汉们都颇讲义气。
可也不排除,某些人会干出提桶跑路的事来啊。
若时迁真跑路了,把自己单独撂下在此,那可还真有点难办了。
正自猜疑之际,林冲却是瞧见,不远处一伙人簇拥着两个人过来。
为首的一个汉子,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榜阔。
他手里,握了一根浑铁笔管枪,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时迁的右臂,押着他往客栈里赶来。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
时迁径直带着那汉子,行至林冲面前,时迁面带痛苦之色道:“哥哥!”
那汉子看了林冲一眼,当即问道:“你就是他哥哥么?这人手脚不干净,被我当场捉住,你说怎么办吧。”
林冲看了时迁一眼,那时迁连忙摇头:“哥哥,我没干……哎哟……”
“还敢狡辩?”
那汉子稍加施力,几乎要把时迁的手给掰断来!
“放开他!”
林冲吼了一句。
凭空挥出一掌!
那汉子伸掌来接。
却是不敌林冲,身子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时迁脱身,急忙溜了林冲的身后。
“怎么回事?”
林冲细声问道。
时迁赶忙说道:“我去市集,寻了个人家买马,好端端的,这人诬陷我手脚不干净,要捉我去见官,我没办法,只好带他来见哥哥你。”
话语刚毕,那大汉又执了铁枪刺来。
林冲侧身避开,一把握住了枪身,怒道:“你这厮,诬陷我兄弟,还敢来挑事?找死么?”
那大汉拔不出枪来,便弃了那长枪,双拳往林冲身上劈将开来。
林冲得了长枪在手,更是如鱼得水。
他一个纵身,闪出客栈外。
那大汉跟着跳了出来,誓要与林冲见个输赢!
林冲见他抢了过来,只把枪一挑,扫在他胸口,将其打翻在地。
“咳咳……”
那大汉顿时气短胸闷,一张脸憋的通红,缓慢爬起身来,朝林冲问道:“你是何人?枪法如此厉害?”
林冲心想,这要不是闹市,就一枪结果了你的性命!
“我是何人,干你鸟事。”
林冲当即冷冷说道。
“你包庇了这毛贼,还敢说干我鸟事?”
那大汉兀自争论不休!
“他是我兄弟,别说你冤枉了他,便是他真手脚不干净,我包庇我兄弟怎么了?”
林冲强硬回击道。
时迁听了这话,大为感动。
那大汉稍稍愣神,这才说道:“阁下好生义气,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请你们喝上三杯如何?”
“抱歉,我只跟兄弟喝酒。”
林冲当即回绝了那大汉的提议。
“半个月前,有位道长在我家小住了半日,他复姓公孙,从山东而来,不知阁下,肯否听我讲一讲他的故事?”
那大汉忽然说道。